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心软,哼,告诉你,不可能!老规矩,将月钱给我,整三个月的!”
竟然要抢她的零花钱……果然校园恶霸。徐冉问了句:“为什么呀?”她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只有了解清楚,才能解决问题,免遭威胁。
李信一怔,拿手指点了点徐冉的额头,“你是病糊涂了还是真糊涂,别给我装傻。”
徐冉最讨厌别人动手动脚,尤其是碰她的脸。
李信呦一声,从袖子口袋里拿出一个荷包,手指一夹,夹出张毛边纸条。夹着纸条在徐冉眼前晃悠:“非得让我提醒你,嘿!‘第五题第八题第十题,速求,冉’,这是十月帖经月考时,你往苏桃那递的纸条。这也是咱俩的缘分,谁让你力气太小胆子太小,一个没留神,扔到我桌上来了。不要每次都让我提醒你,费劲!好了,快把银子拿出来吧。”
……没想到竟然是作弊被抓。徐冉听完后,几乎是瞬间明白过来。
原身考试作弊,被李信逮着小辫子,李信以此敲诈勒索。现在年纪小,尚且敲诈个银两什么的,等以后长大了,保不准他要勒索什么呢。
哎,作弊纸条还签个署名,原身真的太嫩了。
李信等得不耐烦,甩着纸条往徐冉脸上拍,“听不懂人话啊。”
徐冉沉默半秒,忽地一个箭步上前,一个回旋腿往李信最脆弱的部位踢上去,一把夺过他手中夹着的纸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往肚子里咽。
李信完全处于呆滞状态,而后才反应过来,嗷嗷痛呼几乎要跪地。
徐冉一边吞纸条一边开口道:“现在好了,我不欠你的了。你要再来骚扰我,我就去跟我爹告状。”
李信好不容易直起身子,完全不敢相信徐冉竟敢反抗,气呼呼道:“你敢!我爹是国舅爷,你倒是让你爹来找我爹啊!”
拼爹……失败。徐冉懒得理他,横竖解决了问题便行。她每个月的月钱足足有三两银子,才不要拱手让人。
“好歹你也是国舅爷的儿子,朝个小姑娘敲竹杠,出息!”徐冉撂完话,撒腿往外跑。
李信气得简直要撞墙,急忙去追。
徐冉跑得快,东躲躲西藏藏的,没几下就将李信甩掉了。里堂人少,徐冉终究还是有些害怕,过了长廊,往大厅穿过,往前走就是大门了。
走到大厅,忽地发现两个人在拉扯,仔细一瞧,嘿,是上午才见过的韩通与天耳!
天耳低着脖子,在矮了半截身高的韩通面前唯唯诺诺。韩通这个做弟弟的,冲着自己哥哥上来就是一通训:“为何让他人传话,你是我哥,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存在,避讳至此,难不成我是那等……”
没说完,便听得天耳柔柔一句:“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你莫气。”
韩通撇了撇嘴皮子,“以后在学堂见着我,不许再装不认识。”
天耳:“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顿了片刻,又道:“有件事我需得提你一提,徐二娘子是好人,是恩人,你切莫怠慢她。”
韩通翻了个白眼,“上次我还见她考试递纸条呢。”
天耳:“她也是想考好一点,你不要瞧不起别人。这也是一种努力。”
韩通:“……”
两兄弟走了之后,徐冉才从柱子后面走出来。本来还想着找个学霸抱大腿来着,韩通要是能让她抄抄作业作作弊的,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依方才韩通谈起她时的不屑口吻,估计是行不通了。果然还是得自己努力,无论哪个朝代,考试作弊都是为人不齿的事情呐。
像原身作弊被逮住威胁这种事,就是一个血淋淋的教训。递纸条,多么简单粗暴的手段,简直就是直接喊着让人来抓作弊呐!
徐冉迷迷糊糊走到学堂大门口,抬头是暖阳高照。冬日里难得一见的艳阳天,阳光洒在肩上,暖暖的。
宁福和翡翠早就候着了,脸上喜滋滋的,挺直着腰露出纹佩来。
徐冉一瞧,哟,这二人都戴上sān_jí侍牌了!
加上红玉,她院子里就有三个人是sān_jí以上的侍子了!这可是件光彩的事,就连她娘萧氏的屋子里,也都只有三个sān_jí以上的侍子,这可是值得炫耀的事。
徐冉想,她这个做主人的,也不能落后,得好好通过幼学!
结果第二天,现实就给了她沉重的打击。
上午正嚼着文言文摸索算术呢,教算术的宋夫子一声令下,说要进行随堂小考。
徐冉整个人都不好了。
等拿到卷子的时候,粗略扫了眼,总共八道题,其中七道题都不会,但是有一道她却是会做的。
“今有鹅翁一,值钱五;鹅母一,值钱三;鹅雏三,值钱一。凡百钱买鹅百只。问鹅翁母雏各几何?”
这不正好是前几天萧氏拿来考她的题吗!鸡改了个鹅,题目完全一样!
看到做过的题目正好出现在考卷上,完全有种天上掉馅饼的幸福感。徐冉提笔,刷刷两下,将那天徐娇教过的解法写了上去。
考试收卷时,徐冉心满意足地交了卷。
虽然八题只做了一题,但至少她没有再交白卷,有进步就有希望,不可能一口吃成个大胖子。
第二天考卷发下来时,底下一片唉声叹气。
学堂的人好面子,基本考完之后都不会进行讨论。是以,昨日徐冉交完卷见周围人淡定镇静的模样,以为大家考得都很好。
没想到——
宋夫子在台案上挥着戒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