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墨,我们离婚吧。”
肖潇将钻戒放在容城墨掌心后,将手从他掌心抽离。
却在最后,被容城墨勾住了指尖,重新一把扣了回来。
男人俊脸阴沉,眼底散发着怒意,“我没有碰过池好半根头发!”
肖潇咬了咬唇角,轻轻叹息着道:“或许和池好,没关系,我们的感情,一直都有很大的裂缝。”
“这次你要去哪里,又要去多久?嗯?你告诉我,你还要我等多久?!”
容城墨双臂支撑在她身体两侧,幽邃眸底散发着盛怒,他目露凶光的瞪着怀里的女人。
肖潇看着他滚动的喉结,缓缓开口道:“我这次,你不用再等我了,阿墨,这么多年的执念,你我都该放下了,不是吗?”
容城墨握着她削瘦的肩头,修长五指一寸寸收紧,“不要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什么执念,什么感情空白,肖潇,我不是三岁小孩,没有那么容易被你蒙混过关!”
“那就当我是骗你,骗你等了你我这么多年,戏弄了你这么多年,耽误了你这么多年,现在我放弃,你自由了。”
容城墨几乎要捏碎了她的肩头,这个女人,如果不是肖潇,恐怕,现在早已化成灰。
这世界上,如果有一个女人,敢这样戏弄容城墨的感情,那除了肖潇,不会再有第二个。
肖潇只觉得胸口窒闷到钝钝的疼,她皱了皱眉头,容城墨哪怕有再大的怒意,都不忍心再继续捏住她的肩膀。
男人缓缓松开手,目光有一瞬的空洞,他转过身,眸光冷意十足,泛着金属光泽的冷光。
容城墨背对着病床上的肖潇,“你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可肖潇,你凭什么不信我,凭什么用一句感情空白搪塞我?”
他可以放下所有男性的自尊去向她解释,解释关于池好的所有事情,到最后不过都是一场误会。
可是,肖潇连倾听的意思都没有,直接剥夺了他的所有解释机会。
甚至,在他解释以后,肖潇宁愿拿池好这个借口,和他谈离婚。
容城墨不想答应,不愿答应。
他爱这个女人,从青涩到成熟,一爱,爱了这么多年,他将所有的心意,都花在这个女人身上,在与她分别这么多年后,好不容易再度拥有她,她却仿佛在游戏人间一场后,跟他谈离婚。
背对着肖潇而立的容城墨,握在背后的拳头,肖潇看得见,攥得有多紧。
她不知道,也不确定,容城墨会不会答应她的离婚。
她只是觉得累,前所未有的累。
仿佛一场在沙漠中的跋涉,只想着快点解脱和结束。
不管这解脱和结束的代价,到底有多痛。
肖潇靠在病床上,探过身子,轻轻握住他背在背后攥成拳头铁青的手,她的声音,平静无澜,缓缓开口道:“阿墨,我知道,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所以这次,我想离婚,你也会答应,对吗?”
容城墨半晌没有说话,他只攥着拳头,那么冷漠的站着,脸色冰冷至极。
直到肖潇握着他拳头的手,快要离开之时,男人却忽然那么紧紧扣住。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我泼出去的感情,就没有打算这么不明不白的结束!肖潇,你当我是什么?爱过就跑,睡过就丢?!”
容城墨将戒指,重新丢给肖潇,转身大步流星的一边往外走,一边留下话,“之后会有专门的人来照顾你,你什么时候想通,戴上戒指,就别再摘下来。我这里,不是旅馆,容不得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肖潇看着丢在她面前的戒指,紧紧攥在了掌心里。
她看着男人离开的清峻背影,胸口窒闷难受。
容城墨派了专人去守着肖潇,那个女人,在医院里口口声声说要跟他离婚,容城墨胸口的怒意,积压着,一直忍着没有发泄。
因为这个在他面前任性的女人,名叫肖潇,所以一切都是例外的。
容城墨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这样牵着鼻子走。
他开车回了公寓,因为肖潇,他连夜从海城赶到伦敦,十多个小时的长途飞机,一下飞机,便风尘仆仆的赶到医院,整夜守着肖潇,没有合过眼。
此时,他需要回公寓洗个澡,小睡一会儿。
原本,他不打算离开肖潇身边,可若是他在医院再待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会对肖潇发火,甚至是动手。
她用什么破理由在搪塞他?真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容城墨下了车后,一路上了楼,从电梯里出来,到了家门口,池好,就守在公寓门口,等着他。
容城墨蹙眉,顿住步子,隔着池好有些距离,“我不是让你离开伦敦吗?”
池好抱着双臂,坐在门口,像个孤单落寞的孩子,她有些委屈的道:“我怕我这次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你了。”
“池好,大概有件事,你一直没搞清楚。”
池好缓缓抬头,怔怔看着面前身形挺拔的男人,她的目光,透着一股楚楚可怜,“我不想弄清楚,我只知道,不管你爱不爱我,不管这三年里,你把我当做谁,这都没关系,无论你爱谁,我都爱上你了。”
容城墨眉心蹙的更深,他微微扬着下巴,目光疏冷的盯着她,“池好,我不会施舍给除了肖潇以外任何一个女人一丁点感情。哪怕你在我面前装可怜,也不管用。”
容城墨面色冷沉,显然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他皱眉,按了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