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s帮他录制下来的。
有自己随心谱的曲子,也有他很欣赏的名曲。
张曾经给鲁森设置的铃声是《dy》,是他坐在空旷无人的礼堂演奏厅弹的,在原曲基础上加了华丽流畅的回音和倚音。
那么她呢?
往下翻,垂着眸寻找,他突然停下,闭上双眼,回想她的形象气质以及她整个人给他的感受,在心脏悸动的缝隙里看清独属于她的踪迹。
一秒,两秒,三秒…
张觉得她适合…分解和弦的三十二分音符,最好密集点;还有持续不断的c小调低音。先以单音反复,再渐进为双音和弦…
想着想着,他抿唇笑了,睁开眼,在文件夹里往上拉,翻到第三首,是他刚尝试谱曲不久后顺手写的一段。
它不完整,也没有被他取名,囊括了以上所有元素特点,很适合她。
张把这段钢琴曲复制到手机存储空间,以她的单字名命名,设置为她专属的通知音。
然后取出芯片,重新放回钢笔帽里,把钢笔递回给司机。
…………
车窗外,街景飞逝。
如同我们的人生,时过境迁,很多东西都一去不复返。
没关系。
不然又还能怎样?不断在原地转圈吗?
这些年我站上一栋又一栋高楼大厦,飞过一座又一座百态城市,辗转一间又一间福利机构,再也找不回我的鲁森。
一次又一次驻足,一遍又一遍回眸,再也没能看见他的音容笑貌。
没关系。
狂想曲会去梦里,无名曲会被命名。
生命已经从钢琴键转移到数据图了。
我黑色的大衣来不及温暖某一个人,却依然可以为无数人挡住狂风暴雨。
是的,这就叫生命。
我在此时此刻如此定义它。没什么不妥当。
3
餐厅房,午餐进行时。
边忱看起来像是专心在用午餐,其实全程在观察着左边九十度位置上的某人。
妈耶,那道菜……他只吃了一口,之后就没再碰过它了。
边忱心不在焉地喝着汤,他每动一下,她的双眼就满怀期待地闪一次,然后再委屈不已地熄灭掉希望之光。
她的目光实在太妨碍人,张终于被打扰到了。
漫不经心地开口提醒:“不管你盯我多久,我也不会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下再吃一口那道菜。”
“……啊??”她垮下肩膀,小小心问,“很,很难吃吗?”
“你放了鹅肝酱。”
“哈?我没放鹅肝酱呀,真的!”她举起手,做发誓状。
边忱知道他不吃动物内脏的,他连荤食都很少吃,内脏更是碰都不碰。她怎么可能放鹅肝酱?!
张放下餐具,擦净唇角,偏头瞧她,“我不怀疑你的记忆,但我更相信自己的味蕾。”
“……”
于是,边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拿错了食材了,啊……这可真是丢脸。她掩面。
眼看小精灵的积极性受到了严重打击,张忍俊不禁,但不能表现出来,还要想办法挽回她的积极性。
他屈指轻蹭鼻尖,起身去洗手间,经过她身边时,停下来,鼓励性地拍了拍她肩膀。
“再接再厉。”
“嗯。”边忱坚强地点头,扶着额小声回应。
趁他没走,又立刻仰脸去看他,水灵灵的双眼锁着他不放,“你下次还愿意尝试吃我做的菜吗?”
“愿意。”
边忱呼出一口气。
“前提是你带上智商走进厨房,嗯?”
“……”边忱欲哭无泪,只能点头,摸着额角不敢看他。
等他走出了餐厅房,她才小声嘟囔:“我真的有带智商去做这道菜,鬼知道我为啥会让鹅肝酱乱入,啊,人生真是处处艰难……”
第69章xyz
1
以前,没跟张饮修一起生活前,边忱总觉得他是那种很另类的商业精英,鹤立鸡群。
比如,不管是在上海第一次见到他真人,还是在纽约实习期间偶遇他,两次都是很正式的商业场合,但是她发现,两次他都没穿正装。顶多就是轻正装风的衬衫搭配黑色西裤。
他那些自传体的小说文字里的个人形象也从来没出现过‘西装外套’这玩意,仿佛他跟它绝缘一样。
直到现在,近距离相处下来,边忱才发现:就光明正大的资本运作方面,此人不仅是鹤立鸡群的商人,简直就是随心所欲的商人。
比如,现在,下午四点。
他今天下午没出去,并且允许她溜进书房来跟他待在一起,条件是她不能发出任何噪音。
于是,边忱就目睹了这样一个变化过程:
他先是坐姿规范地坐在办公桌前开视频会议;
开完会后就把办公椅的角度歪到一边,翘着二郎腿看文件;
偶尔需要亲笔签名,又把办公椅转回正对桌子的方向,拿着钢笔带过一笔;
处理完一堆文件后,拿了两部手机走去凉台,坐下,一边用肩膀和耳朵夹着一部手机讲电话,一边用双手捧着另一部手机发短信;
好吧,这个姿势累了之后,又去桌上找到蓝牙戴上,一腿屈起放在凉台上,一腿自然垂下点在地板上,继续边讲电话边回短信;
然后,扔下两部手机,回到办公桌前,双腿架在办公椅的右边扶手上,侧着身子、姿态随意地对着电脑,大概在看各种数据图之类的;
好的,接下来,最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他抱着工作用的笔电,戴上耳麦,盘腿坐在地板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