煮豆燃豆萁,
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
相煎何太急。
相传曹植的哥哥魏文帝(曹丕),要他在七步之内作成一首诗,不然就要杀他的头,曹植愤然写了这首诗。
豆和豆秸是同一个根上长出来的,好比同胞兄弟。豆秸燃烧起来把锅内的豆煮得哭泣不已。
这几日以来我一直吟诵这首诗,轩辕辉每来听到都会脸色大变的疾步离去。从醒来的第一眼看见他,我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而他,在沉思半天后只说了一句“为你!”自那之后我未再和他说过一句话。并不只是怪他,我也在怪自己。怪自己成了破坏他们兄弟和睦的祸水,同时心里也在担忧着,虽然伍师傅后来告诉我说轩辕辉并没有伤害熠,只是把他送出了祁国,可我没见到熠的人之前心总是放不下。
“公主!”靠在窗前,对于身后人的呼喊并未理会。
“公主!”见媚儿似乎并未有回身的意思,伍师傅又道,“赵小姐她们来看您了。”
“喾梅?”我疑惑的回过身,想不明白他们怎么会让喾梅到这来?那她不是知道我的身份了么?“谁让她来的?”
“是王上命人接她们来的,公主这几日不言不语,王上很是担忧。”睨了我一眼,似乎对我如此不近人情,这么折磨他们的王感到些微不满。
“那你们怎么和她们说的?”懒得理会他的目光,我和轩辕辉之间的事他们是不会明白的。
“我们只说您因为有事还未办好所以没有走成,其他的什么也没说。”
“恩 。”点点头,“带她们进来吧。”
“谢姐姐!”刚把面纱戴好,喾梅和湖澄就走了进来。
“你们来了,我可想念你们得紧呢?”几天以来第一次真心露出笑容,在我心里还真把她们当妹妹一样看待着。
“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姐姐了呢。”娇憨的湖澄纯真清冽,让我打心眼里疼爱。
“姐姐,伍师傅昨日对我说你们过几日就要回京都了,说您让我们一起去是吗?”听了喾梅的话我纳闷的很。怎么,要去祁都吗?怎么轩辕辉没告诉我?而且还让喾梅她们一起去,什么意思?
“是啊,你们愿意去么?”虽然心里疑惑,可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早就想去京城见识一下了,姐姐能带我们去,我们求之不得呢。”
“就是,就是,京城肯定很好玩!”正是贪玩的年纪,湖澄对于京城可是向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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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还有几天才到啊?!”前两日的新鲜感过后,好动的湖澄现在每日都哀叫不停。
“快了,快了!”从没到过祁都的我,也只有这样敷衍着。
“表妹,你快别叫了。”喾梅可能是我们这里面定性最好的人了。
“我......”湖澄刚想反驳,我们所乘的马车忽然剧烈的颠簸了一下。
“啊......”随着我们的尖叫,马车忽然往一边倒去。
“有刺客、有刺客!”
“保护小姐、保护小姐。”我被马车翻滚的惯性被由破裂的顶部抛了出去,电光火石间心里只是在嗟叹——我命休已!
闭着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只希望来世能平按顺遂一些;希望这个世界里我所关爱的人能幸福康健;更希望......
“你这是在干嘛?等死吗?”耳边忽来的怒吼声,让我唰一下睁开了眼。
“是你!”
“不然你希望是谁?”紧紧搂抱着我的轩辕辉,脸色铁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我......”
“啊......救命!”湖澄凄厉的叫声把我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扭头望去,发现喾梅已被救下,可一直紧拽住窗的湖澄反而越来越危险。
“啊,湖澄。”眼看马车已梭滚至高坎处,喾梅也已泪流满面。
“你快去救救她,快救救她啊!”拽住轩辕辉的手臂,我已吓得六神无主。
“好!”专注的盯了我几秒,轩辕辉毅然同意。
“主子!”几名护卫异口同声,“请让属下去救那位姑娘。”一抬手,止住了部下们的请命,一蹬脚,如展翅的大鹏向马车飞奔去。
车内,惊恐万分的邱湖澄已面如死灰。难道自己真的要命丧此处了吗?她还那么年轻,她还没有过意中人......不,她不想死、不想死,谁来救救她、救救她!
眼看自己就快连人带车的掉下高崖,绝望瞬间把她整个覆盖。紧紧的闭上双眼,清澈的泪水是对这个世界最后的留念。
“把手给我!”磁性动人的男声响起,就如濒临渴死的人遇见甘霖。
一睁眼,眼前俊美如神祇的男人瞬间夺去了她的心神。如同被催眠一般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眼睛丝毫无法从他的身上移开。
芳心萌动,情窦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