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朱能忿忿不平道。
“嗯,还是小心些好,对了,苏合那伙蒙古人,最近没什么动静吧?”朱棣拿起桌上的茶盏,突然想起徐妙锦两次遇险,心想这北平城的布防也不是铁桶,还是怪自己之前大意了,才让苏合那一伙人有可乘之机。
“他们已经回兀良哈了,经上次一事臣以为他们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兴风作浪了。”朱能自信地答道。
“还是不要太大意。”朱棣放下茶盏,语意深长地道。
徐妙锦独自坐在闺房中黄花梨木雕花小书案前,翻看着道衍送她的那本佛经,思绪却已飞到十万八千里之外。自那日月明清风之夜的四目相视,她已不确定自己的心思,若付之真心付诸真情之以待,却又不知他的心思是不是也如自己这般,既他心里已有了姐姐,为何还要这般撩拨少女芳心,自己亦不想让姐姐伤心难过,作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在她生活的那个年代,实行的可是一夫一妻制,绝对的忠贞,她深知介入别人恩爱夫妻感情中的罪恶,所以努力抑制自己不去胡思乱想,要克制!克制!
这时只见燕王妃徐仪华缓步走了进来,旁边跟着薛妈妈提着一个雕花精致的小食盒,妙锦马上起身挽起姐姐的手臂,黏在姐姐肩上道:“姐姐,你来了。”
徐仪华嫣然一笑,戳了戳妙锦的鼻尖道:“你这丫头,又孩子气了。”
“姐姐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徐妙锦转身抢过薛妈妈手里的食盒,调皮地道。
“又没大家闺秀的样子了,才安静几天。”徐仪华看着她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微微笑道。
徐妙锦打开食盒,看见里面最上面一层整齐精致地摆放着玫瑰搽穰卷儿和香茶桂花饼,一阵芳香直沁鼻而来,忙拿起一块桂花饼吃了一口,连声称赞道:“嗯!好吃!好吃!”
薛妈妈连忙递上一杯茶,徐仪华用帕子轻掩着朱唇笑道:“慢点吃,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徐妙锦接过茶盏,忙喝了一口水,刚刚是有点吃的急了,差点噎到,这一急着喝水,又差点呛到,连咳嗽了几下,徐仪华忙亲自上前轻抚着她的背道:“莫要你吃的太急,怎想你又这般贪嘴。”
薛妈妈忙笑着解围道:“郡主是心急了些,这些点心都是郡主的,吃完了老身再去做便是了。”
徐仪华扶着徐妙锦坐到了一把竹编的湘妃椅上,关切地道:“这几天你禁足,我原以为你会有长进,没想到还是这般。”
徐妙锦拉着姐姐的手撇撇嘴撒娇道:“妙锦知道错了。”
“你啊,就是总也改不掉这好动的性子。”徐仪华侧了侧脸,无奈道:“你姐夫就算准了你这坐不住的性子,这不着我来与你说,明日要带你去田庄里转转。”
“真的吗?大姐夫不禁我的足了?”徐妙锦一听又可以出门了,原本低垂无神的眸子瞬间变的闪亮起来。
“想的美!不过是怕你闷,想带你出去走走罢了,别以为自己犯的过错,就这么轻易过去了。”徐仪华握了握她的手,略带严肃地道。
徐妙锦像小猫一样又蜷缩回湘妃椅上,撅了撅小嘴,又扑到徐仪华怀里,轻环姐姐的腰甜甜地道:“妙锦知道姐姐是记挂着我的。”
徐仪华轻轻抚了抚妹妹蓬松的云鬓,莞尔道:“没正形的丫头。”
薛妈妈见此情此景甚是温馨,不免又为之动容了一番。
此前六月时节,已有一只高丽使团为赶九月进京给朱元璋贺寿,由议政府事平壤府院君赵浚带队从松京出发,经陆路南下,此刻正在前往北平府的路上。
两年前的洪武二十一年,高丽国王王禑派右军都统使李成桂进攻辽东,欲出兵明朝东北地区。李成桂反对出兵,师至威化岛后回军发动政变,废黜王禑而立其子王昌为王,控制高丽王朝军政大权。此时距威化岛回军已经过去两年,李成桂已经掌握高丽王朝最高实权,此次遣使者赴大明面见朱元璋,就是为了进一步得到朱元璋的支持以及认可。
燕王府此刻已经接到高丽使团即将借道北平继而南下的懿旨,王府上下自是忙碌着,燕王朱棣派长史葛城去为迎接高丽使团准备驿馆等诸多事宜。
此时另有一位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身材高大,面如冠玉,英姿非凡,只见此人头戴网巾,着酱色交领窄袖衣,腰上系了两根丝绦,一根末端结为环扣,一根对折,脚蹬一双皮靴。此人已经悄悄跟在使团后面有一段时间了,而使团的人并未察觉有异。这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便是刚刚衣锦还乡的魏国公徐辉祖。
原来离京之前,朱元璋亲自召见了徐辉祖,奉天殿上,朱元璋对徐辉祖道:“那锦丫头是不是玩疯了,竟赖在北平如此这般之久,成何规矩!你去亲自接她回来,就说朕想她了,让她速回京陪朕!”
“回陛下,都是微臣的错,平时太过娇惯小妹,此次她与长姐多年未见,微臣原想着让她们多叙叙姐妹情谊。”徐辉祖连忙拘礼回道。
“这次北上,朕自是不会让你清闲,你先回乡办了事情,见过宗族里的长辈,便北上去北平把锦丫头接回来吧,不过朕还有件更重要的事交待与你。”朱元璋严肃地道。
“陛下请讲!”徐辉祖拱手施礼道。
只见朱元璋拿起一本奏折,缓缓道:“高丽国新易主,新主派使臣南下来京朝贺,水路有多有倭患骚扰,我命他们改走陆路,北方蒙古边患还未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