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二尺八寸,重六两,乃出自当代第一铸剑大师金鬼之手。”唐不易握着剑,脸上满是骄傲。
“绵雨刀。”杜纷纷是真的没量过这把刀有多长多重,反正用得顺手就好了。不过这样的介绍似乎简洁了点,有点不尊重人。她想了想,补充道:“最近被叶晨大人征用来砍人。”
唐不易气得发抖,软剑剑锋像灵蛇般左右游动。“你以为你一定砍得了我吗?”
杜纷纷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话里的歧义,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如果叶晨大人需要,偶尔杀杀猪狗也可以……”
唐不易怒吼一声,持剑朝她扑了过去。
叶晨在一旁欣慰地想:总算他不是唯一一个被杜纷纷气得想吐血的人了。
唐不易的武功比杜纷纷想象中要……再低一点。
她一边轻轻松松地化解他的攻势,一边烦恼地想,该在第几招打败他呢?一百招以内,会不会太不给唐门面子了?好歹人家也提供吃住了,尽管……吃的里面加了一点点毒药。
“纷纷……”叶晨的声音在她耳边阴恻恻地响起,“到时间吃饭了……”
吃饭?
杜纷纷精神一振,仿佛一股神力醍醐灌顶,直冲四肢百骸,手中的刀顿时化作绵绵细雨,在唐不易回神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的剑击飞了出去。
软剑在半空嗡嗡作响,坠到地上仍摆动不歇,犹如被击中七寸的银蛇,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唐不易呆呆地望着自己空空的掌心,思绪依然留在刚才杜纷纷那如细雨金风般无懈可击的一招上。
杜纷纷收刀回鞘,屁颠屁颠地走到叶晨面前,献宝似的望着他。
叶晨嘴角愉悦地扬起,抬起手,正要摸摸她的头发,却听她喜滋滋地问道:“吃饭了吧?该吃饭了吧?”
虽然前几次吃饭的经历都不大愉快,但这绝不会减少她对食物一丝一毫的喜爱。
他的两指迅速勾起,重重地敲在她前额上,在她侧目而视时又别开脸道:“记得我之前让你做什么吗?”
她高声道:“砍人。”
“那你砍了么?”
杜纷纷刚想点头,视线冷不防得与唐不易碰个正着。
他正完完整整地站在那里,连头发丝都没有少半根,除了脸上的表情冰冷得让人不寒而栗以外。
“呃……”她低头绕着叶晨走了一圈,猛地抬头,向着西方虔诚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唐恢弘出来打圆场,“杜姑娘擅刀,不易擅毒,却是各有所长。”
叶晨慢悠悠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唐门似乎有条不成文的规矩。”
唐恢弘眼角一跳。
“决斗输者,必须接受胜利者所提出的任何惩罚。”叶晨笑得意味深长。
唐不易脸色刷白。他显然没想到叶晨竟然对于唐门之事了解得如此详尽。
杜纷纷从三方诡谲的气氛终于品出点味来,“你的意思是说,我现在能命令唐不易了?”
叶晨笑眯眯道:“是惩罚。”
“那么,”杜纷纷拿出不逊于刚才一招制服唐不易的速度,飞快道,“你就在这里多住一年吧,而且每天的伙食要分一半给我。”
……
叶晨叹息道:“除了吃,你还有什么追求?”
“吃饱,穿暖,睡得香。”杜纷纷提出她人生至高理想。
叶晨摸了摸下巴,总结道:“饱暖思□。”
唐门冤案 肚兜一诺值千金
肚兜一诺值千金
这样的结果对唐恢弘来说已经是收获了,他生怕杜纷纷被叶晨怂恿而改变主意,赶忙接道:“杜姑娘既然如此说,那便有我来执行。”
唐不易还待说什么,却被他一眼制止。
杜纷纷搓了搓手道:“那我们去吃饭吧?”
吃饭才是最重要的事啊。
唐恢弘巴不得早早离开,不过他还是象征性地征询了下意见,“叶大侠意下如何?”
“嗯。先如此吧。”他淡然一笑,抢先走出门外。
杜纷纷立刻跟了上去。
留下唐恢弘和唐不易面面相觑。
‘先如此’的‘先’字,仿佛另有乾坤,再作文章的意思。
唐恢弘走出牢房,却见叶晨正要往地下二层走,杜纷纷跟在后面,一小点一小点地移动着脚步,显然十万分的不情愿,见他出来,立刻一副大喜过望的样子。
他匆匆锁上门,加快步伐冲到楼梯口,正好看到叶晨潇洒漫步的背影踏完最后一格台阶。“叶大侠,你欲往何处?”
叶晨双手负在身后,脚步不停,“难得来唐门地牢,总要看个过瘾才是。”
唐恢弘抢在杜纷纷前面,紧随他身后。
杜纷纷只觉迎面一阵阴寒,手中的绵雨刀无端地颤了一下。
她心中一凛,拖拖拉拉的脚步顿时坚定有力起来。
“叶大侠。”唐恢弘快走两步,拦到叶晨身前,冷然道,“恐怕你来我唐门,并非为了杜姑娘的生辰八字吧?”
生辰八字?什么生辰八字?
杜纷纷站在叶晨身侧晕乎乎地想。
叶晨朗笑道:“这样的烂借口,唐掌门相信过吗?”
烂借口?
终于想起前因后果的杜纷纷郁闷地踢着旁边的墙脚。她说这种烂借口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阻止某个人口不择言,说什么要买唐老太太的肚兜这种惊世之言吗?
她的一片良苦用心都喂狼吃了。
——还是白眼狼。
墙脚凹了一小块。
唐恢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