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么?”
王凌燕好整以暇地打量着两人,伸手拍了拍腰侧的赤练鞭,笑容可掬地道:“二位是否想要领教一下我的赤练鞭?”
“不敢不敢!”两人忙不迭地拱手,再不敢起疑心,态度瞬间变得恭敬,“王门主请!”
秦风在摘星阁内捧着书本正看得入神,有人在门外高声禀告:“秦大使者,祁门门主前来拜会!”
秦风一听是“祁门”,只得将心思从书中的故事里抽离出来,拿起一旁的面具戴上。突然想起花和奚曾在他耳边抱怨过,这位新任的祁门门主似乎是不喜欢别人戴着面具与她说话。
思及此,他又将面具取下,整衣扶发,步态轻稳地过去开了门。
秦风在武学的造诣上,虽是资质平平,却极会为人处世。对上,他不阿谀奉承,只管殷勤做事;对下,他不权势压人,一切以和为贵。
在一个充满杀戮征战的江湖门派里,他不是一名合格的杀手,却时刻充当着和事佬的角色。因此,他能从一名不入阁的成为一名黄衣大使者,皆因他的人缘极佳。
王凌燕也曾从秦雨口中得知了秦风的名声,知晓这人在天一阁的身份虽不算太尊贵,却深受万阁主信任。
不然,万阁主又怎会放心将这望江楼交给他呢?
秦风将王凌燕让进屋里,奉上茶水之际,笑着问了一句:“不知王门主前来所为何事?”
王凌燕笑道:“我来见见这酒楼的主人,金钩门的门主,秦大使者不会为难我吧?”
秦风心头微惊:“门主的消息倒是挺灵通。沈门主确实在楼里,不过,阁主将人交由我看管,这事……我做不了主。”
王凌燕不再拐弯抹角,低头喝了一口茶,道:“我回了一趟金钩门,遇上了贵阁花尊者,是他让我来此见你的。我这么说,秦使者明白了么?”
“尊者?”秦风有些发懵,“是尊者的意思?那阁主……”
“是我的意思!”花和奚踹门而入,嫌恶地看了王凌燕一眼,又居高临下地看着秦风,“让她去见沈砚!”
自王凌燕进了望江楼,花和奚本不打算出面帮她,怎奈敌不过秦雨的软磨硬泡,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下了。
然而,即便是花和奚出了面,秦风上头有万阁主的命令在,他依旧不敢应下王凌燕的话。
花和奚的话,头次在秦风这一个下属面前失去了威慑力,他只觉颜面扫地,话语里隐隐有了一丝怒意:“我的话,你也不听了?”
秦风笑容可掬地道:“尊者,您就别为难属下了。这事是阁主交代属下的,属下不能啊!”
花和奚道:“他若怪罪下来,我替你担着!”
秦风依旧是苦苦哀求着,花和奚看他将要决堤的泪水,心头一阵鄙夷,却因此次前来还有事求于他,并不敢过分为难他。
但是,他曾在王凌燕面前夸下海口。言说只要报上他的名号,秦风定会照办。
如今,他进退两难,瞥见王凌燕期待中又有些失望的眼神,他觉得自己已然被她当做了信口胡说的人了。
花和奚环顾身边,猛然发现秦雨竟然未跟着他进来,他顿时朝外大喊了一声:“小雨!”
与花和奚好上后,秦雨尚未见过兄长秦风的面,此次前来江宁便是为此事而来。然而,真正要面对秦风时,她又胆怯了,不知如何向兄长坦白。
因此,她一直躲在门外。
听到花和奚的叫唤,她慢慢挪动着步子跨进了摘星阁,来到花和奚身前,低眉顺眼地道:“尊者,属下在……”
花和奚未曾留意到秦雨畏畏缩缩的神态,只是指着秦风,道:“劝劝你这个死脑筋的不开窍的哥哥!”
秦雨低低地应了一声,垂着脑袋,缓缓地挪动着步子往秦风跟前靠,眼睛始终盯着脚尖。
秦风不知何故,大步上前,关切地问了一句:“你的脚怎么了?”
秦雨心慌地摇头,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秦风哥哥,你就让凌燕姐姐去见见沈门主吧!”
秦风正待回绝,秦雨踮起脚尖,对他耳语了一阵。
“真的?”秦风震惊不已,小心翼翼地瞅了一眼王凌燕,压低声音问着秦雨。
秦雨认真地点头,依旧悄声说着:“是真的。当时我也在场,听得一清二楚。哥哥,我不会害你的,凌燕姐姐真的是阁主的女儿,尊者是前任阁主的孩子。”
秦风看了一眼屋内的人,拉着秦雨的手臂,将她带到角落里,低声问道:“如此重大而隐秘的事,阁主怎会让你也知晓?”
秦雨万想不到他关心的是这个,红着脸支吾着。
秦风又忧心忡忡地道:“我在阁中一直安分守己,也不求有尊者那样高的地位,只要能保住我们的性命便好。小雨,你老实告诉我,阁主为何独独青睐于你?”
秦雨见回避不了,只得红着脸实话实说:“是因为尊者……”
“与尊者有什么关系?”
“你听我说完嘛!”秦雨嗔道,“秦风哥哥,是因为尊者的缘故,阁主才让我知晓这段隐秘的。我……尊者与我……那个……我们一起睡……”
秦风惊愣得忘了言语,看着秦雨又羞又喜的模样,竟觉得伤心难过。
“你们睡在一起都做了什么?”秦风似乎不愿往深处想,抱着一丝期待,忐忑地看着秦雨,“只是睡在一起了,什么也没做吧?”
秦雨眨着无辜的双眼,道:“就是睡在一起了,还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