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摔的生疼的胳膊,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冷眼看着捂嘴偷笑的刘芸,我真恨不得甩她两个耳光,可我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得不听她的。
我的手终究还是触碰到了顾遇卿的轮椅,我们从医院出来后,直接被带去了民政局,我妈早已经把户口本送来了,她是有多着急这件事赶快尘埃落定,她也好不用整天提心吊胆。
听说她已经被医院开除了,我不禁为她担心,没有了工作又该如何去面对家里的烦心事,这对那个已经残破不堪的家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可眼下我没有精力去关心那么多,我已是自身难保,当我拿到那个红本本的时候,我意识到我的悲惨生活真真正正地要开始了,这与我曾经幻想过的婚姻相去甚远,那一纸婚书也成了禁锢我的牢笼。
领证的那晚,我躲在卧室的角落里,身上瑟瑟发抖,顾遇卿半躺在床上不停地抽烟,一颗接着一颗,直抽到咳嗽个不停才熄灭烟蒂,暮色四合,顾遇卿伸手打开台灯,随后他看向我,轻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