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受到伤害的吕母却又有源源不断的温暖传递给原主。
夜里八点,吕母才带着一身疲惫回到家里,三口两口把饭吃完,她就坐在客厅里开始备课,在教案本上面不停地写写画画。
吕樱捧着一本书,在吕母旁边看,恍惚间想起了原主的日记本中记下的小确幸,有一点就是说原主坐在吕母旁边看着她写教案,对她来说没有父亲的家才是一个真正的家。
“妈……”
“你这孩子,这两天怎么了?有什么事就说吧,是不是钱不够用了?我再给你拿点吧。”
“不是,我是想说,你能不能和他离婚……”以为会听到反驳的吕樱意外地迎来了吕母的沉默,她看着吕母的眼眶逐渐变红,接着说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痛苦吗?你是一个完整独立的人,他有什么资格一直打你,还有打我?”
“他毕竟是你爸……”
“所以我不想要他当我爸爸了,你知道我有多难受吗?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
吕樱是真的想把原主的想法说出来,可还没等她说完,门外就传来了动静,是钥匙插进锁里的声音。
吕母也顾不上她了,急急忙忙先把教案收起来,然后叫吕樱赶紧回房。
看到她这个样子,吕樱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进门以后的吕父一身酒气,眼睛一眯一眯地看着母女二人,说道:“傻呆在这干嘛呢?碍眼!你滚去给我放洗澡水!”
听到他这么说,吕母居然就真的进主卧的浴室去放水了。而吕父直接走到沙发上一躺,哼起了小曲。
吕樱实在看不下去了,想着有什么事情了再出来,也就拿着书先回自己房间了。
过了一会,就在吕樱想着今天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了的时候,门外又传来一阵声音。
她先听了一会,才弄明白,原来是吕父将手伸进去试试水温的时候觉得水有点热,就走出来骂吕母,而吕母则认为水温是刚刚好的,不存在太烫的问题。
相对于很多毫无理由的家暴例子,吕父似乎和他们略有不同。在动手之前他都会随便找个理由,让自己的暴行看起来“有理有据”,吕奶奶那些人知道以后也可以说出吕母的一二三四点不对来。
很显然,这次大概也是吕父在故意找茬。
听着外面的吕父骂骂咧咧的声音和吕母的反驳声音,吕樱握起手中的羽毛球拍。
她只刚打开了门,就看到吕母手上正挥着一瓶矿泉水,在和吕父争吵着。听着他们越讲越多,还扯到了日常里特别多的鸡毛蒜皮的小事。
终于,吕父动了手,看到吕母被打趴在桌上,吕父似乎很得意地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你自己看看,报警有什么用,我打自己的老婆天王老子也管不着!”
听到这里,吕樱悄无声息地摸出门,一个使劲,羽毛球拍就扣在了吕父的头上,球拍的网直接破掉了,球拍的框套在了吕父的脖子上。
“哎呀,小樱你这是干什么!”随着吕父嘭的一声的倒地,完全不动弹,吕母这时才看到家里发生了什么,“他可是你爸!你干什么呢!”看着瞪着她的吕母,吕樱简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拿出对着自己的这份硬气处理自己婚姻,怎么也不会到这一步的。
“妈,你真的要认清现实了。现在你们的关系根本就不正常……”
“你小孩子哪懂得那么多,什么正常不正常的,家庭就是一个整体!别在那里想七想八的了,快来把你爸扶回房间。”
看着吕母吃力的身影,吕樱到底还是走过去帮忙了。
先把羽毛球拍从吕父脑袋上拿下来,再不轻不重地和吕母托着他回房。
短短几步吕母还在碎碎念,最后还说明天就和他说是他喝醉了晕的。
吕樱想道:“虽然今天有录下来一点,但是还不够,干脆继续录着。”回房后的吕樱并没有想要马上睡觉,而是在细细地思索着怎么样才能造出一个热点让大众都关注到。
在秦施那个世界,吸取外界的眼光根本不要太容易,吃个饭都能上头条,可是现在她只是平凡的高中生吕樱,哪怕她在大街上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引起街边小范围的注意,根本做不到在全国内传播。
而想要彻底让吕父没有“前途”,就必须把热度提得越高越好,看来是时候去网络上找找推手了。
除了找推手,现在自己也要开始写点东西出来,最好是能能让别人产生共鸣的文字,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
第二天早晨,当吕樱坐在餐桌上开始喝粥的时候,吕父在边揉着自己的肩膀边出来。
他对着吕母说道:“我昨天怎么就突然睡着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你是喝得太醉了,回来不一会就躺到沙发上了,最后还是我和小樱把你给扶进去的。”
看着吕父还在不停捏肩膀的动作,吕樱就觉得全身舒畅。
“我吃完啦,今天我自己坐公交去学校。”吕母道好,在边上的小包包中拿出几张纸币递给吕樱。
她接过钱出门了,再不走快点她怕她会在餐桌上笑出声来。
就这么过了一周,吕父和吕母两个人每天都吵来吵去的,很夸张的是有一天她还看到吕母道厨房拿出菜刀来挥舞。
这样的话其实可以判断吕母不是真正的不反抗,只是说完全不想闹到外面去的那种。殊不知正是她的这种态度才滋长了吕父的暴行。
连受害者自己都觉得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