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侍玉也是硬气,因着在北疆匈奴里的遭遇,对匈奴人深恶痛绝,从地上爬起后,便是捂着胸口瞪着休屠宏说:“若是王爷真关心王妃,就请离开内室,以免影响王妃生产。”
就在这时,内室又传来了邵阳公主的一声惨叫,休屠宏胸脯起伏,连运了几口气后,才移开身子,让张侍玉进去。
张侍玉虽说做过太医,不过为孩子接生还是头一遭,见邵阳公主疼得不住声地喊叫,也是急得满头大汗,诊了脉象,又施了针灸后,告一声“恕小的斗胆“,双手放在邵阳公主的腹上自上向下的按摩。
听到邵阳公主在里面惨叫,休屠宏在屋外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他宁愿自己挨上几箭,砍上两刀也不想屋里的玉人这样痛苦。
聂清麟也是双手紧握,心里不落底儿。
邵阳公主在屋里被折腾了半宿,连惨叫声后来都没有了气力,终于最后传出了孩子的一声啼哭,是个女婴,只是声音被正常婴儿要小很多。听到孩子的哭声,休屠宏一个箭步就窜进屋内。
聂清麟和巧儿也终于放下心来。不久,门帘一挑,筋疲力尽的张侍玉缓缓地走了出来,巧儿连忙高兴地上前搀扶。聂清麟站了起来,想了想,又缓缓坐下,说道:“多亏了张先生。”
张侍玉不敢抬眼去看聂清麟,只是声音颤抖地说道:“不敢,此乃医家的本分。更何况是八公主,张侍玉纵然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他也是有万千话语拥在心头,却是不知该从哪句说起,巧儿看了看她名义上的相公,又看了看公主,脸色也是微微有些酸楚。聂清麟说道:“张先生受累了。巧儿,先把张先生带下去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