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揽在怀里,“想抱就多抱一会,给你抱。”
不要脸!廖青梅心里暗骂,却任由他静静地抱着。
顾铭朗大手轻轻扣着她的发顶,心里满足地喟叹,万幸他回来了。
只要一想到他或许回不来,那他的小青梅要怎么办?
她看上去那么刚强,满身是刺,其实心底比谁都柔软,靖北那边小姑的那些作为他多少也知道些,他都不敢想如果他不在,小姑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去伤害他心心念念放在心底的小姑娘。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抱了一会,帐篷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和轻声的交谈声,廖青第一惊,忙想从顾铭朗的怀里退出来。
“快放开手,等下有人进来,影响不好!”廖青梅着急。
“不怕,这时候没有人敢进来。”顾铭朗笑,都知道帐篷里呆着的人是谁,谁敢没眼色地闯进来。
“青梅?”顾铭朗的声音有种怪异的沙哑,廖青梅瞬间警觉起来,抬头怀疑地看向他。
果然,顾铭朗直勾勾地盯着她,眼神幽深,莫名让人脸热,廖青梅头往后仰,“顾铭朗!这是演习呢!你注意点影响!”
“……”
顾铭朗瞪眼,万万没想到廖青梅居然双手捂着他的嘴,坚决不肯让他再往前进一步。
看着顾铭朗委屈的小眼神,廖青梅抿着唇,不让自己笑出来,怕惹得他恼羞成怒。
自己有几斤几两,廖青梅还是十分清楚的,她能挡住顾铭朗,其实只是顾铭朗在让自己而已,真惹恼了他,吃苦的还是自己,她可不想再顶着微肿的红唇,被大家意味不明地探视。
想到刚刚进营地安排住处时,小警卫员盯着她嘴一脸想不通的表情,廖青梅脸色就有点发黑,都怪顾铭朗这个混蛋!
想到这里,廖青梅恨恨地瞪了顾铭朗一眼,水汪汪的大杏眼眼角余光瞪过来,莫名地勾动顾铭朗的心弦,只一眼就让他丢盔弃甲。
顾铭朗单手揽着廖青梅,另一只手握住她压在唇上的双手,轻轻摩挲着上面的薄茧。
“听你的,等演习结束。”本就吵哑的嗓音又低了几度,声音里多了几分压抑。
什么演习结束!听不懂!
廖青梅忙转过头,不敢直视顾铭朗的眼晴。
顾铭朗笑,突然往前凑了凑吻到了廖青梅的手上,温热的触感让廖青梅瞬间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羞恼地想要抽出手来,却被顾铭朗抓得死死的。
“顾铭朗,你耍流,氓!你快点放开我。”廖青梅气急了,顾铭朗在混蛋,逮着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就总想动手动脚,明明以前不是这样的,廖青梅现在后悔死了,就不应该给他好脸!
“不放,再让我好好抱抱你。”顾铭朗不肯放,心情极好地纠正廖青梅的错误,“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才是耍流,氓,我这不叫耍流,氓,这叫喜欢你。”
“只喜欢你。”顾铭朗在廖青梅的耳边又补了一句。
“强词夺理!油嘴滑舌!”廖青梅暗暗腹诽,谁要和你结婚了!谁要你喜欢了!
顾铭朗笑,也不反驳她,大手包裹着廖青梅的手,看着手上的伤痕和薄茧,心疼不已,“我听厉伟说,过去一年你……”
话刚说到一半,顾铭朗被廖青梅幽幽的目光盯得说不出话来,不由得摸了摸鼻子,“我,我……”
“你去了学校,见了厉教官,却不敢去见我?”廖青梅声音一点点冷下来,眼神十分受伤。“你是不是还躲在暗处,跟着我,就是不敢出现在我面前?”
是!可顾铭朗不敢应声,目光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廖青梅。
没办法,他心虚啊,他确实跟了廖青梅两天,廖青梅收到演习通知的当天,他站在远处亲自目送她上的军卡,才匆匆赶回来的。
“你打我吧,都怪我胆儿小,都怪我……”顾铭朗抓着廖青梅的手往自己胸口上砸。
廖青梅双手没有半点力气,木偶似的任由着他握着砸,好不容易止往的眼泪,又有往外冒的架式。
“顾铭朗,你个混蛋!你混蛋!你知道我多担心你吗?你知道我多害怕吗?你不知道,你要是知道,你怎么能瞒我那么久,你嘴上说得好听,其实根本就不把我放在心上!”廖青梅眼睛里蓄满了眼泪,却倔强地不往下落。
“你这么本事,你是不是觉得,你平安这事我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反正到最后我都会原谅你,你就是认准了我好欺负是不是?”
说着说着,廖青梅心里压抑的怨气终于盖过了委屈,越说心里越凉越悲哀。
顾铭朗这会也慌了,他不是把人给哄好了吗?怎么说来脾气就来脾气了?可这种时候他也不敢和廖青梅顶回去,只抱着廖青梅轻声哄着,“是我错,是我错,你别生气,你骂我打我都行,别生气了,我心疼。”
“你心疼个屁!”廖青梅怒极。
“……嗯?”顾铭朗被廖青梅破口而出的粗话惊了惊,“你刚刚说什么?”
廖家的家教很严,廖青梅从小到大都不被允许在外头学人家的粗话荤话,这放在同样有修养的人里头是气质是修养,但放在方家那样不讲理的人面前,那就只有被欺负的份。
上辈子被欺负成那样,廖青梅也学不会骂人的话,这辈子反倒是因为和刘爱国一起呆久了,渐渐学会了她的口头禅,比如说,屁。
突然在顾铭朗面前说出这种话,廖青梅心底也有些慌,但心里的委屈和怒气还是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