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不好了,九娘小姐不见了!”墨徽永声音才落,墨家下人便急匆匆地赶来书房告诉墨徽永这样一件事。
“怎么会不见了?”墨徽永脸色骤变,“她向来胆小,连家门都不敢出的,你们好好找过没?”
“都找过了,肯定不在府中!”下人都不敢抬眼看墨徽永铁青的脸,几日后九娘就要嫁过去的,要是这个时候新娘子不见了,可真要闹一个大笑话在东晴镇了,墨家肯定是丢不起这个脸。
“那我们出门去找!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找回来!”墨徽永冷冷下了命令,这样发火的墨徽永却是雪仪第一次看见的,不免心底升起一丝惧意。
没有多看雪仪微变的脸色,墨徽永便急匆匆地带着下人走了出去。
轻轻地叹了一声,雪仪看了一眼墨徽永房中的电报机,徽永,为什么我突然发现,我并不是完全地了解你呢?
杜家酒庄,工人们将新酿好的酒装上了马车,看了一眼菀清,“小姐,我们可以出发了。”
菀清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内不屑看着自己的二娘与杜康生,“二娘,弟弟,我去卖酒了,哥哥就劳烦你们多照顾着,如果有什么不对劲,就赶紧把程大夫找来。”
“我今天可约了墨太太出去买布料,恐怕帮不了你了。”说完,二娘白了一眼菀清,拉着杜康生走出了家门,“康生,我们走,这丫头喜欢抛头露面,就让她去,反正白花花的大洋她肯定要送给咱们两个花。”
“好,娘。”杜康生同样仰起了头,瞪了菀清一眼,跟着二娘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可是还没走几步,脸色就突然变了。
“季……季小姐好。”
君棠漠然一笑,伸手拍了拍杜康生的肩,“要花钱,可以!但是得自己赚,要是今天你们乱花了一分,我保证,你们今后的日子,可不好过。”
“我……我只是说说,我不过是去陪墨太太买布料而已,我不买的。”二娘连连摇头。
君棠冷冷的笑容在脸上绽放,“是吗?”
“君棠。”菀清慌然过来对着君棠摇了摇头,“今天我约了镇上几家酒馆老板卖酒,再不走就要迟了。”
“我跟你去。”君棠突然开了口,“你恐怕吃不定那些人。”
“我是去卖酒,不是去吃人。”哭笑不得,菀清继续摇头,“你还是不去得好,身上还有伤,多休息才是。”
“你管我那么多做什么?”漠然开口,君棠不耐烦地走到了马车边,跳上了马车,“还不走?”
“你!”菀清只得轻轻一叹,“我先说好,你等会儿可不能动手。”
“我不动手。”君棠转头看着东晴镇的青石板大街,可是不代表我不动口,杜菀清,我会帮你把今日这满满的一马车酒都卖出去!
菀清轻轻舒了一口气,同样跳上了马车,招呼着几名工人,朝着东晴镇上最大的一家酒馆行去。
当菀清与君棠走入了醉翁酒馆,酒馆云老板便迎了上来,“杜二小姐,许久不见了。”
菀清笑然点头,“云老板客气了。”
无趣地看着他们两个寒暄客道,君棠扭身坐到了酒馆窗边的一角,看云老板这样的态度,要卖酒应该不难,看来这一家,不用出手。
“季君棠在那里!”酒馆二楼,扮作游商的容长丰恨然咬牙,手却已摸到了藏在长衫内的手枪上,季君棠,终于看见了你,我要你今日就死在这里!
“容督军,不要。”一边换上了旗袍,扮作游商太太的樱子按住了容长丰的手,“这里人太多,一枪打不中的话,肯定会惊动了她,以后就更难找机会下手了!”
君棠……远远看着君棠脸上终于有了些许血色,一边默默无声的容兰还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可是目光才落上一边的菀清,眸底突然闪现一抹杀意……或许,你才是最该死的那一个……
“呜呜……我要回家,回家……”街上的女子哭声让酒馆中的人微微一惊。
坐在窗边的君棠抬眼看了一眼街上那个哭泣的女子,原以为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没想到哭泣的却是一个穿着青色裙裳,约莫二十的年轻少女。
只见她双颊上夸张地涂着两片浓艳的胭脂,本该是梳理得好好的头发,如今却是一片狼藉,被三个穿着痞气的地痞围在街中,不时地被摸一下脸蛋,显得格外无助。
为何女子总是要被欺负呢?君棠狠狠握拳,站了起来,大步走了出去。
“君棠?”菀清惑然看着这样的君棠,当看见她眸底的凛冽,菀清知道她肯定又想做什么骇人的事了!
“云老板,就按你说的价,我这半车酒就都卖给你了。”来不及再与云老板讨价还价,菀清点点头,一边吩咐工人们下货,一边收下了云老板的酒钱,目光却一刻也不敢从君棠身上抽离。
“小姐,跟我回家好不好?”
“我在东晴大街上混了好多年,从来都没看过你,你是哪家小姐呢?”
“呦,这小脸可真滑……那身子肯定也更滑……”
说着,三名地痞又开始对着这个年轻少女毛手毛脚起来。
经过拉酒马车的时候,君棠顺手提起了一坛子酒,渐渐靠近了那三名地痞,突然大喝了一声,“放开她!”
“你算什么东西?”三名地痞愣了愣,一瞧原来是个女人,更加肆无忌惮地将君棠围了起来,“呦,又来了一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