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床上:“哎,我也睡不着,看看他们到哪里吧。”
钟狂:我拿房卡了,你们到了叫我
五人之中,她的作息最规律,即使不需要上课上班,也维持着十一点入睡,六点起床的规律。
国内航班的三个小时,除了把她的屁股坐疼,倒没坐出困意来。
卓远川也坐到她那边的床上,凑到她旁边一起看手机,语带试探:“你这次回来,就住下了吧?”
“不是说好年会完了,找房子住?”
“我记得。”
这句倒是答得平淡。
钟岚转头望向小伙伴,满脸都是写着‘我猴开心但我不说’,强行装出云淡风轻,却因为朝夕相处的两人互相太熟悉而被看了个正着。
有点可爱啊。
她笑起来,正想说些什么,手机里友人们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城轲:我快了,在打车,半小时后见
愤怒猫:我在酒店大堂……
轻歌:在机场
越刀嗜血:我也在机场,你在哪,我们一起走吧
轻歌:好啊
“他们应该没这么快到。”
“我想睡一会……昨晚通宵rank了。”
卓远川陷在枕头里,一副困得要随时晕过去的样子。钟岚揉了揉她的脑袋,手感挺好。
她打开行李箱,翻出笔电,连上电线跟酒店i:“那你睡一会,我码字。”
“好……”
尾音消失在含糊不清的困意里。
打开文档,开始组织小说情节,她才有了落地的实感。从万尺高空回到日常生活的轴心。两个小时后,陆续拿到房卡,在各自房间里歇息够了的宅男们在太阳下山后,终于找回了起床出发的动力,在讨论组里囔着饿得慌,尤其是越刀嗜血:‘你们起来没有?轻狗来我房间不肯走了,你们谁来帮我拉走他!’
轻歌:嘻嘻
愤怒猫:默哀
城轲:我也饿了,下来大堂等吧,去吃饭,想吃什么?
轻歌:火锅!
愤怒猫:我都行
同一时间,235号房。
雪白大床上,一位壮汉以寝技箝制着一名纤瘦的长发青年,其画面不像耽美,更像同志小电影。
“拉走我?恩?你已经被我控制住了!”
“解控!”
“沉默,解不了!”
“你特么奔三的人能不能成熟点?”
越刀嗜血忍无可忍,可是每日对着电脑的力气实在比不上一米九的封轻歌,只能任人鱼肉。
他是念不成书,初中辍学出来打了两年工,看网文打游戏,有过‘这什么破游戏我也能做’的狂妄想法,也有过‘这啥玩意垃圾我也写得出来’的念头,前者技术门槛摆在那,后者真让他找到了那么一点创作的天赋,加上认着死理使劲写,愣是写出了点成绩。
毕竟,再傻他都知道,除了网文,不可能再有合法工作能让他得到现在的收入跟地位了。
“下去吃饭了!轲哥说他请客!”
请客一出,比什么都管用。
封轻歌松开他,从床上滚了下来,到浴室洗把脸:“走吧走吧,哎,不知道钟狂长什么样子。”
“两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还能长成什么样?”
越刀嗜血对男人的长相不大感兴趣。
“他不是说会让我们惊讶吗?万一有20cm呢?”
这次网友面基,封轻歌是最兴奋的一个,他有许多事想跟钟狂分享,想跟他通宵打游戏吃泡面,想一起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想跟他一起上厕所比尺度比谁嘘得远……从他脑回路来看,心理年龄不会超过十八岁,连旁边扎了紫色挑染马尾,在乖巧与叛逆一间犹豫不决的越刀少年,都比他成熟。
20cm……
越刀嗜血脑海里回荡着这个概念,刘海遮住了发红的耳壳。
酒店大堂,等候区。
城轲一手拿着酒店提供的免费报纸,一边跟旁边拍照发给闺女的愤怒猫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你女儿多大了?”
“三岁,可爱吗?”
他把手机递过去,屏保就是一个脸红红的小萝莉,抱着个熊娃娃。
“很像你。”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不像夸人呢?”
闻言,他笑了一下。
作为终点的牌面大神,城轲的外貌在一列平凡宅男之中也是相当出挑,颀长纤瘦的个子,穿衬衫带眼镜,三七分的头发,修整得像个讲究的教书先生,满足外界对‘作家’的所有幻想。近年白了不少头发,被朋友戏谑为少白头,却白得很讨喜,像撒了一把海盐。
“你猜?”
“不猜,他们也到了。”
看见往等候区走来的两人,愤怒猫没好气,他一普通的家庭妇男,在同辈人中周整体面,往城轲旁边一搁就不够看了,明明是同一年生人,看上去却大了起码五岁——吃不胖还长得帅的人真过分!
封轻歌自来熟地往城轲右边一坐,要是再搭配上大金链子小手表,就是一幕社会大哥和儿子班主任的见面会了。
四人聚在一起,全然没有相似之处。
尤其是越刀嗜血,压根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平常在群里和游戏咋咋呼呼,见了城轲真人,却紧张得不得了,双腿并拢坐姿如同小学女生。
“狂哥呢?”
“他说他在下来了,稍等一下。”
“远川也在吧,”封轻歌摸了下鼻子,美滋滋:“终于有妹子一起吃饭了。”
“这个妹子昨天才在一对一里把你杀得不敢离开泉水。”
面对越刀嗜血的温馨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