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雪仪紧紧闭上了双眼,脑海中浮现的是君棠那张冷漠的脸,虽然冷漠,却是那样的真实。
“你也可以不相信我,但是在东晴镇,能救你的,也只有我了……”
君棠的声音在心底响起,雪仪抱紧了双臂,猛烈地摇头,“徽永,你走吧……”
“雪仪……”失望地一唤,墨徽永沉沉一叹,“那可以让我最后看看你吗?”
“何必呢?”雪仪颤然开口。
“求你……”
“徽永……”
雪仪心中一痛,缓缓起身,手指再次碰到门栓上。
“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徽永……”门栓被拉开,雪仪终究忍不住打开了门。
只见墨徽永手提着一个大皮箱,站在门口,双眸通红,已是满脸泪水。
终于看见了雪仪,墨徽永泪然一笑,将皮箱一放,突然将雪仪拉入了怀中,“雪仪……”
万千委屈在心底爆发,雪仪的泪难以自抑地滑落。
“走,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东晴镇!”墨徽永忽然激动地开口,“你瞧,我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的,只等你点个头。”
“徽永,你说的都是真的吗?”雪仪看着墨徽永的脸,“在东晴镇,我不知道还能够相信谁……”
“跟我走!我会给你幸福的!”墨徽永握紧了雪仪的手,“你会看见的,你会亲眼看见的!”另一只手提起皮箱,墨徽永拉着雪仪朝着小客栈外跑去。
慌乱无比地微微挣扎,雪仪突然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相信墨徽永,可是看见他的泪,她的心却是那般的痛……目光再落上他的皮箱,你是真的想带我走,是不是?徽永……
“雪仪,对不起……”墨徽永突然转过头去,看着雪仪仓皇的脸,“我知道我让你失望了,你就相信我这一次,好不好?”
“徽永……”雪仪摇了摇头,握紧了他的手,“好……”
一路跑向东晴镇码头,那里果然有一只墨徽永准备的小舟。
拉着雪仪跳上了舟,墨徽永将皮箱一放,拉着雪仪坐了下来,“雪仪,你坐好了,我们的将来会幸福的,谁也不能再破坏我们了。”
雪仪心中一热,看着欢喜无比的墨徽永,不由得一阵哽咽,“徽永……”
墨徽永伸出了手去,将雪仪猛地抱入了怀中。
雪仪有些激动地抱紧了墨徽永的身子,却突然被墨徽永扑倒在了舟上,不由得吓了一跳,红着脸看着他,“徽永你……”
“雪仪……”墨徽永喃喃一唤,伸手摸入自己怀中的同时,突然吻上了她的唇。
一阵昏眩冲上了脑门,雪仪又羞又慌地推了推墨徽永。
当墨徽永的唇离开雪仪的瞬间,一块白丝帕猛地捂上了雪仪的口鼻——
“唔……”雪仪骇然紧紧抓住墨徽永的手,只觉得一股怪异的气味冲入了鼻腔之中,身子渐渐不由自己掌控般软了下去……
墨徽永!
眸中的万千柔情变作了一抹恨意,雪仪双眸闭上的刹那,心也跟着彻底碎了。
看着她终于昏了过去,墨徽永暗暗吐了一口气,起身从舟上跳上了岸。几名小兵拉着马车缓缓走了过来,将马车停在了码头上。
墨徽永指了指小舟,“督军要的人,在上面。”
“墨少爷,你就一点也不心疼自己的女人?”小兵摇了摇头,看着墨徽永,“这一送上督军所在的旅馆,人可就再也不是你的了。”
“我想要的,可不是一个女人……”墨徽永扶了扶眼镜,沉沉一叹,看着码头上的小舟,“只要督军高兴就好。”
漠然看着雪仪被抬上马车,墨徽永紧紧握了握拳头,终究松了开来。
当君棠急匆匆地赶到了杜家酒庄的时候,愣愣地看了一眼平静依旧的宅院,不禁有些惑然。
“君少,你回来了?”老沈迎了上来。
“爸他没有来?”君棠警然再看了看周围,这些小兵还是老沈带来的亲兵,没有一个是季督军的。
“我也正奇怪呢,我来这里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见督军的兵马。”老沈摇了摇头。
君棠皱起了眉头,墨徽永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老沈,让九娘把少奶奶的衣服换成丫鬟的,随时准备好马车,一旦有风吹草动,优先把她送出杜家。”君棠吩咐完后,急匆匆地走进了杜家,忽然身子一停,转过了身来,对着老沈开口,“老沈,你快找人去爸那边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君少!”
君棠轻轻舒了一口气,嘴角轻轻一扬,朝着菀清的房间走去。
君棠推开了门,却不见菀清的身影,不禁惑然转身,朝着院中的丫鬟问,“杜菀清去哪里?”
“小姐……小姐跟大少奶奶在花园里……”
丫鬟的话还没说完,君棠却已匆匆朝着花园走去,都说了要好好养伤的,怎么总是不听话呢?
“嘿嘿,姐姐把球给我!”九娘笑嘻嘻地对着菀清招了招手。
菀清笑然将怀中的藤球朝着九娘一扔,“嫂嫂,接好了啊。”
君棠迅然伸出手去,凌空将藤球抓在了手中,冷冷一瞪她们,“你们真让人烦心!一个两个都还有伤,不好好休息,在这里玩!”
“君棠……”菀清红着脸摇了摇头,却坦然对上了君棠的眸子,“你还不是一样,明明有伤,还不是一样不好好休息。”
“你!”君棠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