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两下的吃好,完了拉着她买单走人。
一来一去没说几句话也过了两个小时,朱墨看看手机,差不多十二点,瞌睡虫在体内叫嚣打滚。
“回去吧。”沈学圻见她眼圈黑同熊猫,知道她是很忙的,又要带孩子又要忙工作,心疼的用手碰了碰她的头发,她脑袋微微一偏,避开了。
一路静默,连音乐都没放,朱墨坐在车里被颠的昏昏欲睡,车子停妥后被沈学圻叫醒:“累成这样?”
“是啊。”她睁开困顿的眼睛,呵呵笑了两声,努力压下哈欠,“因为我向来睡得早,从没这么迟吃过宵夜。”
“……”沈学圻被她噎的无语,半天才说:“我把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以后可以天天见到了。”
朱墨轻声说:“沈先生,何必委屈自己?”
“我喜欢,怎么叫委屈?”
朱墨见他跟着自己一起上了电梯,明白他晚上真打算住隔壁了,想起今天下午办公室发生的事情,她抬头说:“沈先生,你说过要尊重我,不勉强我的。”
“是。”
“那……晚安。”她挥了挥手。
“好。”沈学圻笑笑,他会慢慢来的。
沈学圻当然不是这么容易放弃的人,朱墨脸皮薄,心里膈应深,但经过上个月他那么胡搅蛮缠的来了一回后,确实要好一点,至少不会躲着不见人了。所以他还是得主动,追女人么,胆大心细脸皮厚才是正道。
从那晚宵夜后,沈学圻几乎每天早上都来敲朱墨家的门,刘阿姨通常早起买菜,只要她一跨出家门,十分钟内敲门声就会响起,以至于朱墨十分怀疑刘阿姨是否被他收买。
“煎饼果子加豆浆。”他举了举手里的早餐,朱墨一开门,他便大喇喇地挤了进来,东西往餐桌一放,准备自己拿碗和筷子。
彤彤大清早醒了在玩布娃娃,抬起头开心的喊:“叔叔。”独生子女平时没有玩伴,见到沈学圻,像见到了同学一样热络。沈学圻拍了拍她的脑袋,“吃完饭到我那边去玩,有新版的乐高。”他笑眯眯的蹲下来,从裤兜里摸出一把钥匙递给彤彤,“收好,这是叔叔家的钥匙,以后若觉得无聊,可以随时来玩。”
朱墨简直快晕倒,能这么收买孩子吗?
“我现在可以去吗?”
“当然可以。”
一会儿,彤彤兴奋的跑回来说,“妈妈,叔叔家的客厅里居然有滑梯哦!还有乐高可以堆成这么高的城堡!”她比了比自己额头的高度,不由分说的拖着朱墨往对门跑:“叔叔还给我录了他们家门的指纹。”她举着小手很开心的说:“以后可以自己开门。”
朱墨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可以这样?”
沈学圻站在一边微微笑,“你是怪我没给你录指纹?”
“怎么能理解成这个意思!”
沈学圻说:“难得孩子喜欢,玩具多点有什么关系?她开心最重要。”
这……倒弄的她像后妈。
双休日,沈学圻安排了项目,带着一大一小去博物馆,朱墨本不愿意跟他出来,可家里有个小叛徒,没等沈学圻说完,就摇着她的大腿:“可以啊可以啊!妈妈,妈妈,去吧去吧去吧。”拼命的恳求。
朱墨半推半就,起来换衣服出门,还絮絮叨叨:“周六人好多,挤人头会累死的。”
“有我啊。”沈学圻握住方向盘:“我肩能挑,手能提,累了能帮抱彤彤,还有许多其他功能你没解锁。”他对朱墨眨眨眼,又看向后视镜说:“彤彤你觉得呢?”
彤彤嘎嘣嘎嘣的咬着薯片:“叔叔是超人吗?还有什么其他功能跟我们不一样啊?”
“那要问妈妈。”
“……”不要脸。
看的是特展,西部省份一家省级博物馆的馆藏珍贵壁画近日运抵滨海,在暑假期间展出一个月。朱墨看看门票,真是贵,沈学圻不以为然,“我上次在西安看过,确实不错的,难得家门口有这个机会,好东西转眼就没了,别嫌贵,抓紧看才是。”
展览馆设在地下,从一楼特殊通道下去,灯光渐渐变得昏暗柔和,大型的壁画发黄发灰,弥漫着岁月痕迹,静静地躺在填充满惰性气体的陈列窗内。因为门票昂贵,所以几乎没有什么人,年轻的讲解员学识渊博,一路行一路讲,轻言细语,指点江山,看着唐朝壁画,好像将他们三人都带到那个盛世王朝。
朱墨看的眼花缭乱,最大的感慨就是,唐朝真有钱啊,皇室奢华,琼浆玉液,莺歌燕舞,纸醉金迷。壁画上所描述的都是那时的盛况,土豪的样子不比今天的中东石油国差,她见沈学圻看的饶有兴致,心想,不是说自己小学后就在国外念书吗?整个假洋鬼子懂什么中国历史?她坏心眼的问他:“沈先生你不是很早就在国外读书?初中高中历史都没上完吧。怎么对这个有兴趣?”
沈学圻先是不理她,只问彤彤:“好看吗?”
孩子对这些历史的东西很感兴趣,盯着漂亮的讲解员阿姨认真的听着,没空理他,只“嗯”了句,便自顾自继续。
“我们有研发很多修复壁画的材料。”他明白朱墨到底想说什么,笑眯眯的看着她,这姑娘,真拿我当土包子?他轻声说:“瑞普的化工材料是世界顶级的,而博物馆,正是买家之一。我们一年为全世界各大博物馆提供大量的修复古文物的原材料。我没有跟你讲过?”
“哦?”朱墨脸红了红,本来想笑笑他的呢:“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