的一言一行,仿佛沈靳恒和罗婉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沈温欢被他这么一带着走才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好笑,却也没理会那两个人,一声不吭跟着蒋远昭走向餐厅大门。
“温欢,好久不见了,也不打声招呼?”就在此时,沈靳恒突然淡淡开口,嗓音清冷,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的男朋友,不也该给我们介绍一下?”
沈温欢蓦地顿住,她侧首扫了一眼脸色恢复如常的罗婉,复又直视沈靳恒,这才扯了扯唇角,道:“哦,原来是沈先生,好久不见。”
唤得生疏,语气也生疏,问候更是直接无视了罗婉。
自从上次沈家那场不欢而散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实际上沈温欢也没往心里去。
“沈先生,还有沈夫人,请问我们很熟吗?”蒋远昭不冷不热地开口,明明是笑着问出口的,那言语间却是冰冷。
“的确不熟,所以需要热络一下。”沈靳恒微笑,从容不迫地迈步走向他们,“正巧我和夫人也是刚到,不如,就凑一桌?”
话音落下,沈温欢不可置信地盯着他,罗婉也变了脸色。
沈靳恒和蒋远昭对视,他笑意冰冷,眸色深沉。
*
说真的。
沈温欢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形式与沈靳恒和罗婉,聚一次餐。
她身边,居然还有蒋远昭旁若无人的坐着,跟服务员随口点了几份餐,便好整以暇地抱胸靠在椅子上,神色坦然。
“我觉得我还是开门见山比较好。”沈靳恒率先打破了这尴尬局面,他双手交叠撑在桌上,对沈温欢笑了笑,“我也不指望我们两个能有什么好气氛,有什么事我就直接问你了。”
沈温欢颔首,“这样最好,别浪费时间。”
沈靳恒眸微眯,嗓音几分冰冷:“沈温欢,之前柳棠的事我就一直存疑,那些机密资料,柳棠是怎么拿到的?”
“你们沈家就三个人,你来问我还不如去问你的宝贝儿子。”
他听着沈温欢语气里明显的不耐烦,却也没生气,只是持有怀疑道:“我没有把任何资料给沈放,他也仅知道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我也调查了他的通讯记录,完全可以排除。”
“那不就是沈夫人办得好事了吗,沈先生怎么怀疑到我家温欢身上来了?”蒋远昭却在此时出声,他执起咖啡杯浅酌一口,余光果然瞥到罗婉面色微僵,虽然稍纵即逝,但她的确心里有鬼。
“也不能说是怀疑,但是我只是有些疑惑。”沈靳恒唇角微弯,不急不慢地解释道:“为什么整整六年你们都浪费了,却在这时突然公开恋情,又接连翻出一些往事……你们两个都是六年前对沈家秘密有所了解的人,叫我怎么能放心呢?”
沈温欢微怔。
沈靳恒的意思是,他怀疑她和蒋远昭联手,想要把沈家那些不光彩给抖露出来?
“难道不是吗?”罗婉抚了抚头发,姿态高贵,语气中含了几分不屑,“柳棠那件事居然还有记者在场,你们如果再把六年前相遇的事情曝光,如果被有心人扒出当年的事,这责任可就难担了……况且,最后还是给你们炒热度。”
被害妄想症吧?!
沈温欢淡了神色,她无声冷笑,正欲发作,蒋远昭却突然将咖啡杯放于桌上,清脆响声异常鲜明刺耳。
他挑眉,似笑非笑着看向罗婉,不急不慢道:“如果你觉得,我们的热度需要你这种豪门丑闻来炒的话,无所谓你怎么想。”
罗婉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她启唇正欲反驳,沈温欢却一巴掌拍在桌上,震得杯中咖啡都飞溅些许。
她站起身来,睨着沈靳恒和罗婉,冷道:“不好意思,我对你们沈家,没有任何感情。至于你们的阴谋论,我只能说是被害妄想症,究竟是谁给了柳棠资料,希望沈夫人好好调查调查。”
“我对你们沈家,深感唾弃!”沈温欢一字一句铿锵落下,旋即便单手拉起蒋远昭,蹙眉就要走。
“哼,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给那死女人报仇?”罗婉却低声冷笑,嘲讽了一句,轻飘飘入了沈温欢的耳。
蒋远昭挑眉,侧目看向面色阴沉的沈温欢,缄默不语。
话音落下,沈温欢的脚步便蓦地顿住,她回身大步走到罗婉面前站定,拿起咖啡就狠狠扣在她头顶!
罗婉被滚烫的咖啡烫到,当即惊呼:“啊!你干什么?!”
沈温欢冷冷道:“这杯是替我妈的。”
沈靳恒的脸色也不太好看,当即就要发作,却见沈温欢拽过服务员,又拿了杯咖啡,却是泼了罗婉一身,再度迎来一声惊呼。
“这杯是我的。”她俯下身,毫不收劲地拽过罗婉的头发,逼视她,眸光直泛冷意,“罗婉,管好你的嘴,不然下次就是开水。”
话音落下,沈温欢松开她,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拉着蒋远昭安然离去。
临走前,蒋远昭轻飘飘地道了句:“有你们在,我真为沈放那小子感到悲哀。”
“混蛋!”罗婉怒极,不禁破口大骂道:“日后肯定没你们好果子吃!”
“闭嘴!”
沈靳恒突然冷喝一声,面色是从未有过的阴森,他气得有些呼吸不畅,握紧拳头狠狠砸在桌面上,吓得罗婉也没了声息。
他长眸微眯,冷冷盯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悲哀?
最后到底是谁为谁感到悲哀,谁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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