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宝宝哭,立下就想他是不是饿了,她看了上官惊骢一眼,有些尴尬,低道:“惊骢,你出去一下好吗,我想给孩子喂……”

上官惊骢心头一跳,连忙点头,朝前面喊了声,让夏总管将车停下,他方撑起高大的身子,准备到外面去,却听得四大道:“主子,你看小皇子长得多好,咱们以前还怕他不足月,难养活——”

美人立刻斥她,“呸,你这死丫头乱嚼什么舌根子,我说咱们小皇子就比足月的孩子长得更好,更健康。”

四大嘻嘻一笑,“长在皇宫就是不同,多的是人侍着,若是在民间,倒不知要花多少大力气。”

上官惊骢闻言,这一脚却怎么也迈不出去,这个孩子,他知道,花费了多大力气来养。不足月的孩子,怎能有这么好。

他低头看着紧攥在手中的纸片,一下,眼眶尽湿,说不出悔恨还是痛心。

“惊骢……”

背后翘楚的声音惊疑而来,他转过身,缓缓将锁在在喉中的话一字一字说出来,“翘楚,知道不足月的孩子为何能长那么好吗?”

翘楚一愣,微微一激灵,似有什么极快地从心头掠过又极快消失抓也抓不住——最后,她带着疑问,紧紧看向上官惊骢。

上官惊骢轻轻坐了下来,哑声而笑,他眼中光芒激.越,良久,翘楚以为他情绪平复,他身子却依然轻颤。

“惊骢……”

“莫要打断我,让我说,我怕我会反悔,然后就此让马车继续前进。”

“你到底想说什么?”

翘楚将孩子交给四大,站了起来。自醒来后莫名颤抖恐惧的感觉此时清晰强.烈起来。

上官惊骢紧紧闭了闭眼,方用力睁开,低声笑道:“翘楚,之前我告诉你的,只有一半是真的,而你这些天经历的、从那个幽闭上官惊灏的宫殿看到的、还有我用玄光术给你看的……全部都是假的!”

“你确实不知道真相,真相是我和上官惊鸿联手骗了你。”

*

午后,太阳高悬,如热如烈,如扑如簌,河汤小桥,以河为界,两侧砖檐壁瓦,房屋处处。

这是个小村落。

河畔,两个人峙立着。

说是峙立,其实不对。

其中一人卧在地上,一动不动,另一侧一人盘坐在地上,贵洁高华,眼中光华到处,睥睨万物。

朱七泪水满脸,颤抖着转过头。

没有想到,这里也如同当初的飞天殿植满那种粉嫩美丽的花。

她以前送过飞天这花的种子。

是他不顾古佛和所有神佛的反对,给了她和龙非离一次机会。

借花敬佛。

她想将这幸福的种子送给他,希望有一天能开出最美丽的花来。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

凝霜花会花开花落,飞天却再也无法拥有幸福的机会。

龙非离的谎很简单,却足以坑人。本是子虚乌有之事,虽纳闷古佛为何只报讯与这天帝,但天界的神佛自是不肯承认古佛没有托梦与他们,即便没有,也只会说有,神佛和人其实一样好面子。何况这种时候,没有了神力,谁不焦急,一听古佛重生之期已到,又是人数众多和龙非离一起下界,并不惧龙非离耍什么手段。

谁也没想到龙非离根本不顾后果,他的目的只是和平下界。他为飞天而去,而非古佛,谁知道那两个老古董什么时候重生。

愿镜中看到,飞天过去的地方,是一个老宅子,那宅子在一个村落里面。

来到方知,这个村落里所有的村民似乎早被迁徙干净,这里只有无数的凝霜花。村子四周,小河河畔,芳草幽处。

可惜,小札之外,他们再次被飞天摆了一道。

不知是该同幸还是同悲,被飞天被摆了一道的并不止他们,还有他在下界的亲信们和吕宋。

他们方踏进村子,便被这早便布下的无形的结界困在外面,无法再踏进一步,被隔绝的还有吕宋和宁王等人。

踏进这结界,他们都会死。

没有神力的人、神和佛,谁都不是那个人的对手。

只能是死。

直到现在,朱七想,她还是弄不清楚,飞天这人到底是无情还是有情。

从在围场里决定和翘楚决裂开始,他就没有留下任何余地。

为一了翘楚的心愿,他给了上官惊骢真正的自由,将在暗处看守上官惊骢的人撤掉,后来更陪翘楚到围场赴约。

实际上,上官惊骢当日牢里出来,上官惊灏稍耗自身神力借法给他,便如同给他筑了基,上官惊骢凭借这基础开始修炼。

后来,上官惊骢将他们引到围场。

他是要去查上官惊灏的所在,他思念翘楚,从玄光镜中探看翘楚情况时,发现上官惊灏根本没死,一切不过是上官惊鸿安抚翘楚的一场戏。他想揭穿上官惊鸿。他倒并没想过要放走上官惊灏,只要确定地点。

上官惊灏却把握住机会——实际上,早在他借法给上官惊骢的时候,他已开始谋划。

他要利用上官惊骢和上官惊鸿的反目为自己脱身。

上官惊鸿布下结界将他困住,也限制了他单独修行,只有在其到来的时间他才能进行修炼。

上官惊鸿很是勤奋,每天必抽时间到牢中和他一起静修。

这一天直到深夜却没见上官惊鸿到来,他何等聪明,立知有异,立刻用玄光术察看,知道这位新帝出了行。

正是千载之机。

他即刻再查上官惊骢所在,发现上官惊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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