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对刚上大学时他俩的情况十分满意,子期虽然很少联系她,基本都是她主动,但是那时他还是会有回应的,偶尔也会一起吃饭,还把她介绍给室友认识了。他们保持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但她已经很满意了。
“我以为他的性格就是这么慢热,话不多,也不是很爱笑,不主动。这些我都觉得没关系,我以为我慢慢努力,他终有一天会喜欢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后来情况越来越糟,我说我想去看他,他老是推脱很忙,我给他带些吃的去,他也不想要,还让我别送了。还有一次,我趁他不在,把一个礼物放他桌上,想给他个惊喜,没想到后来他居然寄回给我,还为这事跟我争吵。”她说着说着就忍不住哭了,我真的很心疼她,一个挺好的女孩子,因为感情的问题,搞得自己这么卑微。
通过她的描述,我能断定她确实不了解子期,子期对她也真没兴趣。但是我对子期的人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他心地善良,不会轻易伤害别人,更别说女孩子,他会做得这么绝情,大概是真的被烦到了,也是不想再给她希望。
诚诚呜咽地哭了一阵,眼睛红得像兔子,她也觉得不好意思,“对不起,我是一直没找到人说,在心里憋太久了。”
“没事,哭出来就好了。”我只能用这么烂俗的话安慰她。
“你和他关系那么好,就从来没听他说过吗?”她满脸期待得望着我。
“子期这人真的挺好,但是他这样做,应该真的不希望你再关心他了。”我尽量说得委婉些,同时也想让她明白不必作茧自缚。看得出她很失落,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知道文玲吗?”她突然提到文玲,我很惊讶。
文玲是和我同届别系的女生,我们一般都叫她玲子,她性格大气,为人豪爽,是我们刚入大学时,子期加入一个社团认识的,我和玲子平时联系很少,但我知道子期和她关系很好,大三时,我和子期、玲子还有玲子的男朋友一起去旅行过,大家关系都不错,但我从没觉得玲子和子期会有什么更特别的关系。
诚诚对玲子有所芥蒂,她不知道玲子有男友,但她知道玲子和子期走得近,所以怀疑是不是因为玲子的原因,让子期和她疏远了。
“我觉得你想多了,玲子有男友,而且我了解玲子,他们就是好朋友。”我很笃定的说,她有点狐疑。
“可是......”她好像在犹豫如何措辞,“其实上学期我们关系又近了一步。”听着她这话,我着实吓了一跳,脑海里闪过很多乌七八糟的东西。她很不好意思,但还是鼓起勇气说了。她是指大三下学期,子期对她的态度又缓和不少,也愿意跟她见面了,还有一次陪她逛街,太晚没车回,就帮她在学校外面找了一个宾馆,当时虽然子期没有留宿,但是对她而言,他们的关系已经上了另一个台阶,因为子期当时吻了她。
说实话,听她的叙述,我感觉头晕脑胀,有些愤懑,又有些想笑。我想这应该是子期的初吻,但作为男人的经验告诉我,子期对她的渴望还不够。
她说她之所以会怀疑玲子也是因为这事,她以为他们的关系已经快确定了,但是后来再找子期就碰见玲子,而且子期对玲子明显比较热情,对她开始更加闪躲。
我想子期刚开始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可能想尝试交往,但是后来还是觉得不合适,就渐渐放弃了。她叙说的子期让我感到陌生,我没想到他在感情方面会这般举棋不定。后来我又尽力安慰了诚诚,希望这个可爱的女生能减少悲伤,毕竟对于她的感受,我也深有体会。我送她回了宿舍,然后自己慢慢溜达回去。
一路上思绪万千,她口中描述的子期让我感到十分陌生,那个阳光暖男在她口中变得冷峻沉默,琢磨不定。她说的那一面,我大致可以想象得到,因为我也隐约感受到子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但我从不深究,毕竟于我生活中的他一直阳光灿烂。我还没走到宿舍就接到他的电话。
“喂,在干嘛啊?”
“刚从c大回来,中午和诚诚还有两个老乡一起吃饭,后来又送诚诚回去,聊了会。”我坦诚的告诉他实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哦,另外两个老乡是谁啊?小熊和林健吗?”他说了两个和我们同届的老乡。
“是啊,你那么远,要不就一起了。”
“我今天一直泡在实验室,头都晕了,现在出来透透气。”
“不敢跟你这个学霸比,我现在是闲的蛋疼,大把时间。”
“你别嘚瑟,你的开题报告做得怎样了?”
“就那样吧,弄了一点,还没搞好。”
我们又聊了会,他一直没问我和诚诚谈了什么,甚至连诚诚的名字都没提起,忽然好同情她。
之后的日子仍然是找工作、搞论文,有时间就和诚诚聚聚。别说我俩还挺多共同语言,越接触越发现这女孩不错,心思细腻、体贴温柔,和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完全不同,她其实挺敏感腼腆的,在子期面前装得大大咧咧完全是为自己鼓劲,如果不装傻,怎有勇气再演下去。我们走得挺近,也生出些流言八卦,我舍友也以为我恋爱了,还让我撮合两边宿舍联谊,当时我们宿舍就一个男生有女友,大家都光棍,所以他们特积极,又听说她舍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