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过你的,靠近我,很危险。”君棠冷冷开口,“说不定,哪一天,我会吃了你……”
“你……”菀清脸上一红,顿时放开了君棠的手,“我不是怕这个……”
君棠定定看着她,“那你是怕什么?”
“我……”菀清蹙眉瞪了君棠一眼,“木头人!不想理你!”说完,菀清便朝着前院宾客走去,忍不住一颗心怦怦狂乱地跳动着,君棠,你可会有一天变心呢?
看着菀清的背影,君棠不由得舒眉一笑,或许,我是木头人,对你会好一些。低下了头去,君棠张开双手,喃喃自语,“季君棠,你是头狼,永远都别忘记了。”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君棠迈出了步子,朝着更衣间走去。
“杜康生?”君棠惑然瞧着杜康生从更衣间换了自己的衣物出来,鬼鬼祟祟地朝着后院走去,你想做什么?
“该死!”程元之紧紧皱眉,这个时候,这杜二少爷怎么会突然搅局呢?
“何事?”容长丰看着程元之。
程元之狠狠咬牙,看着容长丰,“有人做了季君棠的替死鬼!这杜家明日可要办丧事了!”
“可恶!这季君棠真是命大!还不如我现在就毙了她!”容长丰说着便朝着衣服当中摸去,手指刚碰到冰冷的手枪,便被程元之按住了手。
“走了,就算是有了替死鬼,相信季君棠明天的日子也不好过!”程元之忽然想到了什么,拉了拉容长丰,“这里我们还是不要久留,免得惊动了墨家少爷,那可是条真正的大鱼!”
君棠……终究长长舒了一口气,容兰点了点头,脸上笑意盛开,“哥哥,我们听程大夫的,走吧。”
看了看容兰,容长丰暗暗一叹,“好,妹妹,我们走。”
三人悄然离开,在宾客当中宛若风过无痕一般。
“雪仪,你唱得真好。”墨徽永走到台边,看着她脸上的粉墨,从衣兜中掏出了手帕,递给了她,“先擦擦脸吧。”
雪仪接过了手帕,暗暗吐了一口气,方才只是戏而已,只是戏,我这到底是怎么了?心却还久久平静不下来。
看着雪仪的恍惚,墨徽永只是轻轻笑着转过了头去,“奇怪了,季小姐呢?”
“她?”雪仪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看了看周围,她就正像戏中的柳梦梅一样,惊梦之后,便恍若消失了一般。
君棠悄悄跟着杜康生来到了后院,只见他对着门口的丫鬟挥了挥手,示意丫鬟们下去,贼兮兮地一笑,推门而入,进的地方正是九娘的房间。
原来是个小畜生!
君棠冷冷一骂,大步走了过去,今日定要让你留个教训!
“嘿嘿,小美人,我来了!”杜康生忽然将喜帕揭了起来,对上了九娘一双惊恐万分的眸子,咽了咽口水,“别怕,你季哥哥会好好疼你的,记好了哦,我叫季君棠。”这个死女人自从来了我们家,我便每天都要看你脸色,这一次,我要你彻底滚出东晴镇!
“你……你想做什么?”九娘本就哭得红肿的眸子马上又是眼泪汪汪,“我疼疼,疼疼,怕怕……”
“放心,我会好好疼你的。”说着,杜康生扯开了身上的衣服,□着上身,朝着九娘扑了过去。
“畜生!”杜康生只觉得身上忽然被什么狠狠一蹬,摔倒在了地上。
“哪个不要命的!”杜康生不由得一声咆哮,跳了起来,对上的却是君棠愤怒的眼,顿时目光软了七分,“季……季小姐……”
君棠伸出了手去,将九娘拉到了身后,“我生平最恨男人欺负女人!杜康生,你这是找死!”
“我……我……”杜康生忽然挺直了身子,“老子堂堂一个爷们,凭什么老被你这样压着!季君棠!今日,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男人!”不就是个女人吗,今天连你一起吃了,到时候做季督军的乘龙快婿也不错!
“你是想做死人!”君棠脸上的粉墨掩不住杀气,回过了头去,取下了九娘头上的簪子,“念在菀清份上,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些!”
“老子怕你不成!”说着,杜康生一步逼近君棠,“一个傻子,一个伤者,我就不信拿不下你们两个!”
君棠冷冷一笑,警然瞧着杜康生,只要他一动,手中的簪子必然会准确无误地扎入他的喉咙之中!
“疼疼……疼疼……”九娘低微的声音传入君棠耳中,君棠匆匆回头一瞧,只见她厚厚的喜服已然映出了些许血渍,定然是那个枪伤破了!
“忍忍!”君棠低声一呼,坚定地对着她一笑,“你会没事的!”
才回过了头来,杜康生的手却已捏住了君棠手执簪子的手,“这一次,看你还怎么要强!”
季君棠……九娘深深瞧了君棠一眼,她依旧还穿着那身柳梦梅的衣冠,可是只是一眼,却让九娘觉得此时此刻她是安然的。
“你是找死!”君棠忽然踢腿朝着杜康生的档下一踢,直痛得杜康生放手连连捂住命根子往后跳。
“臭娘们!”狠狠咬牙,杜康生缓了缓痛感,朝着君棠不要命地扑来。
面对用了蛮力的杜康生,君棠的簪子想要锥入他的喉咙,却被他再次钳住了手,猛然挣扎,却挣痛了背心的伤,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
“我倒要看看堂堂季小姐,到底是怎么样的社会异类?可以连女人都可以娶!”说着,杜康生邪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