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谁叫担了这个差事呢?”
在座的女孩儿听了,各自默默点头。
应老太君道:“建仪那个孩子是个能干的,他有效忠朝廷的心自然是好……皇恩不负,我看他将来必然大有一番作为。”
郭白露便笑着低头:“承老太君吉言了。”
老太君道:“你只管放心,也叫你母亲不用心疼,我看人是最准的……叫你母亲只管安心等着做诰命夫人就是了!”
说到这里,满堂欢笑,忽然老太君转头,对应夫人问道:“我忽然想起来,建仪年纪好像也不小了,怎么还没听说有没有定了人家呢?”
应夫人道:“我也不知道详细,只是建仪那个孩子心高,大概寻常人家的女孩儿是看不上眼的……左挑右挑,就直到今儿了。”
老太君仰头笑了两声,道:“他原本生得比别人好,官儿又做的极好,尽力挑拣挑拣也不妨事,若换了别的孩子,或许我们能替他定一定,然而建仪那孩子是个有主见的,倒不如就由着他的意思去罢。”
应夫人也笑吟吟地答了一声“是”。老太君忽地又看郭白露:“白露今年多大了?”
郭白露低头道:“过了年就十七了。”
老太君点了点头,道:“不小了,也怪不得许多人家去求呢……不妨事,这种事倒也急不得,横竖要找个可心意的,像是方才说的那家子……也要再仔细打听打听,不能就轻易地叫人骗了去。”说了这话,又引得众人笑了起来,郭白露也含羞带笑地低了头。
应怀真跟应玉听了,才知道方才果然说的是郭白露,两个人就相视一笑。
应玉就问道:“怎么也有人给姐姐说亲了么?不知道是哪一家子?”
郭白露含羞不语,应夫人回头道:“是鸿胪寺少卿家的公子……”
应玉啧啧称赞,道:“这也是个五品官儿了,果然不错。”因见郭白露低头不语,知道害羞,就不再说下去了。
彼此坐着又说了会儿闲话,无非是京内的逸闻趣事之类,才别了老太君一一出来。
应玉跟应怀真在左,应翠跟应蕊在右,中间便是郭白露,五个人边走边闲话,忽然应翠对应怀真说道:“还没有谢谢妹妹给我们送的那些南边儿的东西,实在是有心了。”
应怀真闻言笑道:“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儿,我怕姐姐们不喜欢,只别笑话,拿着把玩罢了。”
应玉也道:“是二伯父一片心意,怎么能笑话呢?倒是我爹说了,本是二伯父只给姐姐一个人的,姐姐倒是友爱,给我们每个人都分了一份儿,我可是很喜欢那个大笑的泥娃呢!瞧起来跟我有几分相似。”
应玉说着就又笑起来,应翠又气又好笑地看她一眼,道:“整天只是傻笑……你若也胖成那泥娃娃一般,我可不理你了。”
应玉笑道:“我笑又怎么了,心里高兴自然就笑了,哪像你们一个个整天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何况胖些儿也没什么,人家都说是福相。”
应怀真也笑道:“玉妹妹的确是福相,本就好看,这样白胖的样儿,更觉可爱了。”
应玉听见,越发得意。
应蕊忽然向着她道:“妹妹,那日来送东西的,真是那刚回京不久、升了礼部侍郎的唐大人么?听说他来府里独为了见你,可是真的?”
应怀真道:“本是爹的旧识,先前没有跟姐姐说过?是在泰州的时候就认得,这次又受了爹的托付,才亲给咱们送了来。”
应蕊笑道:“只是觉着他好大的官儿,竟亲自上门送这些物事,实在叫人惊讶。”
应怀真不语,郭白露却思忖着说道:“怪道我听说……唐侍郎一回京也先来了府上,我听了还觉纳闷,不知他跟府上有什么来往呢,原来是为了这个,怪不得唐府那样兴旺,就单从这一件事上就看出来了:既然应了的事,就绝不失信于人。”
一席话说的几个女孩子都点头称是。
应怀真想到小唐,便也不由笑了,又感激郭白露话语中隐隐带着替她开解的意思,便转头多看了郭白露一眼,却见她桃腮带笑,双眸剪水,是个极出色的美人儿。
郭白露察觉应怀真在打量自己,便也转过头来,向着应怀真微微地一点头。
女孩子们聚在一起,自然话多,在外头说不够,里,又天南海北地说了半日,忽然听外头小丫头说道:“春晖少爷回来了!”
应玉最是爱热闹,先跳起来跑到门口,便招呼道:“哥哥,这里来!”
门一打开,便看到前方不远处站着两人,一个是应春晖,一个却身形稍修长些,一身白衣格外醒目。
应春晖听了招呼,忙也伸手招呼过来,满脸地笑,然而他旁边那位却仍是一脸的冷若冰霜,面无表情。
应玉一眼看见,不忙出门,越发欢喜雀跃地回头对众人说道:“凌家哥哥也在呢!”
应翠听了,便也跑过来往外看,应蕊迟疑了会儿,也走到窗边上,只有郭白露跟应怀真对面儿坐着不动。
应怀真因早知道凌绝自有一股令女孩子们癫狂的能力,是以对应家姊妹的反应毫不在意,只是见郭白露丝毫也不动容,眼皮儿也不抬一下,心中倒有些暗暗诧异,却只以为郭白露是天生端庄娴静,又加她年纪大一些,所以不像是女孩子们一样轻狂而已。
凌绝见许多女孩儿在此,便不靠前,转身有离开之意。
春晖倒是有心跟姊妹们热闹热闹,但见凌绝执意不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