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潇独自躺在k的大床上,卧室里静悄悄一片,外面的初春夜色静谧阑珊。
而容城墨还在书房里工作,当时钟指向凌晨一点的时候,肖潇闭了闭眼,再也不打算等下去了。
或许,他真的在工作,又或是,在逃避她。
肖潇拉了拉被子,将下巴埋进了被子中,墙上挂着的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吵人,滴答滴答的走着,挠着人的心思。
在床上不知躺了有多久,眼皮耷拢,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时,卧室的门忽然开了。
可随即而来的,并没有大床被压下的触感,男人好像只是进来了一趟,待了没一会儿,又转身离开了。
因为躺在床上的肖潇,听见了第二声关门声音。
是容城墨离去的脚步声。
肖潇方才酝酿的睡意,此刻已经全无,她转身,睁眼看着那道被重新合上的门,心思复杂。
难道,宋舒的事情,就要一直这样横亘在他们之间吗?
就像当初她的无法释怀一般。
肖潇并不怪容城墨,也并不会恨他会这样逃避自己,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容城墨在这段感情里,一直都是主动的那一个,而现在,他对她开始冷漠,开始逃避,肖潇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宋舒的死。
其实,经历了宋舒的死,肖潇是想和容城墨提出正式离婚的,因为在宋舒离世之前,肖潇就一直想离婚,只是,在伦敦时,肖潇却在那个时候怀孕。
她真的不知道,这个孩子,来的到底对不对。
若是说对,这个孩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他爸妈感情最不好的时候来临,若是说不对,这个孩子此刻的到来,却给了肖潇一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因为,现在正是肖潇最虚弱,最无力的时候。
被所有人误会,成了杀人凶手,被容城墨冷漠,远离,似乎世界将她遗忘,可唯独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还好好的陪着她。
……
到了第二天,肖潇心情低落,趿拉着拖鞋洗漱好后,垂着脸,拉开门,恰好,卧室对面的书房也开了门,四目相对,肖潇和容城墨皆是一怔。
肖潇手握着门把,看着对面的容城墨。
他昨晚……就在书房睡了一宿吗?
肖潇扯了扯唇,忽然有些尴尬,却还是打了个招呼,“早啊。”
容城墨则是面色冷淡,用鼻音低低发出一个“嗯”字,再也没了其他话。
肖潇洗漱好了,下楼准备用餐,而容城墨则是进卧室准备换衣服,两人擦肩而过时,只听见身边男人低沉的嗓音忽然开口道:“这些天工作积压的比较多,昨晚在书房工作了一晚上。”
像是解释,为什么不回主卧休息的原因。
肖潇抿唇,淡笑,眼角余光却是已经看见了书房沙发里的毯子了,没有生气,反而有些心疼,“你身体还没恢复,这些天就别总是熬夜工作了,免得留下什么后遗症。”
他伤的那么重,却没几天便出院料理宋舒的丧事,恐怕还在暗中调查着车祸原因和宋舒的死,这些事情,已经够他烦心的了,还有一个她,需要他时时刻刻操心。
肖潇下了楼后,到了餐桌上,看着一桌子丰盛的早餐,忽然食指大动。
好多天都没有食欲,可能是因为心情,也有可能是因为孕吐反应,难得的,今早却极有心思用餐,而且吃下去后,没有反呕的感觉。
等容城墨换好衣服从楼上下来,林嫂问:“先生,要盛粥吗?”
容城墨看了一眼正在用餐的肖潇,薄唇抿了抿,“不用了。”
林嫂见容城墨这就要出门,觉得有些不对劲,平时先生都要陪着太太用完早餐才去工作的,这几天,先生和太太从老宅回来,情绪一直怪怪的,虽然先生的母亲死了,伤心过度,可林嫂却觉得,像是先生和太太之间发生矛盾了。
“先生……”
林嫂还没喊出口,肖潇便弯唇,浅笑着道:“林嫂,先生没有用早餐的习惯,你难道不知道?”
走到门口的容城墨,忽然步伐一顿,肩头微微动了下,却仍旧是没回身,一面往外走,一面丢下一句:“晚饭不用等我。”
直到容城墨一直出了客厅,到了外面的院子里,肖潇也一直在努力微笑着,看不出任何破绽。
林嫂束手无策,“这……”
肖潇却已经低头,自己用早餐了。
“太太,您……您和先生到底怎么了?”
肖潇摇摇头,抬头对林嫂笑了笑,“没怎么,先生的母亲过世了,先生心情不怎么好,你们最近不要惹他。”
“好……好的。”
等容城墨的汽车离开院子后,肖潇便放下了碗筷,起身,抬步上楼了。
……
容氏大楼,总裁办公室。
阿森拿着文件进来,见容城墨还没休养几天便匆匆赶到容氏来工作了,不免担忧,“boss,你的伤还没好,现在投入工作,恐怕会吃不消……”
阿森的话还没说完,容城墨便微微拧着眉头,道:“不碍事。”
阿森当然知道,boss,你让我查的那件事,有了点眉目,你出车祸的那辆汽车,刹车线的确有被人动过的痕迹和嫌疑,应该就是李清容母子没错,只是容家院子里没有摄像头,就算有,恐怕那对狡猾的母子也肯定想到了,所以,现在还没有证据抓他们。”
容城墨靠在黑色大班椅上,勾唇冷笑一声,双手交叠,运筹帷幄,“这对母子先不急着处置,往后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