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温暖。
用金虔同志的话来形容,像饿了三天三夜的黄鼠狼见到了浑身流油的全聚德烤鸭。
“白兄……”亲切的展昭下床抱拳,微微一笑。
“干、干什么?”白玉堂后退一步,一脸防备问道。
金虔心中暗赞:想不到这白耗子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认识到这猫儿和耗子不是一个重量级别的。
“可否告知展某昨晚究竟发生了何事?”展昭继续含着亲切笑容问道。
“不就是白爷爷我想要问‘一枝梅’是否是盗剑之人,他死不认罪,白爷我气不过就打了起来,谁料一不小心,然后……”
“然后……”
“然后……”白玉堂脸上一红,扭过脑袋,“然后……那个……某只臭猫就发起了酒疯踹了我们两脚,又把小金子拖上床当了一晚上抱枕……”
展昭笑容微微一滞。
“臭猫,若不是白爷爷看你喝多了,不屑趁人之危,你那一脚绝对沾不到白五爷分毫!”白玉堂突然一转脸,提声道。
展昭瞥了白玉堂一眼,又转向“一枝梅”问道:“敢问尚方宝剑可是阁下所盗?”
“一枝梅”定了定神,又恢复了那副懒洋洋的模样,半抬眼皮道:“自然不是,在下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偷那招惹麻烦的东西作甚?”
“可那梁上的□□梅花……”
“乃是别人仿画。”
“阁下可知是何人有此本事仿画?”
“不晓得。”
“当真不晓得?”
“不晓得。”
展昭不再言语。
金虔从床上滑了下来,边活动手脚边瞄向“一枝梅”。
嘿,面对猫儿这张笑里藏刀的笑脸还能如此镇定,这“一枝梅”果然是个惯偷,应对拷问的本事一流。
展昭静静望着“一枝梅”,薄唇又上勾几分,洒满一室融融春意。
“除了梁上那朵□□梅花,陷空岛库房之内并无半丝痕迹,尚方宝剑就好似凭空消失一般,偷盗之人定是轻功绝顶、盗技高超,放眼江湖上,展某只知一人有如此本事。”说到这,展昭突然敛去笑意,深不见底的沉黑眸子散出精光一片,厉声道,“如今之计,只有烦请阁下随展某去开封府一趟,以还阁下清白。”
“一枝梅”眉毛挑了挑:“你有这个本事?”
展昭又是一笑:“展某不敢夸口,但展某对陷空岛锦毛鼠的本事还是十分敬佩的。”
白玉堂一听可乐了,笑吟吟凑过来道:“软脚虾,猫大人胜邀你去开封府一游,你可有兴趣?”
金虔暗自摇头:威胁!□□裸的威胁!猫儿啊,你被公孙竹子带坏了。
“一枝梅”眉角又抖了抖:“去就去,又有何妨。天下人皆道开封府的包大人断案如神,在下相信包大人自然不会仅凭一朵□□梅花就定在下的罪!”
此言一出,展、白两人同时一愣。
金虔也不由皱眉。
啧,典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类型,此人看起来实在不像这么有风骨的人物啊,难道真不是他偷的?
展昭皱了皱眉,转头望了金虔一眼,可目光刚触金虔双眼,又猛得收回目光,回身不语。
金虔被这一眼望得是心惊肉跳。
望、收、转身。
什么意思?
难道是什么暗号?江湖暗语?摩斯密码?
金虔开始抓耳挠腮,边抓边望向展昭背影,巴望着能望出几分端倪,可越望越觉得那道笔直蓝影越显僵硬。
金虔越看心头越凉,脑细胞开始像过山车一般高速旋转:
难道是咱没能参悟猫儿的深意,这猫儿炸毛了?
可到底有何深意?
冷静,冷静。
想猫儿之前所言,好似认定就算尚方宝剑不是这“一枝梅”偷得,也定和偷盗之人脱不了干系,可这“一枝梅”死鸭子嘴硬,半丝儿也不漏,难道猫儿的意思是……是让咱帮个腔?
金虔越想越觉得有理,目光立即转向,开始打量“一枝梅”。
金虔目光一离开展昭,展昭僵硬身形便一松,更让金虔肯定了自己推测。
啧,这“一枝梅”,除去被猫儿踏紫的那半张脸,还是长得不错的,浑身懒洋洋的模样颇得懒人真髓,这一屋子破烂物件,看起来在打烂之前也算是价值连城……
综上所述,这“一枝梅”是个有品位的懒人。
对付懒人,尤其是对付有品味的懒人,就要用咱这种同是懒人的心理战!
想到这,金虔细眼一眯,就有了主意。
“展大人,”金虔开口道,“属下觉得请‘一枝梅’去开封府不妥。”
三人同时惊诧回头望向金虔。
金虔继续正色道:“依属下推断‘一枝梅’并非盗剑之人,若将如此无辜之人带回开封府,属下实在是于心不忍。”
“于心不忍?”白玉堂摸着下巴,颇有兴致问道。
金虔叹了口气:“这就要从大人的清官之名说起了。”
“哦?”
“天下人只知包大人清廉,可又有谁知这清廉背后的心酸。开封府上下衙役一日两餐只能吃青菜豆腐,大半年才能见到点肉星,公孙先生更是瘦得和竹子差不多了……”
“小金子,包大人的身材似乎颇为富态啊。”白玉堂提醒道。
“唉!”金虔长叹一声,挂上哭丧脸道,“五爷有所不知,只因府内经费紧张,大人迫于无奈只能在其它官员宴请之时尽力而吃,争取做到:少喝酒,多吃饭,够不着了站起来,能多吃一顿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