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念勉强将车子开进附近的一处停车场中,兜了一圈,才找到一个角落里的停车位。
她停好车,背起包,检查相机。
想了想,又特意从后备箱里掏出几瓶水装进背包里,这才步行着走向医院。
翟念前两次来军医院时,皆来时迎着朝阳,归时伴着夕阳。
期间在医院里度过的时间,大多有些糊涂。
以至于今天翟念再一次站在军医院的门诊大楼外时,几乎无法描述自己内心的感觉。
入目都是人,医生,护士,患者,家属,来往间穿梭而行。
每一部电梯门口都排着长队,上电梯时要挤上去,下电梯时也颇为艰难。有的人等不及,只得摩肩擦踵地走向楼梯。而与此同时不止各个诊室外面排着整齐的队伍,缴费口外的长龙更是拐了几道弯的长龙。
如此繁重的就诊量,难怪她在美国时,经常看到报道称国内“看病难”,想来——确实很难啊。
医生有限,而病患无限。
也难怪,傅祁经常无法回复她的电话了。
这样想着,翟念便用怀中的相机,拍摄下眼前的这一幕。
并非想借此抒发些什么言论,只是单纯地用相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