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武艺高强的他受了如此重的伤,怎么让人想象不出当时战争的惨烈程度呢?
这么一想,聂清麟的小手便是慢慢摸上了太傅的脸……方才自己是得了什么失心疯,竟是下了那么重的手……
太傅怎么会不知这小珠子心中所想?便是大掌轻握住了柔夷说道:“猫儿样的手爪挠一下而已,不痛的,可是果儿这么发恼,倒是说明心里牵挂着夫君,便是多打几下才好,也是该打,这么点子伤,却是迟迟未能痊愈,听着单铁花说着公主这几日心绪不佳,夫君也是放心不下,也是打算过几日就去宫中相见……”
聂清麟被他一口一个“夫君”烫得小脸微红,便是小声道:“哪个是本宫的夫君?走了这么些时日,不是在龙宫里做了龙王的快婿了吧?”
太傅瞧着身下小人的娇俏模样,再也忍不住,在那鲜艳的檀口上附着了过去,密密实实地亲吻了一会,那舌尖品尝的便是让人魂牵梦绕的甜美滋味,待得两人唇舌分开,俱是有些旷男痴女,呼吸紊乱。
太傅只觉得双腿的疼痛算不得甚么,这肚脐之下三寸之地才真真是揭竿而起之处。
便是伸手去扯那公主的衣服,嘴里胡乱说道:“这几日里臣的清白,还需公主凤体亲身验证。”
聂清麟哪了扛得住这般的无赖?便是拢着衣领急切地说:“都受了伤,怎的还不老实,倒是真的要折腾得双腿俱废了不成?”
那太傅见扯衣不成,竟是转而只攻向了下衫,听公主这么一奚落,竟是顿悟了一番,开口说道:“臣受伤太重,无法服侍公主周到,还请公主一会怜惜微臣,行个方便,且分腿坐在臣的身上,来个策马扬鞭可好?”这种大大咧咧的粗言,便是只有太傅这种军营里出来的浪荡子才会毫无羞臊地讲了出来。
小公主光是听一听,都觉得两个耳蜗滚烫得好像灌入了化开的铁水一般,直冒热气,便是羞恼得要推开他起来。
可是太傅哪里是肯放手?心里也是暗自懊恼自己只是想着成全维护男儿的脸面,竟是没想到受伤的羸弱反而激起了果儿一腔真意,平白地舍了这么多骗得美人垂怜的好处,顿时扼腕不已,竟是想着若是不行,大不了敲碎了腿骨再重新长上一边才好。心里做着盘算的同时,又亲吻又是柔情蜜意地调哄着美人在重重帷幔里,解了罗衫里裙,卸下了扶摇金钗,披散着及腰的乌黑浓发,一身香泽雪肌微颤,扶蹬上马,便是一路癫狂地共赴风头浪尖……
只要想着小果儿的那颗心里竟是有着自己,那等滋味,竟是如同初次揽着这娇滴滴的公主入怀一般,只恨不得淹死在红浪锦被里……
待到了第二日,太傅揽着佳人睡到了日上三竿,终于精神怠足地唤着人进来端水送帕子时,单嬷嬷才领着侍女进了内室。
因着昨日的情形,她也是替那小公主悬挂了一宿的心,也不知太傅要如何惩罚着公主。昨儿退出外院时,听着昔日的同袍战友刘管家绘声绘色地讲了些太傅在自己府里时对待妻妾的雷霆手段。
莫说给太傅大人一个大耳光了,就是稍有触犯了太傅脸面的女子,俱是严惩不贷的!曾经有个妾室一意想着争宠,曾经在侍寝时偷偷在太傅的脖子上留了一枚吻痕,累得太傅在接待宾客时,被一干宾客瞧见耻笑,便是让太傅大人恼火得罚了那侍妾在院中跪了足足一个时辰。等到准了起身时,娇滴滴的女子愣是跪得双腿发木,双膝肿起来了老高,打那儿以后见了太傅,如同小鼠见了恶猫一般,彻底断绝了争宠的心思。
这番话,只听得单嬷嬷的心一路下沉。虽然先前也有公主胡闹,伤了太傅脸面的时候,但是俱是没有旁人在场,那太傅怜惜公主年幼娇弱高抬了贵手也是有的。
可昨儿乌压压站了一院子的人,就那么眼睁睁地被罩着脸颊给了带响的一巴掌。就是一般的府宅老爷也万万不能任由妻妾如此跋扈……可那小公主连着些时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身子骨可是娇弱得很,但愿着太傅怜惜她年幼任性,行驶起雷霆手段也要高高抬手些……
可是单嬷嬷端着水进了内室时,屋子里竟是静悄悄的。
龙珠子许是精神一松懈,又是跟太傅一夜的扶腰上马胡闹,这一夜竟是睡得水深不知处,待到太傅起身时,便是闭眼儿赖床混混沌沌地喊着口干。
那太傅听了,竟是等不及侍女们进来服侍,自己下了床,拄着椅子去亲到了一杯茶水,又是一路艰难地端着茶盏回了床上,半卧着擎着公主的脖子喂了一口茶水。
那小祖宗也是个被人服侍惯了的,竟是喝了一口后,脖子一歪径直又睡了过去。
单嬷嬷木着张脸端着湿手巾帕子立在一旁,隔着帷幔,看着太傅低着头,爱如珍宝地直盯着公主睡颜,心里竟是痛彻心扉,觉得自己昨夜略有些吃得发撑,想得真是太多。
于是又过了几日,一直隐而未现的太傅终于班师还朝,让各路谣言不攻自破。只是太傅在巡营的时候,不下心坠下马来,摔断了腿骨,还要将养些时日。
转眼儿便是冬至,按照大魏风俗,这天是要吃娇耳、喝鹿血酒的。放在民间,百姓们虽然喝不起鹿血酒,但也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富裕的花些银子割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