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几个,传送口打开了,快点过来。”压切长谷部喊了一声。
“来了!”
“走走走赶紧回去!我这次可是拿了‘誉’的!”
“……我也。”
药研藤四郎看着他们吵闹的背影,走在了最后,视野中却多出了一抹红。
他低头望去,发现那是一个护身符。
……护身符?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护身符?这个战场会有这种东西掉落的来着?
他将那个护身符捡了起来,在看清它的样子之后,顿时吃了一惊。
一看就是出自新手的手工,右下角一朵歪歪扭扭的黑色的花,药研藤四郎还记得那人做出它的时候有些忐忑的问好不好看。
这是,主君给他的护身符??
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明明,明明在出阵之前,已经将护身符给了主君了。
正疑惑着,耳边却换来鲇尾藤四郎带着急切的喊声。
“药研!!”
还没来得及反应,药研藤四郎便感觉自己的手被扯了过去,他抬头,因为眼前的景象而瞳孔紧缩,下一秒眼前闪过白光,周围的景像已经变成了本丸的庭院。
他感觉自己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环视周围的人一眼,发现他们也都跟自己一样,惊魂未定。
“……看到了吗?”鲇尾藤四郎有些艰难的问。
“……啊,看到了。”烛台切光忠深吸一口气。“这可是千钧一发啊,就差那么一点。”
“那个是,什么?”厚藤四郎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就是,我之前说的。”骨喰藤四郎抿唇,“新出现的敌人。”
“敌人?那个看起来根本就是怪物啊,比时间溯行军跟检非违使都要吓人!”
浑身都是看着就觉得不详的黑雾,能隐约看见其中的人形,经过的地方就连阳光都黯淡了下去,最重要的是,那种扑面而来的氛围。
无尽的‘恶’,否定所有的美好的东西,绝对的不好的一切。
光是看着就感到窒息,更何况与之为敌。
“所以才说,能刚好避开真是太好了。”烛台切光忠说,“将你们的样子收一收,赶紧回复过来,你们不想让主君担心吧。”
接着他又看向压切长谷部。
“怎么样,长谷部,这件事,要向主君汇报吗?”
“……”压切长谷部沉默了一会儿,“我什么都没看见。”
他这么说着,在场的刀却都明白他的意思了。
当作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好的刀,会将情况如实向主君汇报,可是他们不想让主君担心。
什么都没看见,自然也就没有什么能够汇报的。
“那么,我就将这次的战报向主君呈上了。”
压切长谷部说。
“诶,狡猾!我也要去找主君!”
“你们只会打扰到主君!”
“不会,主君肯定也很想我!”
他们就这么吵闹着去找翊常,虽然吵闹,但好歹也从刚才那种状态里回复过来了,接着,在看清翊常模样的时候全部失语。
此时翊常的眼睛红红的,坐着,旁边是数珠丸恒次跟江雪左文字。
“你们,你们回来啦。”他说话带着些许哽咽,揉了揉眼睛。
他的样子一看就是哭过了。
……可爱。
好可爱,超可爱,好想紧紧抱住他,虽然平时就觉得很可爱,为什么他们会觉得这副样子要更加可爱。
不行,不能想,不能这么觉得,这是以下犯上!!
压切长谷部首先回过神来,低低的“咳”了一声,看向江雪左文字。
“主君这是……”
数珠丸恒次看上去有些苦恼,他轻轻的拉住了翊常的手,声音低沉。
“还在伤心吗?”
事实上他跟江雪左文字已经哄了翊常很久了。
翊常也不是说哭闹的那种,就是闷闷不乐,无j-i,ng打采,他们看不得他这副样子,只能想办法哄他开心,但好像没有什么用。
江雪左文字是左文字一家的大兄长,虽然有两个弟弟,但宗三左文字只比他小一点,最小的小夜左文字也非常懂事,所以要说的话,他不怎么会哄人,他的性子也不适合。
“是我的错,对不起,药研……”翊常开口,低着头,小声道歉,看起来很失落。
药研藤四郎有些不知所措,他下意识的放轻了声音。
“大将,您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我把你的护身符弄丢了。”翊常说,“明明说好了,要在你回来的时候,就做好能保护大家的护身符给你的。”
接着他们总算是知道翊常为什么是这副样子了。
原来是翊常之前去后山想要采点灵草放进护身符的时候,不小心将护身符丢了,现在找不到了。
“是真的找不到吗?”
主厨的压切长谷部看着翊常心疼得不行,当下站起身,就要去找,却被翊常拦住。
“找不到了,他们之前已经帮我找过了,护身符掉进了后山的河里,现在都不知道冲到哪里去了。”
时之政府管辖下的每一个本丸都自成一个小世界,审神者们也只是占据一个小地方作为据点进行活动,如果护身符是掉进了后山的河里,那是真的难找了。
“我之前将江雪殿顺着河流去找过,河流的尽头是一个大瀑布,之后主君就不许我们再去寻找了。”数珠丸恒次说。
“对不起……”翊常揉了揉眼睛。
“不用道歉啊,主君,您的心意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