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落在她嘴角的轻发惹得他胸口又传来一阵麻痒,仿佛昨晚那缕侵入他衬衣的细针般的发丝未曾离去,他有一种迫切想要将她嘴角头发撩开的冲动。
似是意识到自己想法有些不妥,辛楣赶忙将自己视线移开,他将手放在嘴边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借口道:“安如,我们商量着中午该走了。”
安如轻声应道:“我和柔嘉马上就好,你同鸿渐和李顾两位先生说等我们一会就好。”
“需要帮忙吗”
安如摇头说不用,然后空气中有几秒钟的静默。
辛楣见无事,便要离开,他转身的那一刹那,安如突然道:“辛楣。”
辛楣脚步顿住,安如又道:“昨天,谢谢你。”
不待他转身说话,安如已快速地将门关上,辛楣却终究回头了,望着有些简陋的木门,他无声的笑了出来。
安如椅在门板之上,平息着跳地剧烈的心脏。
那一路奔波在路上之后,柔嘉病了。
那天半夜的时候,安如是被冷醒的,旅馆的被子太薄了,而晚上的风又很大,总之躺在床上浑身发冷。暗夜里看不到星星,只有一lún_dà圆盘似得月亮挂在天空之上,清冷的月晖从纸糊的窗口浸了进来,地上反射着盈盈的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