竖了起来。
如果破掉这结界,会看到一个怎样的世界呢?
他满心好奇地想。
锦娘远远喊着,“哥,有问题吗?”
他回身,摆摆手说,“没事儿……”
踱回妻子身边,郑重叮嘱道,“以后你每次来都得我陪着。别一个人来。”
“果然有问题是么……可是,灵玉待在这一年多也没事嘛。”
“你乖乖听老子的。危险应该是没有。但是,小心点总没错。”
“哦,行,我听你的。”
锦娘对他弯眼一笑……
阿泰夸奖似的摸摸她的脸,见缝插针施展了一下魅力,“乖宝。”
锦娘红了脸,心想要不要反撩回去呢。这方面她也不是没有技巧啊!
但是,想想撩完的后果也是麻烦,大白天的,还是算了。
她忍笑移开视线,转身去cǎi_huā了。
阿泰冲着妻子婀娜的背影瞧着,如同鉴赏的行家盯着一个稀世宝贝,心里情绪满满的。愉悦得很。
过了一会,他调整心情似的,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投向远处林子,陷入了思考。
锦娘四处徜徉着。
这方空地上,除了一亩菜畦之外,还有果树:桃、香蕉、蜜桔、山楂、梨子……共十几株,都是之前灵玉的手笔。
受灵气滋养,这些树要么繁蕊压枝,要么硕果累累,没有季节区分。
地上还有许多花草。高低错落,葳蕤舒展。不拘什么颜色,都像镀了一层清光,水灵灵的。虽然都是野生的,却长得毫不芜杂。似乎遵循了某种美而善的秩序,各自生长的位置比插花还讲究。
苍兰,红梅,茉莉,杜鹃,含笑,牡丹,米兰,紫薇,六月雪……千姿百态,各有各的娇美。视野里一片斑斓,如织锦堆绣,围成一个小小的花国。
漫步其间,锦娘只觉心头流动着泉水般的快乐,很想转起裙摆,扭扭腰肢,来一段多情又奔放的舞。
但是,又有点难为情……
“哥,我采集一些种籽回去,种咱家四周,行不?”她扬声问。
“行。你做主。”阿泰对她说。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向林边走去……
这一回,他还是在二百步的地方停下了。找了根树枝,在脚边做了个地标。
然后,静静地站住,感受着识海中的感觉。
确确实实,他的识海被压制了。掀不起一丝涟漪来。
他的心里有着不服输的情绪,想向前迈进。但是,大脑无法给身体下达指令,脑子里的机制都瘫痪了。
——他试图反弹。
咬着牙,拼命沟通自己的脚……
浑身开始冒汗,识海中也产生了死亡般的窒息感。
再不放弃,就会发生了不得的坏事。
阿泰后退了一步。
沉睡在他心中的凶兽被激醒了。他冷硬地蠕动了一下嘴角。
锦娘抱着一大捧鲜花,静立在远处等着他。
阿泰调整了一会,转身走向妻子,“先回吧,锦娘。明日再来。”
“你看上去很困啊,哥……”锦娘担忧地说。
“哼,你男人被这破结界欺负了!得回去睡一觉。回头再来战。”
“要不……先喝点灵泉补一补?”
阿泰嫌弃地皱着鼻子,“不稀罕。谁知灵玉有没有在里面洗过澡……”
锦娘一噎……
想起自己喝了好几回,顿时有点想干呕。
顿住好一会,才弱弱地说:“……不会的,她自己也喝嘛。而且,这是活水……就算洗了,也干干净净的。”
“老子真不稀罕。这些泉水就用来种田浇菜吧……至于灵气,咱们每天晚上勤劳修炼不就好了嘛……”他十分老流氓地挤了挤眼。
锦娘抽抽嘴角。别开眼睛,装作不懂。
花丝一卷,带他一起回了家。
阿泰慵懒地走去卧房,和衣往床上一躺,闭眼说:“锦娘,那个太虚圣境……可能大得很。咱们待的地方可能只是个入口。”
“入口?”
“嗯,一旦把结界破了,里面恐怕别有洞天。老子不信只是一片林子。搞不好是真正的仙境,藏着有各种奇珍异宝。你信不信?”
锦娘帮他脱掉鞋袜,又把外衣也扒了,“信。你尝试着破吧,也别强求。别太累了。”
他扯起唇角一笑。把妻子拎到身上,闭眼亲吻着。
这是不带yù_wàng的吻。一下一下轻轻吮着……就安静地睡着了。
锦娘感觉自己给他当了一回奶嘴……
一时忍俊不禁,特别想笑。隔了一会,才拉过被子,盖在了他身上。
他累极了,睡到傍晚才起来。足足吃掉一大碗鱼汤,三只馒头。
又变得精神奕奕,斗志昂扬。
晚上,他义正词严命令妻子勤加“修炼”。
魂魄健全后,这种事情上完全放开了手脚。
锦娘总算见识了他真正的兽性……用嗜血形容也不为过。
然后第二天,她也自暴自弃睡起了懒觉……
那日之后,太虚圣境成了阿泰的第二个家。
他跟那个结界耗上了。
每天吃饱睡好,就跑去受“欺负”,如同一尊石雕在地标旁边死死较劲。每次回来,都累得起皱。
锦娘说:“不行就放弃吧?我怕你累坏。”
他不肯,总是对她神秘又淡泊地笑笑,依旧我行我素,每天跑去把自己压到窒息……
十天后,他的坐标向前移了一步!
那一瞬间的舒服,就像长期挤在石缝中的脑袋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