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什么意思。不过没见到衣服回来,大概是焚烧掩埋之类的……吧。
不知为何,常宝兮突然想要回一趟云州,她想要再去看看。有乔裴在,常家的人也不敢对她做什么吧。一想,她不由得侧脸看了眼身边神情专注的男子。
注意到她的视线,乔裴回以笑容,眼睛弯弯的,像个长不大的大男孩。
乔裴突然开口:“阿宝……”
“嗯?”
“我们到了。”
常宝兮从思绪中回过神,应了一声,抬起头刚想看看四周,猝然听得一声熟悉的叫唤。
“——常大夫?!”
常宝兮下意识看去——一个布衣荆钗的中年妇女,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捣衣杵,衣襟袖口和裙摆俱有些打湿了。妇女面色颇为疲惫,见到常宝兮后神情激动,小跑着赶过来,木桶里刚洗净的衣物被甩得几乎跳出木桶。护卫看到那光亮的大木杵,眼皮一跳,隐隐向中间靠拢。
待人近了,她定睛仔细看了看,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可是……杨婶子?”她十四岁晋为医生,在义诊堂坐诊近两年,接收的病人没有上千亦有数百。现在再看到杨婶子,也仅是凭一点微薄的印象。
作者有话要说: 至此,小乔又一次遭到亲友团的背叛!【允悲】
咦咦——?我为什么要说又?
☆、039
“哎!是我是我!常大夫你还记得我?”见常大夫还记得自己,杨婶子很是惊喜。只一会儿又瞪大眼,磕磕巴巴:“常大夫,你、你怎的……”会说话了?!
常宝兮只是一笑,不语。
其实杨婶子也就一时太惊讶了,在她看来常大夫的医术那么好,又怎么会治不好自己的病呢!所以现在又能开口说话,却再正常不过了!什么“医人者不自医”,这些大道理,杨婶子完全不懂。
“杨婶子怎会来这儿了?”乔裴说此地距运丰城不过半日路程,想必已不在云州府内,杨婶子从夫家过来,一路路途漫漫怕是不轻松吧。
闻言,杨婶子面上的笑容一顿,叹道:“常大夫亦是知晓,我家杜郎走得早,留下一对白发人,我一直未曾归家就是为了照顾两位公婆。一月前,两人都走了。我嘛,也就回来了。”“这么说来,这里就是杨婶子的老家了?”
杨婶子强自振作起来,笑道:“是啊。好多年了,刚来的那天,都快不认得了。侄子侄女长大了,最小的那个也快要成家了……”
“这里可有人染上奇怪的病?”见这妇人絮絮叨叨说个没完没了,乔裴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
杨婶子怔了下,才发现脾气特别好总是笑着的常大夫,身边竟然跟了个冷脸的俊美郎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小郎君也没怎地,杨婶子心里一阵紧缩,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对着常大夫那样随意,小心的放下衣物和捣衣杵,拘束的搓了搓手。奇怪的……病?!
“对对!我想起来了!”杨婶子猛地拔高音量,她差点忘了,她就是为了和常大夫说这件事。怎一下给忘了!
常宝兮迅速看了眼乔裴,看着杨婶子轻声安慰道:“杨婶子你别急,慢慢说。”
杨婶子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她一边回忆着一边说:“是这样的,常大夫。前不久,家中大嫂不知怎的,一刻不停地叫唤着要吃东西,说饿极了!可我们看她整个人瘦的不成人样,走起路来摇摇晃晃,浑身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心里担忧,找了位郎中,郎中来了家里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药吃了一服又一服,不见半点成效。后来,村子里一家,一夜之间父子俩同时去了,我们去那家里帮忙的时候才发现,两人的肚子耸得老高!整个人浑身好似只剩下骨头,除了肚子鼓耸耸的,身上其他地方看起来就好像只挂了一张皮……”杨婶子眼里流露出深深地惊恐和后怕,攥紧了手,她勉强压抑着恐惧,好一会儿才接着道:“最让我和兄长害怕的是,家中嫂子……”
常宝兮随杨婶子去她家看了下情况,并把了下脉,心下瞬时了然。和她猜想的一样,这位杨家嫂子的病症与当初羊老为龚远看诊时,情况几乎如出一辙。
安慰了杨婶子,并再三表示会留在这里,暂时不会走。随后,常宝兮和乔裴及跟来的几名护卫很快离开这里回了马车。
乔裴:“龚远,你当时也是这种症状?”
三人坐在马车靠外的外室,龚远正坐在贴近马车口帷幔的一侧,答道:“回殿下,正是如此。”
“情况比我想象中要好上一些。”常宝兮却道,“羊老和张大夫俱给我写了一封信,其中明确提到,染上此‘病’的患者症状已到了一个十分危险的地步。这一点不止是针对患者本人,亦包括对其周围的人而言。”
乔裴拿着颗大黄梨灵活而熟练地削皮,梨子皮很快连成长长一条,随着最后一点皮剥落,剩下一颗白白嫩嫩的大梨子,几刀切成小块盛放在果盘中,他把果盘摆到阿宝面前,开口道:“听起来不是一般的病症,查出来是由什么引起的吗?”这是在问龚远。
“属下曾将此事与宫中卢太医等人说过,几位太医商讨后给出的结论有二:一为偶然爆发的疾病……”这种话说出来,连做出这种结论的太医们自己都觉得扯谈。所以,第二个才是他们想表达的重点。龚远接着道:“二则,恐与郦国人有关。”众所周知,郦国擅毒,郦国鼎鼎大名的国师正是这一行的好手,且此人素来野心勃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