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有什么好谢的,其实我也只不过做了分内的事情。不过轻轻啊,这次以后不论你们变成什么样,要到哪里去,你可得好好珍惜顾免。合欢宗内能出这么一朵不双修的奇葩已经很不容易,而且这朵奇葩还是个大情种,这就更难得了。
我是男人我能看得出来,顾免他是真的喜欢你,用心了的那种喜欢。”
席缨扭过头去咬嘴唇,从齿缝中泄出一个字:“嗯。”
*
合欢宗地牢
偌大的牢房里,满地纯白云锦,却又点缀着一朵朵血花。
躺在角落里的,是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是伤、是血的男人。
他好像死了,胸膛都没有什么起伏。
可看他淡淡没有痛苦的脸庞,又好像只是昏迷过去。
“顾免,顾免!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该怎么向松轻轻交代?!”隔壁牢房里,林青焦急地呼喊。
“顾免,顾免??”
男人被一声声焦急的呼唤喊得眉头一皱,手指微动,渐渐睁开眼醒了过来。
他的一双黑眸沉深如夜,幽邃似海,让人根本无法看清他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呼,你醒了。”林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意识清醒以后,铺天盖地的疼痛便朝顾免袭来。
这痛实在太过沉重,像是一个巨大的枷锁猛地架在他身上,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
“唉我知道你一定很痛,你们合欢宗的宗主还真是名副其实的变态啊!他居然能想出那么多折磨你的方式!”林青皱巴着脸说道。
但林青不知道,如果不是顾免以自爆金丹为要挟,宗主恐怕就会直接把他给干到死,而不是用其他器具来折磨他。
虽然他的阳元已经没有了,但双修还是可以的,宗主完全能把他身上的所有剩余价值都榨取干。
可自爆金丹的威力非常大,饶是宗主也不敢轻易尝试。
虽说自古以来自爆金丹的人很少很少,近千年来才只出过几人,但假如顾免真的因为他的强上而自爆金丹了呢?
整个合欢宗都将为顾免陪葬,不值得。
所以宗主才改变了原来的想法,没有直接对顾免做什么,而是采用了其他变态折磨的方式。
他折磨顾免,让顾免流血又结疤,结疤又流血,还往伤口上撒盐让伤口更痛。往伤口上撒蜂蜜,让蚂蚁爬满顾免的身,体会万蚁噬肌的疼痛。
作为合欢宗的宗主,能玩的手段有很多种,能折磨人还不致死的手段也有很多种。
“我只不过是筑基期中期的修士,也就是你们宗主还没有玩我,如果玩了我我估计我立马就能死。不对,我看我还是先自杀吧,如果让我承受你这样的极刑,我还真宁愿先死掉。”林青抱着牢房的寒玄柱苦巴巴地说。
浑身剧痛连动一下都不能的顾免闭了闭眼,动动干涸裂开的血唇,喃喃说了几个字。
“你说什么?”林青压根听不清。
顾免闭上的眼却没有再睁开。
他说。
“只要她平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