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开口,沈学圻说:“我们去可兰看看。”
陈同杭楞了一下,“我通知他们姚总。”
“哦,不必。”沈学圻打断他,“随便去看看,不要通知任何人。”
陈同杭:“那您稍等,我去拿车钥匙。”
“不用,我开车吧。”沈学圻抓起桌子上的钥匙,“你跟我来。”
陈同杭有点懵,坐在沈学圻的车里,看着大老板亲自握方向盘当司机,他心里有些发憷,姚夏娟做错了什么?
可兰的停车场,沈学圻倒车入库,连打了三次方向盘都没有入库,陈同杭有些看不下去,说:“沈总,这可兰管理不行啊,也不给客户留专门车位,您看,这位置这么小,要不我来试试?”
沈学圻听出陈同杭话中有话,白了他一眼,从驾驶室出来:“你行你来。”
陈同杭真想抽自己嘴巴,干嘛跟老板较劲,等两分钟会死啊?
路上陈同杭抓到一个职工,问了姚夏娟的办公室位置后沈学圻便直接到了三楼。有一条长长的走廊,走进去之后,鸦雀无声。他寻到333门牌姚夏娟的办公室,敲了敲,里面没人,陈同杭指了指隔壁,压低了嗓音:“沈总,这儿呢。”
隔着玻璃墙,沈学圻看到会议室里坐了十几号人,姚夏娟在首位,不见叶明睿和朱墨,底下的员工只有一个四十岁的女人在说话,她说几句,便环顾四周,旁边的其他人会点头附和。沈学圻和陈同杭站在会议室门口听了一会儿壁角,沈学圻说:“我去隔壁的咖啡店坐一会,你过一会让姚夏娟把会散了,再找朱墨说明这事。半个小时后让朱墨来找我。”
陈同杭照做,感慨了声,为什么都是我做恶人?老板你这样真的好吗?
姚夏娟见了陈同杭,连说:“你看,让陈特助见笑了,我们这本来是环境挺轻松的,但是小朱总过来后三把火一下子紧了,员工不适应,门店的销售员集体来告状,我还没跟她说这事。”
陈同杭:“那你打算怎么办?”
姚夏娟不语,门推了进来,她看到来人,忙说:“啊,朱墨来了,我们商量一下。”
朱墨见了陈同杭,有些惊讶,“陈特助,你一个人?”
陈同杭:“沈总在隔壁喝咖啡,等下就来。”
朱墨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一边的姚夏娟则把刚刚门店员工来访的事情告诉了朱墨:“你看怎么办?”
陈同杭见朱墨脸色不佳,说:“姚总,要不迟点再商量这事?”
姚夏娟说:“好,没问题。沈总怎么突然过来?您也没提前说一声,让我好有个准备。”
陈同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我也不知道啊,避重就轻不谈这事,姚夏娟也不再提刚刚员工闹革命,两人寒暄了一会其他的,陈同杭说,“我下去找沈总了,朱墨,你跟我一起来。”
朱墨说:“我还有事儿,就不去见他了。”
陈同杭扯了扯她的衣服,把她拉出姚夏娟办公室:“哎呀,我的姑奶奶,沈总早上还把林静远给开了,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难道是想让你回去?”
朱墨先是不吭一声,快步走回自己办公室,陈同杭亦步亦趋,朱墨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吐出三个字:“我不去。”
“走吧。”陈同杭拉着她,“煞星在楼下等着,你要不去说不定我都被开了。我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陈同杭暗暗奇怪,到底怎么回事,一个傲娇的在楼下等着,一个是连顶头上司都不肯见。宝宝心里苦啊,他架起朱墨的胳膊,“跟我走跟我走。”不由分说的拉着她。
“陈同杭,你先回去。”门口是沈学圻的声音,等不住终于要上来了?只见他手里夹着一根没燃的烟,衬衫袖子随便撸了起来,脸色像山雨欲来,阴沉沉的。
陈特助连声说:“好、好。”
啥其它的也不说了,赶紧跑路。末了还很有眼色的把门给关上了。
朱墨头看了他一眼,也不喊人,也不叫人,只是把头低下来。
沈学圻坐在她面前,说:“不认识我了?”
“……”她不语。
沈学圻看着她这个样子,却出乎意料的笑了笑,拨弄着手上的烟,“怎么,刚刚被姚夏娟骂了?新官上任三把火把老家伙们惹毛了?”
朱墨恨恨的抬起头,瞪了他一眼:“不用你管,我能处理。”
“你打算怎么处理?”沈学圻靠在椅背上,见了朱墨,仿佛忽然放轻松了下来,很有兴趣的把手上的烟颠来倒去的翻弄:“全部开除他们?还是把出头鸟先毙了?”
“你少取笑人,你自己也不当过菜鸟?”朱墨愤愤不平:“人不是生下来就会处理这些事情的。”
沈学圻似笑非笑道:“我在青春期之后就从没做过菜鸟了,我老爹在我能坐定儿童椅的时候就抓我参加董事会,去看老家伙们明刀暗箭的吵翻天了。现在这光景就你最能耐,让我变回成菜鸟。”
朱墨抬起眼,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三岁就去董事会参加会议的富二代。
“不是跟你说了有靠山吗?”沈学圻说:“再去招一批新的,重要岗位要有人随时可替换,不要一棵树上吊死,找素质好,学历高,家境一般,苦大仇深肯吃苦的大学生,开出的条件稍微高出市场,你甚至可以许诺他们销售额做满去瑞普轮岗。让那些吃大锅饭的姐姐们有危机意识,长江后浪推前浪,若前浪不想死就会努力做事,而你也可以巧妙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不是朱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