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她稍稍转过头,只见台边有照相机和dv机在闪烁,大约是要做资料和内部报刊用吧,所以有人在录影,也有人在拍一些活动照片。他没有笑,眸光落在了她的脸上,他一身黑色的西服,而她一件白色的小礼服,黑白相衬,定格在了照片里。

【vol.2】

胃里有些难受,整个人昏沉沉的。她伏在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上,沁凉的触感让自己稍稍清醒了些。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寂落的眉,落寞的眼,是自己又好似不是自己。她微微扯了扯嘴角,镜子里的人也苦涩地笑了笑,但那笑意清浅至极,怎么也无法蜿蜒到眼睛深处。

出了门,扶着墙走了几步,转弯处有一个熟悉的人影忽然出现在了面前。那人伸手擒住她的手,用力一拖,将她拖进了边上的楼梯间。

她用力一扯,可他握得极牢,竟怎么也扯不出来。她摸着头,低声道:“你放开。”言柏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声调极冷道:“你跟我保证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她抬了头,声音上扬了些,迷蒙地看着他:“你先放开我。”头好像越来越晕了。

其实方才在台上他早就察觉她喝了酒,脸色如胭脂晕染,绯红一片。此时酒意似乎更浓了些,眼眸流转间,一片水漾迷蒙,看在他眼里有千般的风情万种。

他在看到她那一刹那,才知道自己这段日子以来有多么渴望地想见她。今天在电话中得知上海分行有这么一个酒会,就乘了专机过来,却是只为了,只为了能看到她,能见她一面。哪怕就一眼,他也觉得甘之如饴了。其实他也不能确定是否能见到她,可他还是推掉了所有预定好了的行程,赶了过来。

她与他,现在已经再无半点牵扯了。可他却竟然思念如昔,那么想见她——他大约是疯了。

在进来后的第一时间就不停地在找寻她的身影了,后来在不远处看到了她和柏天,两人有说有笑的,柏天还偶尔帮她夹菜,远远看去如一对登对的热恋情侣。

他越想心中越觉着恼怒,依旧不肯放手,两人对视着,楼梯间里十分静匿,不时地能听到一门之隔处传来细碎杂乱的脚步声。他回了神,拉着她的手,抬步沿着楼梯而上:“跟我来——”

他的手湿热温暖,肌肤接触之处,隐隐有电流通过。他如此地霸道,一直拉着她不放开,也不知道走了多少级楼梯,他终于推门而出,来到了一个走廊,又走了几步,在一处房门前停了下来,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卡,门应声而开。

他将她拉了进去,“砰”的一声用脚地踢上了门,这才松开手。她踉跄地退了退,好不容易稳住了身体。他却趋前几步,欺了上来,眸光冷凝地盯着她,但里头却分明又有火星闪烁。她慌乱地往后又退了一步,背抵住了墙面,已无法再退了。

他却又步步逼近,冷冷地抬了抬眉毛:“汪水茉!你答应过我什么?要不要让我来提醒你。”他的脸黑沉沉地压了下来,近得只要她微微一抬鼻尖就可以碰触到,呼吸浅而急促,竟也带着浓浓的酒味,大约是也喝了不少,微痒地喷在她脸上,忽急又忽缓。

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昵,仿佛从未别离,令她生出异样酸涩,头昏沉沉地涨得更难受了,连他的脸也模糊起来,她闭上了眼睛,别过头去,试着解释:“我不是……故意的……碰巧……”

他眯着眼睛道:“碰巧?碰巧遇到的!你把我当傻子吗?”她白皙的肌肤在灯光下犹如透明,近在咫尺间,他几乎可以想象出那种柔腻的触觉,指尖不由自主地微微动了动,竟想去触摸。

他怔了怔才惊觉,用力将双手捏成了拳头,想不到她至今对他还有这样的影响力。见她闭着双眼,眉头紧蹙的样子,知道她是因为酒劲上来了,所以难受。越发恼到了极点,有些咬牙切齿地冷声道:“你不知道自己那点破酒量吗?还敢喝这么多?”

她闭着眸子,良久不语,整个人软软地靠着墙慢慢滑倒了下来。他忙伸手一把抱住,只见她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呼吸平和舒缓,居然是已经醉倒了。他恼到极点,恨到极点,气到极点,可不知为何却又有些想笑。就这么定定站着,一动不动地看着臂弯中的她,连分毫移动也不舍得,就怕把她给弄醒了。

好一会儿,她大约是不舒服了,头轻轻地动了动,本能地想要寻找一个舒适的姿势,像只惹人怜爱的小猫咪。

手指终究还是缓缓,缓缓地伸了出去,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触碰到了她的脸,他的嘴角轻轻地勾起弯弯的弧度,果然还是跟记忆深处的一样,温润滑腻,仿佛是上好的玉石,让人流连不已,不愿离去。

指尖一点一点地向下,从光滑的额头,微翘的鼻间,一直移到了绯红鲜润的唇瓣上——他的喉结动了动,困难艰涩地咽了一下——她的唇如花蕊,似蛊惑又似诱人,他慢慢地,一点一点地俯了下去。她身上有种淡淡的体香,清清幽幽的,浑然天成的,很是好闻。

她的唇也依旧似记忆中的柔软香馥,令人沉溺其中,这些年来,他总以为他老早忘记这种味道了,可每每一靠近她,感官却一下子“蹭”地恢复过来,仿佛被人打翻了某个盒子,所有东西都破蛹而出了。

他只觉得她是一团火,而他亦是,慢慢地在她身上燃成了灰。

头在枕间微微蹭了蹭,软棉的枕间竟好像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她迷迷糊糊地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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