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秀致天成的鼻梁,蜿蜒美好的唇形,天生的尤物。
少年点了点头,不着痕迹避过富商的亲昵,“你答应过要替我妈治病。”
“你放心,我还送你化的年轻人。”富商依偎上来,结结实实在他脸颊上啄了一口。
猥琐的眼光流连,直直到了少年细致的锁骨,一把啃咬住。
“你先洗澡,洗澡……”少年克制地推促富商。
这一行为被富商视作了娇嗔,喜滋滋地顺了少年的意,钻进了浴室。
……
当满是肥肉的身体压下来的时候,荀清最后的希望破灭了。挂在脖子上油腻的嘴唇如同八爪鱼一般,黏腻而恶心,令他阵阵窒息。
渐渐,他抓紧了床单。
“砰砰砰,砰砰砰!”急促地敲门声。
“磅!门被踢开了。
荀清见到一道光,光一样的女孩冲过来。她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掀翻了覆在他身上的一团肥肉,然后举起拳头,拳拳到肉地暴锤地上叫得哎哟连天的富商。
不夜城会所的大堂经理紧跟着出现,一顿小祖宗小祖宗地乱叫,娘娘地跑过来拖住周奇奇,阻止她再打下去。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这哥们的脸都不可描述了!”刘海杀马特都快哭了,两个都是大户,都不敢得罪。
周奇奇又从小包包里一掏,一垛厚厚的毛爷爷,甩到刘海杀马特身上,“你,带着他,以分秒的速度,立马,滚蛋!”
刘海杀马特拖着晕厥的中年男人逃离了现场,只剩下气喘吁吁的女孩与床上一挂的少年。
黑暗里,女孩走过去,跳上床,戳了戳少年的脸,“他刚刚亲了你哪里?”
四野闃静,窗帘隔绝了最后一丝光线,少年呆呆地坐在那儿,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脸颊,“这里。”
然后女孩凑过来,小小的嘴唇啄了一口,“啾咪。”
湿热的,温柔的触感。
少年震慑得魂不附体,只剩下机械的动作。
“这里。”他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啾咪。”
那是一首法国诗人雅克·普雷韦尔写的诗:
三根火柴一根一根地在夜里点燃,
第一根火柴为了看看你整个脸。
“这。”
“啾咪。”
第二根为了看看你的眼。
“还有这。”
“啾咪。”
最后一根为了看看你的嘴。
……
为了回到黑暗把你搂在怀里时,
这些我都想得起来。
……
三根火柴缓缓燃尽,黑暗的夜里,荀清眼里只剩下生动的女孩。
亲完后,她一只手伸过来,摁住他毛茸茸的头,“好啦,都清洁了。”
“都清洁了,你不脏。”
一句迟到了两个轮回的安慰。
“阿清,你不脏。”
女孩这才意识到,少年目前光条条的,从上到下,几乎什么都被她看完了。她努力不让自己的目光心猿意马,可她做不到。
她没有想到,少年的身体是那样好看。
相比完全成年以后一块一块可以数格子的腹肌,宽阔的肩膀与柔韧的公狗腰。少年的体格不堪一击,具有一种纤细易碎的美感。
他的锁骨很精致,瓷白细腻的肌肤,坚硬瘦削的肚皮……再往下……
是他稚嫩瘫软的小荀清。
卧槽,看惯了荀董那粗黑大家伙的周奇奇,竟然觉得要了命的可爱,好像那种柔软可亲的小公仔。
她没注意到少年一直注视着她,用着了火的眼神注视着这一切。喷薄在她脖子上的呼吸渐渐浓重,他瘫软的小荀清,迅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挺立,傲视群雄。
“还有这里。”少年呵着重气,鬼迷心窍地指了指他的小荀清,小家伙那般渴望女孩的回应。
他有病,他从没有硬过,那是在见到周奇奇之前。男女之间狗一样的交|媾,他见得太多太多了,多到连恶心厌恶都没有,直接过度到了麻木不仁。
这种事给他带来的,只有无尽的屈辱。
直到那一天,他遇到了少女。闷热又无聊的午后,一群自以为是的大学生发散着他们耐人寻味的“同情心”,高傲的少女如同一个天降奇侠一般出现,保护了他稀薄到快要不存在的自尊心。
也是那个夜晚,凉风吹拂的乒乓球台边,他瞥见了少女睡裙下生机勃勃的sū_xiōng。
当晚,少女进入了他的梦里面,她以曼妙的身姿走来,浑圆饱满的胸脯摩挲着他从未觉醒过的巨龙。
然后她埋下了头,吃了下去。
……
第一次,床单濡湿了。
“他还碰了……这里。”少年着了魔地道。
少女眼见小家伙从一只软软萌萌的小公仔化身为了那只熟悉的巨兽,心中那股疑虑打消,竟然感觉松了一口气,她两指一捏,往上面重重一弹,“哟,还说不举呢,长得挺好嘛~”
“呃……”荀清疼得浑身一个激灵,向后倒去,双腿紧紧夹住受伤的那处。
周奇奇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手怎么这么没轻没重的,“喂,你没事吧?”
荀清不说话,他是说不住来,眼泪都飙出来了,整个人废成了一条咸鱼。
“你没事吧,对不起呀,要不要去医院?”周奇奇去拉他,发现自己手上滑滑的,一溜透明的水痕。
她望着自己罪魁祸首的手,颇为抱歉,“我把你弹射啦?”
少年没脸见人了,脸就跟蒸熟了似的,鸵鸟一般一头扎进枕头里,半天晃悠悠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