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梅贻生的问话,费璐只能有些惊惶的点头:“是啊,是啊,的确有些不方便,若是能换一个更好一点的环境,那就太好了,尤其是现在培训任务越来越多,工作量也越来越大。”
梅贻生觉得费璐的表情有些不自在,就算是和领导说话也不至于这般模样吧?吕市长也不是什么严厉的性子,来的虽然少,但是费璐也应该见过,否则吕市长也不可能知道她姓什么。
“看看,众口一词,市里边的确该考虑这个问题了。”吕彬奇也笑着道:“不过要报建修群艺馆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老梅,你得让你们龚局长卖力在林书记和冯市长那里吆喝,还得要让王部长也去多向主要领导汇报几趟,当然我也会尽我所能。”
吕彬奇这么一说,姬之稻和梅贻生都激动起来,甚至连费璐都暂时丢开了先前的惶恐,盯着吕彬奇。
这对于文化局,对于群艺馆来说可是一件天大的事情,若是能成,那群艺馆就真的是鸟枪换炮了,再也不用挤在这鸽子笼里了。
“吕市长,真的有戏?”姬之稻忍不住问道,他在分管这一块工作,若是能修新的群艺馆办公用房,那对于群艺这一块工作可是久旱逢甘霖了。
“原来我觉得有难度,但是今天看起来,好像有门儿,林书记对文化这一块工作如此重视,这对于咱们全市文化工作是天大的好事儿,沙主任,你跟着林书记时间最长,对林书记的观点理念最了解,你觉得呢?”吕彬奇把话头甩给沙正阳。
“嗯,林书记的确对文化工作很重视,先前在车上就一直在强调文化是一座城市的灵魂,塑造一座城市的灵魂对于一座城市的全方位发展极其重要,永远只能加强,不能削弱。”沙正阳笑了笑道:“我个人觉得这符合我们宛州城市发展的未来规划,吕市长的判断应该是有依据的。”
被沙正阳这一番话弄得愣怔了一下的吕彬奇哈哈大笑起来,“正阳,你这是耍滑头啊。”
“吕市长,我这怎么能算是耍滑头呢?宛州文化工作一直走在全省前列,在文化基础设施建设上这几年落后了,但只要我们文化底蕴还在,有大批的文化人才,基础设施这些东西,只要财政好转,或者说提前先行一步,我觉得也是应当的,这就要看林书记、冯市长,还有王部长和你吕市长希望从哪一处先着手了。”
这家伙真的才二十四岁?吕彬奇和姬之稻脑瓜子里都泛起这样一个念头,简直比在机关里操练十几二十年的老油子还油,滴水不漏,还说得你觉得在情在理。
费璐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今天的工作上了,她完全被今天的所见所闻给震懵了。
这家伙居然是市委办副主任?
而且吕市长所说的是他跟着林书记的时间最长,这是什么意思?
费璐心念急转,这还能有什么意思?
这家伙是跟着林书记从汉都来的!
难怪觉得他的话音和宛州这边口音不太一样,也不像是厂二所那种被宛州这边口音浸润了几十年但是却还保留着原籍口音的那种味道,他是汉都过来的!
原来是“中枢近臣”!
费璐也不知道自己昏昏沉沉的就怎么渡过了这一个上午。
林书记他们一行在群艺馆呆的时间不短,但绝大部分时间都被龚局长和于馆长“霸着”,其他人根本插不上话,就连王部长和吕市长说话的机会都不多,看得出来龚局长和于馆长是真的有想要借着林书记新来,对群艺工作很重视而想把群艺馆立项建设的事情给敲定下来。
回到家里,女儿也刚回来,费璐心思杂乱的简单做了点儿饭菜吃了,女儿很懂事的把碗筷收拾了。
由于是离了婚,又是群艺馆里专门调进来的业务骨干,文化局这边照顾她,给她也在市局机关里分了一间套间,和贝一河那一间相似,但还要小一点儿,母女俩一人一张床,就在窗户两边。
女儿在住校,只有周末回来住,但吃饭还是回来吃。
费璐嫌学校伙食不好,女儿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所以她宁肯自己累点儿。
下午一上班,费璐走到办公室,看着四周无人,拿起电话就给党校那边打电话。
“什么,调走了?”费璐大吃一惊,“什么时候调走的?就这一周,调到哪儿去了?噢,我是他家属,市委政研室,有没有电话?没有,谢谢了。”
搁下电话,费璐觉得自己有些晕眩,贝一河这个狗东西居然不声不响的调到市委政研室里去了?!
居然不和自己打个招呼,把自己和女儿瞒着?!
一股无名孽火从心里冲了起来,贝一河这个家伙是不是早有预谋?
费璐突发奇想,但转念一想,不可能,新来市委i书记才来了一个月,贝一河要有那能耐,还能在党校窝囊四年?
她得找人问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就这么算了,自己跟了他贝一河十多年,青春韶华都给了他,这一离婚人家就飞上枝头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很好,准备得很周全,不错!”
钟广标看得很仔细,足足看了十分钟,所以当最后钟广标脸上露出满意笑容时,沙正阳和贝一河以及杨晖三人都松了一口气。
钟广标不是林春鸣,沙正阳和钟广标之前也没有工作上的交道,虽说有点儿私谊,但是如果在工作上拿不起来,钟广标甚至可能会觉得自己上仗着林春鸣的关系有意怠慢,那结果会糟糕。
所以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