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料都是师父所给,不是买的。”谢怡心还是回答道。
韦红玉大失所望,将信将疑又说:“木神医游医天下,所藏果然丰富,不过这样的衣料,为何不进贡朝廷?”
“韦红玉,逍遥国师仁心仁德,所以得一些馈赠不足为奇,你那眼神恨不能把谢小姐的衣服扒下来,也太失礼了吧?本郡主看你穿的织金锦缎也价值千金,做什么就看着谢小姐的好?”清媛郡主向来刁蛮,说话也是毫不留情。
沉默了片刻的周灵秀又说:“韦小姐是觉得,谢小姐的衣服太漂亮了。谢小姐穿来参加白小姐的及笄礼,是否太喧宾夺主了?”
“是吗?我不知道明丹郡主的千金,与我有何等罅隙?一定要欲加之罪?在坐的郡主、小姐穿得都是风格迥异,为什么就盯着我呢?”谢怡心对周灵秀也实在腻歪,就在哪里挑拨离间,真当自己好欺负?
在座的各位小姐,忍不住互看了一眼,如意郡主穿的是纯白色的流云缎,而清媛郡主穿的是火红的蜀锦,韦红玉穿的是粉红色的织金锦,而周灵秀穿的也是绣兰花的淡黄蜀锦。
要说不恰当,两位郡主首当其中,穿白色参加人家的及笄礼的,不是不懂礼节就是狂妄自大!穿大红色的,难免才是有喧宾夺主的嫌疑!
清媛郡主脸色一沉:“穿的太漂亮,周灵秀你也不服气?不过也是,明丹郡主忙着给你添弟弟,自然没空多教导你!”
叶融融也脸色微变,她仗着太后宠爱,又因白色最能衬托她出尘脱俗的气质,所以去哪里,都爱穿白衣。
一时有点尴尬,解释道:“本郡主久在寺里修行,通常只有白色素服,所以养成习惯了,多谢谢小姐提醒。”
“如意郡主严重了,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与是否心存敬意无关,只在各人喜欢。”谢怡心想走了,每次一遇见叶融融,准没好事。
“谢小姐说得好!”苏依乔拍着手,落落大方的从小路走出来。
“苏依乔见过两位郡主,和各位小姐。”苏依乔也行了福礼,再与众人行了平礼,也坐在清媛郡主旁边。
神箭侯府本来在亭内备有茶水,如今小姐众多,杯子不够,早有机灵的侍女,已经组织好人,送来茶水和一些糕点。
这时,天上的乌云终于散去,躲在云层后的太阳公公,出来晃了一下脸。一束金色的阳光,不偏不移恰恰照在假山上的小亭里。
谢怡心身上的银丝牡丹,顿时如活了一般,流光溢彩让人眼花缭乱。而且她头上的点翠转珠朱雀步摇,更是金光大盛!
就连清媛郡主,都被那几息的阳光晃花了眼,呓语的说了句:“好漂亮!”
叶融融眼睛一眯,色如春晓、艳若朝霞、锦中银花、蜀绣之王,是帝王锦!
太后有次曾提起的帝王锦!
当时太后有点唏嘘,她从没做过皇后,所以从未有机会拥有帝王锦。后来做了太后,帝王锦的颜色都太鲜艳,她要来也穿不了,就只向圣上提出要一匹图新鲜。圣上就在历年的珍宝库里,挑了一匹深玫红的给了太后。
太后还说,等叶融融大婚时,就赐给她做嫁妆!当时说起帝王锦时,就用了色如春晓、艳若朝霞、锦中银花、蜀绣之王,十六字来形容。
如今看谢怡心身上穿的衣服特点,无一不合,她心里羡慕嫉妒的情绪如潮涌出,皇后的衣服,谢怡心也敢穿?大胆!
叶融融忍不住站起来呵斥道:“谢怡心,你居然敢穿帝王锦?你大胆!你僭越!你该当何罪?”
帝王锦三个字一出,满堂皆惊!
清媛郡主恍然大悟,难怪同是蜀锦,谢怡心的比自己的好看!
苏依乔则在诧异过后,对谢怡心和木神医,更加刮目相看。
韦红玉和周灵秀先惊后喜,谢怡心敢穿皇后独有的帝王锦,死定了!
而其他的小姐们,则一脸茫然,偷偷互相问询,帝王锦是何物?
谢怡心也呆了一瞬,看向李嬷嬷,见她低眉顺眼波澜不惊,也就安定下来。师父绝不会害自己,既然他敢给自己穿,就一定没问题。
这时,假山亭上陷入一片寂静,忽然有个爽朗的女声传来:“心妹妹和清媛都在上面?”
紧接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是,听说好几家小姐都在假山亭上,我们也去看看。曾小姐,请!”
不过几息,今日的正主白锦春,就带着曾若妍走上假山,正好撞见这一亭子,泾渭分明神色各异的郡主小姐们。
“各位姐妹是怎么了?可是本府招待不周?”白锦春落落大方行了个平礼。
曾若妍径直往谢怡心走去,大声的问:“心妹妹,可有人欺负你?清媛,你有没有护着心妹妹?”
☆、第二百四十五章事情闹大
“当然护着了,曾姐姐你没看就我和她坐一边?”清媛郡主兴奋的说。
旁边的叶融融看不惯她们叙旧,又扬声的对白锦春说:“白小姐,你的及笄礼可真隆重,谢小姐可是穿着帝王锦来为你庆贺!”
白锦春心中一惊,但脸上不显,微笑着说:“果真如此的话,倒是我的福气!不知谢小姐,是否真穿的是帝王锦?”
曾若妍也吃了一惊,本想开口,不过看心妹妹胸有成竹,也就在心妹妹身边,坐了下去闭口不言。
“白小姐,说实话,我也不清楚这衣料是什么锦?这是师父给我的,我也就穿了。”谢怡心还是解释了一遍,总要给主人面子。
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