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雪上的雪,映衬的整个病房内都尤为通亮。
萧衍和乔默闹完别扭后,沉着脸色,阔步出了病房。
乔默一人坐在病床上,两人之间原本缓和的气氛,再度变得僵硬。
乔默捂了捂脸,深深叹息一声。
而站在病房外的萧衍,从未离开,他蹙着眉头,站在小小的诊所楼道里,身长玉立的靠着白色墙壁,蹙着眉头,抽着烟。
偶尔来往的护士,好心提醒道:“先生,这里明令禁烟,请熄烟。”
萧衍心头一阵烦躁,将那猩红色的烟头,在指尖悄然捻灭。
大拇指和食指,被烫的微黑。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来电显示,赵谦。
“喂,什么事情?”
那头的赵谦,回答道:“bss,宋夏知小姐一直在问你的行程,她说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而且打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来瑞士这件事,暂时不要跟别人提起。就说我出差了,过段时间会回去。”
他吩咐完后,挂掉电话,站在病房后的乔默,怔怔的看着他的侧影。
只觉得有些好笑。
明明,现在在他结婚证上的,光明正大的萧太太,还是她,可她却要被他藏起来,像是一个见不得人的第三者。
乔默咬了咬唇,本想出来叫他进去,可终究是转身,回了病房。
海城,萧家别墅。
这几天,宋夏知一直心神不宁。
她一直在打萧大哥的手机,可一直是无人接听或是关机。
赵助理说萧大哥去出差了,可如果是正常出差,为什么不接她的电话?
像是在回避什么。
难道萧大哥去纽约找乔默了?他们两个现在在一起?
只要一想到萧衍有可能会和乔默在一起,她便心绪不宁。
只要乔默在萧大哥的结婚证上一天,她就没有办法安心。
她低头,看着尚未显露的平坦小腹,双手缓缓抚了上去,这个孩子,是她唯一的,最后的筹码!
她发了一条短信给萧衍,语气甚是温柔,仿佛一个给出差在外的丈夫,提醒他注意身体的好妻子一般。
“萧大哥,就算工作再忙,也不要忘了吃饭,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还有我和宝宝。”
她知道,萧衍不是一个忘恩负义之人,她照顾了他两年的恩情,他决然不会忘记。
远在瑞士山下小诊所的萧衍,口袋里安静的手机,再次震动了一下,他掏出手机,蹙眉盯着那亮起的屏幕上的短信,没有细看,随手锁定了手机。
指尖被烟蒂烫黑的指腹,有一点点火辣辣的疼,他将手机重新塞回大衣口袋里,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乔默,安安静静的,手里拿着一本瑞士时尚杂志,也不知道是从病房哪个角落里翻出来的,杂志有点皱巴巴的,她却看的认真。
实际上,却在萧衍进了病房后,心不在焉,眼前的杂志,上面花式的英文,她根本看不进去。
可她偏偏装的那么无动于衷。
萧衍一身黑色大衣,带着白雪冷冽的肃杀,整个人气质沉敛冷静。
他长腿迈进病房的时候,灼灼目光,一直盯着垂着小脸的乔默,她的脸色因为虚弱有些苍白,憔悴。
直到萧衍走到病床跟前,身影笔挺的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她,冷冷开腔:“乔默,跟我回国,一切交给我。”
乔默猛然将手里的时尚杂志,“啪”一声,大力合上,心头隐隐的怒意,向上直冲,她抬眸冷笑的看着他,“跟你回国,你来解决一切?你所谓的解决方式是什么?逃避你即将要成为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的准父亲的事实?”
“乔默!”他狠狠斥了她一声。
“其实我们的事情很好解决,要么,跟我离婚,你继续和宋夏知还有她的孩子在一起,要么”乔默冷哼一声,“不过,不管是为了萧家继承人子嗣的问题,还是别的,只要是个聪明人,你跟宋夏知在一起,显然要比和我在一起,来的划算的多。”
乔默此话一说出口,萧衍额头青筋爆出,怒意勃勃,修长大手扣住她纤细的手腕,几乎要捏碎!
“乔默,你没良心!”
昨晚,他们在雪窟窿里共度生死,此时,却从她嘴里说出这样冷漠无情的话,她到底有没有心?
乔默妩媚一笑,盯着他深沉怒意的黑眸,一字一句道:“你错了,我就是太有心了,所以才奉劝你,和我离婚。”
他一直都在逃避宋夏知的电话,难道不是因为觉得和她在一起,就是做贼心虚?
“不许再提离、婚这两个字!”
乔默挣扎着手腕,可他扣的太紧,以至于,怎么用力,也无法挣开束缚。
乔默怒极,彼此都是气急攻心,她歇斯底里的冲他吼了一声:“和我在一起的事情,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宋夏知?难道你不是做贼心虚?萧衍!你口口声声说不许我提离婚的事情!可你做的每件事,一直偏向的都是宋夏知!”
哪怕,此时此刻,她依旧是他结婚证上的另一半。
萧衍一怔,深沉目光滞住,灼灼的盯着她。
她气的不轻,穿着宽大条纹的病号服,也能看得出,起伏的胸口。
半晌,彼此就那么安静对峙了几秒,忽然,萧衍淡笑出一声,目光却是逼仄,不允许她再逃避半分,扣着她的手腕,将她一把拽进怀里,“所以,你是吃醋?”
乔默蹙眉,轻易被撩动的心湖,像是被人窥探到了,耳根泛着一抹红,脸色却是平静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