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缨看到他的小动作，轻声道：“吃饭去吧。”
温又阳：“嗯。”
两人穿过走廊来到客厅里，看见妇女正从厨房里走出来。她的身上还穿着围裙，上面有点湿，看起来是刚洗完碗收拾好。
妇女看见他们两人，露出一个淳朴的笑容，道：“这么晚了你们还不睡啊？”
温又阳问：“晚饭没有吃饱，现在还有吃的吗？”
妇女听到这话一愣，“为什么晚饭没有吃饱？是我做的饭菜不合你们的胃口？”
她脸上的笑容被一股失落给替代，好像她做的饭不合胃口，是一件多么让她伤心的事一样。
温又阳刚想安慰她，席缨就握住了他的手，往前小小地走了一步，淡声道：“不过是晚饭的时候没有什么胃口而已。我们都是给了钱的，什么时候吃东西都一样。我们也没有让你给我们做东西吃，我们自己去弄。”
席缨的声音虽然淡淡的，但却有种异样的冰冷和坚决。
温又阳怕妇女听到这话情绪更加失落，但是没想到妇女竟然抹了抹脸，抬起头来又扬起一个笑脸。
“你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们既然饿了，那哪有让你们自己动手做东西吃的道理？你们想吃什么跟我说，我给你们做去。”
“随便弄点就行了，能当饱就行，我们也不挑。”席缨说。
“好。”妇女转身进入厨房。
席缨拉着温又阳来到餐桌边坐下来，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温又阳看着两人相牵的手，感受着席缨微凉的手掌，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让席缨松手的话来。
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吕祝，你刚才为什么要用那种态度跟她说话啊？不过话说这个n的感情还真是丰富，居然还会失落。”
温又阳的问话让席缨笑了。
她握着温又阳的手，眼眸微垂地看着，手指在他的掌心摩挲，像是在抚摸他的掌纹。
“你也知道她是n。”
淡淡的一句话，却像是某种迷局的开关锁，让温又阳陷入了一种领悟的沉思。
“因为她是n，所以她的一切反应都是事先设定好的。也就是说，她的这种反应也是根据我们的表现而反应，那她之所以会失落，是因为听见了我们说晚饭没有吃饱。她是想用这种反应来让我们在该吃饭的时候吃饭，而不是在其他时间来吃饭？！”
温又阳想明白了。
席缨纤长的手指捏着温又阳的手，轻轻抚摸，应了一声：“嗯。”
“那这是不是证明以后的每顿饭我们都不能松懈，都是得不能吃？”温又阳问。
席缨垂着眼眸：“原本我是不知道的，但是刚才看到她的反应以后，我觉得是这样。”
温又阳：“那其他人也很快就能意识到不对劲。”
席缨说：“所以这个死法很快就会被取代。”
温又阳：“……”
他忽然看向席缨，问：“明天我们要去干什么？”
席缨抬眸望向他，沉声道：“去村子里的每家每户拜访，问他们家的年轻人都去哪儿了。”
温又阳：“为什么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非常容易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