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艳阳高照。
胡安安被强烈的太阳光刺醒,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她挣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而陌生的家具,深深的打了一个寒颤,自己居然睡在聂非的床上。
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
胡安安看着床边破碎的衣服,头痛欲裂,她狠狠的拍了一下脑袋,一转头,聂非兀自在身边熟睡。
她现下只想挖个地洞逃出去。
胡安安极力的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脑子里乱作一团,但身体里遗留下的那股兴奋感却是怎么也忘不掉,那充实的块感已深入体内,昨夜疯狂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里不住呈现出来。她随手一摸,碰到聂非渤起的物事,想到昨夜在聂非身下春心汤漾的模样,心中涌起万千思绪。嘴角不竟露出一丝浅笑,这笑容包含着无奈、惊叹、甜蜜和懊悔。
胡安安在聂非脸上轻轻的一吻便偷溜下床,轻手轻脚的捡起自己的衣物,遮住身体,一溜烟的走出门去,临走时还不忘看了聂非一眼,心中百感交集。
其实,聂非早就醒了,他只是不愿醒来造成两人的尴尬。他眯着眼睛看着胡安安光留留的背影出门,心里那个得意劲是不用说了。
这一天,胡安安再没有叫聂非起床,她收拾好了客厅里狼藉的碗碟酒瓶便去学校上班了。
聂非却是痛痛快快的睡到了下午三点,反正已经迟到很久了,要旷课就旷一天吧。经过了一晚,他的脑子也清楚了不少,现在他最想弄清楚的就是谢大元究竟是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昨天二伯母说话前故意朝窗口瞥了一眼,或许她想挑拨离间,让我去对付谢大元也说不定。但他又回想到小时候问起杀害父亲的仇人时,谢大元总是大发雷霆而不肯多言,现在想想也是颇多疑点,他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呢。聂非打定主意,一定要把父母的死因打探清楚,而能够直接入手的线索也就只有谢大元、洪一晃、尤海龙和二伯母江艺珈了。而且江艺珈也只能算半个线索,如果她是有意骗我,我再去打探也没有用。
“若谢大元真是凶手,那我非要他血债血偿。”聂非一字一句的念道。
聂非哪还有心情再去学校,反正念书也念不出个头。他在村里闲逛着,四周雪茫茫的一片,路上空无一人,这么冷的天谁还有那闲工夫出来溜达,都窝在被窝里抱媳妇还来不及,要不然怎么叫封山呢。
村民们都没有去处,反而是谢大元三兄弟开的澡堂、发廊生意开始红火起来,近两年他们又搞出了棋牌室,所有有些闲钱的都一股脑儿往这三个地方轰去。
聂非路过棋牌室门口,正好遇到保卫队的黑狗子在门口抽烟。黑狗子是姚家村有名的无业游民,前年被谢大元收编进了谢家保卫队,从此便跟着谢大元胡混,村民们背后都叫他“走狗黑”。黑狗子看见聂非走来,热情的迎了上去,脸上堆满了笑容,说道:“小非啊,这么早就放学了啊今天。”
聂非平常很少搭理保卫队的这些人,因为大都是些混混无赖,他懂事起便很少走近他们。这时他想到黑狗子和谢大元走的很近,便想去探探他的口风。
“哪里,我压根没去学校,黑狗哥,你最近脸色怎么这么好,春风得意啊。”
黑狗子得意的一笑,心想我新搞上了林家的小寡妇倒是真的,难道这么明显么。他一把勾住聂非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的说道:“我最近刚和林家的小寡妇好上了。”说完他银荡的笑了出来,拱了拱聂非,又再说道:“小非你尝过女人的滋味了没。”他炫耀着,男人最喜欢的事情便是在另一个男人面前炫耀自己有多少多少个女人。
“啊哟,我眼力好吧,黑狗哥,我可没有你厉害。”聂非心想有也不会和你说啊,当我像你一样傻么。
“哈?你不会告诉黑狗哥,你还是个处吧。大老板可就不够意思了,要不要黑狗哥帮你物色一个,看你人高马大的,那东西一定不小,村里面空虚的少妇多的是。”他吐了一个烟圈,斜眼看着聂非。
“黑狗哥,是不是和我在说笑啊,我正好要问你下,你知道我大伯昨天去哪里了么?我大伯母昨天等了他一宿也不见他回来,也不知道他昨天回家了没?”
“这个么,小非,不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不想破坏你大伯和大伯母的关系,说了之后你肯定要告诉你大伯母,然后你大伯母肯定会生气,现在你懂了没?”黑狗子绕了一个圈子,说的糊里糊涂。
“你直接说我大伯外面有女人不就得了,吞吞吐吐的。”
黑狗子一把捂住聂非的嘴巴,急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啊。”他真恨自己嘴贱,早知道什么也不说最好,因为谢大元吩咐过,关于他的事谁也不能透露。
“呵呵,黑狗哥,你还不放心我么,那你告诉我我大伯昨天究竟在哪里?”聂非知道时机来了,紧逼这黑狗子。
“小非,不要逼你黑狗哥了,这个真不好说啊。”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再点起一根烟,想怎么和聂非胡混过去。
“黑狗哥,你这就不仗义了,还说要帮我介绍女人,这都靠不住,我都不稀说你了。”
黑狗子只顾嘿嘿的傻笑,他原本只想来逗逗聂非,想不到被这小子给绕进去了,也怪自己嘴巴贱,他笑着想往棋牌室开溜,却被聂非一把拉住。
“黑狗哥,你不说出来的话,我只要在我大伯面前随便瞎说一句,你可别怪我嘴巴不牢靠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