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间,高柏山也兴冲冲的闯了进来,“正阳,现在要找你只能在下午啰?”
“上午可以在开发区管委会来嘛,你们自然堂水业还是咱们开发区第一家引进企业呢。”沙正阳看着被晒得黝黑发亮的高柏山,看得出来对方精气神俱佳,“宁月凤呢?”
“她到省地矿局去了。”高柏山乐呵呵的道:“月凤适应很快,就是埋怨她晒黑了,要求要报防晒霜的帐。”
从水源区到厂址还有好几公里,这沿线的线路勘探起码要走好几遍,都得要全部拉起铁丝网保护起来,防止意外。
高柏山和宁月凤两人自然少不了,这个天气就是戴上草帽墨镜,一样也免不了晒黑,尤其是在水边上,水的反射散射更是伤皮肤。
“那就好,今年两件大事,兼并县酒厂和罐头厂,还有就是自然堂水业。”只有四个人在办公室里,沙正阳也没有那么多忌讳,“明年初就要启动销售,五月份必须要掀起一场销售风暴,下半年就是茶饮料的项目要启动。”
注意到三人的目光都投射了过来,沙正阳也不遮掩,“你们觉得谁来负责这个项目更合适?”
三人面面相觑,高柏山率先嚷嚷起来,“正阳,你不是又打我的主意吧?我可告诉你,你再这样压榨我,田静就要找你没完了!”
田静是高柏山媳妇儿,和沙正阳也很熟。
每次碰见沙正阳都在埋怨沙正阳说把她老公当牲口使用,沙正阳立马回了一句前世中的网络段子,要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牲口用,一个企业才有希望,噎得田静竟然无言以对。
很快沙正阳的话也就在东方红酒业里流传开来,宁月婵、焦虹、宁月凤、毛国荣、何维等人现在都捡着了这句话,给下边分派工作时都是言必称沙总的“牲口论”。
“怎么,耽搁你和你们家田静造人了?你爸想抱孙子了?”沙正阳没好气的怼回去,“需要不需要我去和高书记商量商量?”
一句话又把高柏山堵得直翻白眼,“正阳,你也得让人喘口气吧?再说了,自然堂这个项目我几乎是殚精竭虑,花了太多心血,你不能让我还没见到它结出硕果就让我又去拓荒吧?”
“一切要服从大局,你想不去也行,那给我推荐一个合格的人选,只要我满意,你就可以不去。”沙正阳扬了一下眉毛,“月婵姐和虹姐不算,她们俩还得替我把东方红这边守好,这是我们的根基所在。”
宁月婵和焦虹心里都有些暖意融融,都或明或暗的瞪了沙正阳一眼。
高柏山意识到如果自己推出一个合适人选来,只怕明年自己还真有可能又要被推去“干苦力”,抓耳挠腮了一阵,才道:“毛哥怎么样?”
“毛哥不行,这种纯粹的从零做起,不适合毛哥,毛哥擅长的是在有一定基础之上来做推广和提升,这一点他最擅长。”沙正阳摇头,“而且明年东方红酒业是奠定霸业的一年,离不得他。”
“那月凤呢?我觉得她进入状态很快,之前她去合肥南京那边之前,我还不觉得,这一趟回来,简直让人刮目相看,如果不是我也去昆明打磨了一番,我都觉得该我来协助她了。”
高柏山的心胸很宽,这一点也是沙正阳最看得起的。
几次二人在一起闲聊的时候,高柏山都说自己文化低了一点,见识浅了一些,悟性也差了一点,大概优点也就是能踏实吃苦,也能听得进人言这点儿优点了。
沙正阳反而觉得光是能听得进人言这一个优点足以抵消其他所有缺点了,能听得进人言,也就意味着能用好人,
宁月凤的成长的确很快,大大超出了沙正阳和宁月婵的预料。
之前两人都未曾想到这个个子不高长相普通的女孩子也许就是干办公室文员的料,未曾想到在合肥和南京的市场开拓上却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基本上每天出门去开拓渠道,联系市场,都是走的最早,回来最晚,其结果也不言而喻,成绩惊人。
皖省个最重要的渠道商有三个都是宁月凤谈下来的,而且迅速结成了相当稳固的关系,让人不得不承认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而且经过皖省和苏省的市场锻炼,宁月凤的口才和应变能力也锻炼了出来,加上她还会电脑,所以很多工作都通过电脑来进行梳理总结,形成文字性的材料,俨然成为一个行政主管的架势。
现在连高柏山、宁月婵和焦虹都受宁月凤的影响,主动开始学习电脑,也让沙正阳格外满意。
“这事儿先说在这里吧,暂时不要告诉宁月凤,还得要看看她这一年的表现再说。”沙正阳不无感慨的叹了一口气,“说来说去,咱们什么都缺,缺人才,缺时间,缺经验,啥都白手起家,东方红酒业想去招几个大学生,人家一听乡镇企业都连连摇头,连问都懒得多问。”
这一点也说到了在座几个人的心坎上,手上可用的人太少了,要说东方红酒业在兼并了县酒厂和县罐头厂也有好几百号工人了,但是真正能合用的人却寥寥无几,尤其是能开辟市场主动出击的人才更是稀罕,县酒厂和县罐头厂这帮人已经习惯于在原有的思维模式下工作生活了,你要让他们出去闯荡,太难了。
沙正阳不担心县酒厂的生产,这是最简单的,但接受县酒厂之后产能大增,也就意味着还需要在市场上去继续突破进取。
否则一旦新厂区的产能建设完成,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