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
容兰却狠狠瞪了军医一眼,“你不明白,你们都不会明白,能被季君棠爱,是一种幸福,我不能让杜菀清一个人独享!”
“唉……”军医沉沉一叹,只是默然摇头。
同一时间,君棠拉着菀清进了新房,正色看着菀清,“菀清,我有一件事,要你帮我。”
菀清看着君棠一脸的严肃,“什么事?”
“帮我照顾容兰。”君棠重重点头,“她服毒有些蹊跷,我相信并不是那么简单。”
“蹊跷?”菀清惑然看着君棠,“怎么说?”
君棠皱紧了眉头,“按说容家大小姐服毒,如此大事,身为军医怎么可能如此镇静?我觉得其中肯定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菀清忽然明白了几分。
君棠点点头,捧住了菀清的脸,有些不放心,“只是,你照顾她,也要保护好自己,她其实跟其他女子有些不同,真狠起来,咬伤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菀清却展眉一笑,“我连你都不怕,我还会怕什么呢?”
君棠却深锁着眉头,将菀清紧紧抱在怀中,“今天本是你我大喜日子,无奈发生了这样的事,菀清,对不起。”
菀清伸手环住了君棠的腰,靠在了君棠的胸口,含笑开口,“我已是你的妻了,这一辈子,我们还有好多日子可以一起过……不过,我喜欢你这样的温柔……”
“呵……”君棠虽然笑了,可是那眉心却依旧紧紧拧在一起,容长丰,为什么你听到了容兰出事,还不现身?
“季君棠!季君棠!”
当容长丰的咆哮声在杜府响起,君棠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轻轻松开了菀清,君棠深深看着菀清的脸,“菀清,你先休息,我处理完了这件事,我便回来陪你。”
“不要再受伤了。”菀清一动不动地看着君棠的眼,慌乱地紧紧抓住她的双臂。“答应我!”
君棠漠然一笑,“这世上,除了你能要我的命之外,其他人,要不了我的命,放心!”笃定地点头,君棠深深地在菀清额头上烙上了一个吻,不舍地推开了她的手,转过身去,头也不回地出了新房。
菀清瞧着君棠的背影,忽然没来由地一阵心悸,只得沉沉一叹。
君棠,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容小姐,让你安心。
“季君棠!你就这样照顾我妹妹?”容长丰一看见君棠,便发疯似的冲了过来,伸出了拳头,扬拳就朝着君棠的脸上打来。
君棠徐徐抽出了腰上的手枪,只是往后退了一步,手枪便瞄准了容长丰的额头,“有话好好说,你别逼我动手。”
容长丰微微一愣,同样拔枪对上了君棠的额头,“你以为我会怕你?”
君棠忽然冷冷一笑,“堂堂容督军,怎么会怕死?只是,我想在你发怒之前,还是先去看看容小姐,或许,你就不会那么生气了。”
“你什么意思?”容长丰怒然等着君棠。
君棠叹了一声,将手枪收回了枪囊,“你去看了便知,今夜实在是太晚了,我觉得有些累,就不奉陪了。”
“季君棠!”容长丰的手指落上了手枪的扳机,“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督军!”从容兰房中出来的军医慌然冲了上来,拉住了容长丰的手,“督军有话好好说,这个时候还是别内讧得好。大小姐没事了,督军可以放心,不信的话,督军可以进去瞧一瞧小姐。”
“季君棠,我去看看妹妹,如果她少了一点肉,我保证,今夜我要你刮下十斤来偿!”容长丰狠狠一骂,转身朝着容兰的房间走去。
君棠嘲然一笑,漠然转过了身去,“我绝对不会奉陪你。”
“君棠……”
“颜小姐?”君棠有些愕然地看着不知何时站在角落中的雪仪,只见她披着一件单衣,满是忧心地看着自己,那双若水眸子中,满满的都是情愫。
雪仪迟疑了一会儿,缓缓走了上来,仔细瞧了瞧君棠的身子,“你没事便好。”
“放心,容长丰不会伤我。”君棠说着,转头看着容兰的屋子,“如果他从这屋子里走出来,对我不再那么凶悍,我心里的一个迷惑也就开了。”
“君棠。”雪仪带着几分心疼,深深望着君棠的脸,“你累吗?”
君棠微微一怔,却冰冷地笑着,“我很小的时候,便没有资格说这个字了。”
“为什么?”雪仪不解问道。
君棠抬起了脸来,瞧着天上的繁星,“因为我叫季君棠,我便没有资格说这个字。”
“君棠……”雪仪身子一颤,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去握住她冰冷的手。
君棠突然转过了身来,“不要同情我,现在想起来,我倒觉得我该庆幸有那么一段苦日子,不然也不会有今天的季君棠,能够保护你们安然。”看着雪仪僵在原地的动作,君棠叹了一声,伸出了手去,扶住了她的身子,“腿上有伤,便好好休息,不然等我们安然离开东晴镇与严老板会合的时候,他怪罪下来,我季君棠可就对不起他的嘱托了。”
“如果没有答应爹保护我……”雪仪正色看着君棠的眼睛,终究忍不住问出了口。
“我也会保护你。”君棠马上打断了她要问的话,“因为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便说过,只要你带我去东晴镇,我便欠你一份人情,我季君棠会以百倍相还。”
“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雪仪落寞地抬眼看了一眼君棠,最终只有深深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