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连笑都没了,“好一个没有亏待!你这黄口小儿,宠信奸臣,害我孩儿断了条腿不说,还害了他的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你都看不下去,我又岂能容你!是,我儿是纨绔,但是你们也不该害了他性命!”
“皇叔这话就错了,世子是怎么死的,你我都心知肚明,再者,皇叔何必拿世子的死说事,话说得冠冕堂皇,恐怕早有反心吧!”
“哈哈哈,赵翊啊赵翊,你若是平时能聪明一点,今日也不会沦落到这么个下场,不错,我是有反心,那又怎样?这天下本来也不是你的,是你皇姐的,你门害死了她才上位的,比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可惜,我们大琅声名远播的皇太女殿下也不过一介凡夫俗子,动了恻隐之心,还心甘情愿地屈居人下做一个小小的长公主,真是可笑!”
镇南王一脸不屑,赵翊听他这样说陆长春,便有些动怒了,这样看在了镇南王眼里,更是不屑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呵呵,你实在不适合做这个位置,害了人还整天惶惶不安,如果我是你,早就在赵衡入京的第一时间除掉她,可是你呢,你还将人迎进了宫里,你以为这样就能弥补你犯下的罪?别自欺欺人了!”
“看来,你的确知道的不少,那么,你怎么没在第一时间除了我呢,皇叔——”最后那个“皇叔”拉的很长,众人看去,才发现是陆长春,或许说,是皇太女赵衡。
赵衡由连十五搀扶着,一路走到了赵翊身边,一双凤眼望过去,有种睥睨一切的感觉,在这种目光下,仿佛所有的阴谋诡计都暴露无疑,整个人都被她看透了。果然是曾经傲视天下的皇太女,这种气势不是旁人能比拟的。
镇南王暗自镇定,“赵衡,本王倒真是不相信你甘于屈居人下,尤其是,”镇南王看了眼赵翊,笑道,“曾经将你拉下神坛的人。”
赵衡比他笑的更开心,镇南王阴郁了一张脸,“你笑什么!”
“皇叔啊,你也太过小瞧我这个前皇太女了,我若是不愿,谁都不能将我拉下。”
“你什么意思?”
赵衡眼前走了两步,笑道,“意思就是,你收手吧,七年前那场宫变怎么回事,我相信你比我更清楚,而今天的逼宫,您就更清楚了。”
镇南王正要说什么,赵衡却没给他机会,继续道,“如果你还在等救兵,那可能要让皇叔失望了,因为你的人永远都搬不来人马了,毕竟,先皇老早就将虎符赐给了皇太女不是吗?”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这么说,太后——”
“太后在护国寺静养,日夜感受佛经教诲,深感自身罪孽深重,留下一封陈罪书,自缢了。所以,皇叔,你收手吧,”
“好,好,好一个皇太女!哈哈哈……”
镇南王眼见着发了疯,周围保护的人连忙缩小圈子,正当他不管不顾的要跟眼前人拼命,一把剑飞来,直接插入了镇南王的腿,众人让开,只见玉清公主带着一干人马,同程云卓从另一边包围了过来。
陆半夏走了过来,首先确定了陆长春无事,才面对镇南王,“你的罪死不足惜,来人,押下去!”
这场逼宫,最终以镇南王的失败告终。
接下来,就是缉拿镇南王党羽,燕归堡祁家庄也牵连在内,被削了皇商的名头不说,更是抄了家。
等一切都尘埃落定,顾华棠终于见到了程云卓。
“只此一事我便知道,她最在意的人还是你顾华棠,或许说,陆立秋。”程云卓笑得苦涩,但可以看得出来,他是当真释然了。
当自己的猜想得到证实,顾华棠激动的同时却又满了疑惑不解,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他什么时候去过桑落,遇到了她,还跟她成亲了,这样的事他怎么会忘记呢?但是此时,他有更重要的事,“这么说,镇南王已经死了?那北疆之事如何了?”
“他入狱后,整天疯疯癫癫,王妃来过一趟后,他便把所有事都交代了,包括同祁家庄联合谋反,还有七年前同太后设计陷害顾将军与殿下,顾将军这次是真的平反了,皇上追封为护国大将军,你也算是报仇了。至于北照国,是殿下的一步棋,殿下早就与北照那位大人说好了,让他假意来犯,那位早年欠下殿下一个恩情,这次帮忙权当报答了。”
“无论发生什么事,阿衡总是能解决的。”
“过几天你就能出来了,百官都替你求情,连齐老也站了出来,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这丞相之位是保不住了,皇上打算给你封侯,享世袭爵位。”
“这倒是便宜我了。”顾华棠笑道,就连在这种环境下都难掩他绝世的容颜。
“阿衡如何了?她可还好?”
程云卓也笑了笑,“等你出来了,亲自去看看吧。”说完,就要抬步离开。
“程云卓,谢谢你。”
只见那个背影顿了顿,终究是消失在了视线中。
顾华棠再见到陆长春,是在宫中。那时候他刚从御书房谢恩出来,刚好碰上被众人围在中间在湖边散步的陆长春,然后,他就再也挪不动步子了。
自从知道自己就是陆长春要找的人,回想以前她在他面前所说的那些话,暗自欣喜的同时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他设想了无数两人再见面的场景跟要对她说的话,可是真正到了这个时候,他却觉得满肚子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想这样静静地看着那人,天长地久。而这时候,他听到了一句非常熟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