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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由连夜被送回江王府,霍青玄传了消息出来,说皇后要亲召他去皇宫侍疾,但江由病情丝毫没有回转的余地,萧非无奈,只得亲自跟着江由回一趟江王府,以备不时之需,天刚蒙蒙亮,一辆马车缓缓驶
入帝都,萧非一手扶额,一手搭在江由脉搏上,昏昏睡了过去,江由稍稍咬牙,越要越狠,手指紧紧的篡了起来,握成拳头,萧非一怔,缓缓睁开眼。
他面色通红,浑身燥热,跟服了媚药一样颤抖,紧紧握着萧非的手,拉着就往自己嘴里送,萧非见他忍的实在难受,就由着他咬。萧非错了,他大概是不记得程辰澈身上的伤了,那险些被活活咬下一块肉的伤,江由眉目一紧,疼的萧非嗷嗷叫。萧非一喊,外面影卫吓得胆都裂了,连滚带爬的从车辙上摔下来,慌忙爬上前去开马车的
门“主子……”萧非与江由扭打在一团,双双躺在马车的地板上,萧非使劲儿拉着自己胳膊,越拉越疼,越疼脸色越白,影卫无比懵逼的去分离宗主与护法,无奈江由咬的实在太紧,血哗哗的从他口中往下掉,很快湿了
一片地板,那影卫真的胆都没了,颤颤巍巍的哭着问“主子,怎么办啊,主子你流这么多血怎么办啊。”
能怎么办,萧非心中一万个草泥马奔腾而过,拽着那影卫的手塞进江由嘴里,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胳膊拽出来,血湿了一大片衣袖,忍着疼,他驾着马车朝江王府飞奔,里面一个小影卫嚎啕大哭。
萧非内心是拒绝的,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没收过这么一个白痴影卫,更别提带他出来了,自己脑子是被驴踢了吗?怎么就带出这么个影卫出来。马车呼啸而过闪进江王府里,府中所留的毒宗影卫皆是诚惶诚恐的去接驾,两个身上有血,一个口中全是血,那种场面,没把侍卫都吓神经了吧,大早上一阵忙碌,萧非与那蠢影卫才清洗好伤口,敷上了
伤药,江由口中咬了一块叠的厚厚的毛巾,毒宗影卫都很懵逼,这是怎么了?
萧非闲下来就好奇的问那个影卫“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没有名字,主上可喊十七”十七跪地,这时候还满眼磕着泪花,这让萧非不得不怀疑,被咬了就那么疼吗?
“月堂冥那个老相好的影卫也叫十七,我见过那小子一面,怎么你们叫十七的都这么蠢?”萧非翻了个白眼“起来吧。”茅鳞还真在皇宫开坛做法,因为老皇帝要死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了,大罗神仙先不说,阎王老子都救不回来的命,茅鳞开了坛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法,就画了一条祈雨的黄符,一本正经说这是聚魂符,能召
唤皇帝散去的意识。
万凡在一旁蹲着吃瓜,一边想怎样让皇帝能多活一天。皇后命身边贴身侍婢去江王府上探探江由是真病还是假病,侍女早早的就回来了,向皇后禀道“毒宗的宗主在,奴婢根本就没瞧见江王殿下,不过据府内守门的侍卫来说,江王殿下在屋子里嚎啕大叫,莫不
是疯了吧。”“疯了?”皇后嘴角下意识的勾了勾,她是巴不得江由能疯,还巴不得他能马上死掉,许敏忽略了一个问题,她净巴着江由去死,忘了自个的太子叶致现在也是吊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皇家的人,真是造孽啊。
“快,去找姓茅的那个道士来,就说江王殿下疯了,让他去江王府看看,是不是有什么鬼魅在作祟。”侍女低低应了一声,就去后花园找茅鳞了,茅鳞还在哪里纠结为什么自己画了个祈雨的符不降雨,难不成是这手法许久不用,上头天王老子不认得自己的笔迹了?不该啊,自己这字写得这么漂亮!茅鳞看
了眼一旁一连迷茫的万凡,万凡道“你到底行不行?连个雨都求不来,蠢货。”
茅鳞哑然,突然就起了斗志,今个非要求一场雨给他看不成,就又写了一道符,装腔作势的掐指一算,拉着牛鼻子老道的慎重长音“嗯,不日将有大祸来临。”
掐指这功夫还真不是忽悠人的,易经里面有一个手法叫简易,将五行八卦排在指节上,在加上时间的关系,空间的关系,就很容易推算出事件的演变。
“茅道士。”侍女远远的喊了一声,万凡腾地一声坐起来,茅鳞立马收了祈雨的符,在祭坛旁晃晃悠悠神神道道的念念有词,万凡在一旁跟个善男信女一样虔诚。
侍女缓缓走过来,微微屈膝一礼“茅道士,皇后娘娘吩咐了,江王府上的主子得了失心疯,让您前去看看呢。”
万凡一个激灵“什么失心疯?”
那小侍女压根就不把万凡这个道士跟班的看在眼里,理都不理他,茅鳞忙又掐指一算“姑娘稍等,待我收拾了祭坛,就去江王府上……”
侍女点头应下就走了,茅鳞忙回头装东西,万凡不禁打冷颤,拽着茅鳞的衣领问“江由怎么了?他怎么了?”
“别慌,没什么,你去向毒门讨要我那个叫张文敬的徒弟,我想应该能用的上他。”
“好,好。”万凡连说了几个好,匆匆帮他把东西收拾完,跟着皇后出了宫门,万凡就溜去了万毒山,时至晌午时才到了万毒山门口,叶青青与南裕泽正收拾东西上马车,他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把揪住程辰澈的衣领“
张文敬呢?张文敬!”
程辰澈没问那么多为什么,因为万凡脸色是惨白的,他急忙吩咐跟在身后头的田子敬“快,把张文敬交给他。”
万凡匆匆从身边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