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竟同那太子身边做着侍妾的勾当。
当下卓尔瞧着白依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考究。
“你!”白依总觉得这素未谋面的女子眼中多了几分熟悉的轻蔑鄙夷,心中憋着的火也是掩不住了,再顾不得端着那满身冰清玉洁的架子,咬牙切齿便要朝她扑去。
“你们住手呀……”林懿见状,也顾不得强忍,忙抬声阻止。
众人一时间索性无所顾忌,乱作一团。
与此同时,东宫门前走出两人。
“太子殿下这宫中人是何意?”安怀王远远眺视这一切,原本带笑的脸上冷冽了几分。
苏重皱眉,忙唤宫内几名侍卫上前将那扭打纠缠的十几名女子分开。
“王上,你可要为越美人做主啊!”允嬅眼尖儿地瞧见安怀王立在不远处,将卓尔推至一旁便快步跑上前去跪在安怀王跟前。
“宫门外这般成何体统,都回宫苑来。”苏重正色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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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高銮殿外回司月殿去的苏冲忽地顿步,侧过身子朝面色严肃的苏让低声道:“据看守宫门的邢公公那边来报,安怀王入了金陵宫城了……”
苏让捻袖慢慢走着,接着回道:“既是来了金陵,怎的未至高銮殿?”
“凭澜说他瞧见安怀王直接去太子东宫了。”苏冲啧了一声,理不出头绪。
苏让拧眉,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后道:“如今还未出宫门么?”
“怕是在商讨什么事……”
苏让颔首,“凭澜可还瞧见什么事端?”
“好像是……三刻钟前太子宫前太子妃和那夜宴上出尽风头的白依乐人两个吵起来了。”苏冲拂袖,回想着。
“竟会不加掩饰地在宫门外……”提及那场夜宴,苏让的眉头更加紧了些。
“五哥难不成怀疑,这场闹剧是她们两人刻意闹起来的?”
于此同时。
东南宫巷那端传来一阵小声的啜泣。
“都怪我,我不该这般冲动,害得太子妃你被太子罚去清心堂了……”一名侍女扶着被杖责得有些走不稳路的林懿缓缓朝他们这边走来。
“好了,别自责。你忠心本宫晓得,只是下次咱们避开便好。”林懿轻声安慰。
“见过王嫂。”苏冲见时机已到,便笑意斐然走上前拱袖。
“六公子?”林懿堪堪站稳,轻轻启唇,又侧眸一望,忙朝那边立着的苏让微微一笑道:“越王殿下。”
“王嫂多礼。”苏让脸上无波动,仅淡淡回了四字。
“本宫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了。”林懿眸中有些黯然,低声道。
“慢走。”苏让说罢,便拂袖同一脸愣怔的苏冲快步离去。
留在原地的林懿再度微愣,心下多了些企盼。
此刻正往西南宫巷走去的二人里苏冲再度打破平静道:“五哥这是何意?既然是决定解决这档子麻烦事儿,怎又会给她留了那话?此后定叫她又想入非非。”
“清心堂,离凌珞园近了些。日后方便行事许多。”苏让不动声色继续走着。
苏冲诧异:“难不成五哥又觉得这林国公主有利用之处?”
苏让淡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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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白依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正满面委屈地跪坐于地,眸中含泪地瞧着面色阴沉的苏重。
“贱人!”苏重怒声呵斥,狠狠甩袖来回踱步。
“殿下,明明是那林懿自己跌坐在地,反倒诬陷于妾身。”白依抽抽噎噎抬袖捂面。
苏重止了徘徊的步子,抬手又是一耳光。
“你可知,今日你得罪的,是元国安怀王。”
白依兀自委屈,心中又惊又怕,“哪管什么王的,殿下你都不帮帮妾身……”
苏重抿唇,蹲下,直视着她,“安怀王,如今仍是本宫巩固地位所要巴结安抚的对象,你今日伤了一百个林懿无妨,可你竟惹了安怀王那新晋的宠妾!”
“新晋宠妾?”白依眼中半含泪半是清明,止了些抽搭,望向苏重那双含怒的眼。
苏重沉沉叹了口气,抬手扶着白依起身,“本宫亦不晓得安怀王何时迎了这女子进门。她容貌绝非上佳,又无任何家世,但闻外人皆道,安怀王甚为宠之。”
白依扯过苏重的袖摆拭去泪,又窝在他怀中埋怨道:“明明妾身与她无丝毫瓜葛,她那侍女偏要帮林懿说话。妾身气不过,便……”
“罢了,安怀王此次入金陵宫城乃是奉着元国国君之诏与我们苏越交好,并探究父君病况的。本宫暂且安排他们于槲仙居住下,改日你得亲自上门谢罪。”苏重见不得怀中人柔弱撒娇,不由得放轻了声安抚道。
白依一愣,“槲仙居?怎会是那儿?”
苏重知晓白依担忧之事,抚了抚她有些发凉的指尖,道:“无需担忧。据说是安怀王那位宠妾逛了逛金陵宫城,觉得那处最为喜欢合眼,本宫总不能再拂了她颜面不答应罢?”
白依指尖有些颤抖,“我担心那个地方……”
“只管放心便是,本宫从不相信什么神鬼之说。”苏重握紧她柔弱无骨的手,温然道。
“当初,殿下威胁裘泠容,让她诬陷卓尔,下场却是那般惨……”白依脸色发青。
“难不成,你担心卓尔亡灵未寂,半夜爬出来?”苏重不以为意,继而笑着搂紧了白依的腰,随即覆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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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宫巷内。
“允嬅被吩咐去槲仙居打扫收拾物件了,”安怀王侧过头凝视着出神的卓尔,随即一把拥紧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