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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由冲他勾了勾手指,手扶不住墙,噗通一声摔在地上,狱卒见他伤重,这么一摔怕在摔出什么毛病来,吓的忙上前去“你没事吧?你可别死了啊!”
犯人在行刑前死掉,狱卒尚担不起这个罪责。
江由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你就同那掌柜的说,是洛升要拿。” 狱卒叹了口气,纠结了半晌“那你可在这里好生养着,我去帮你跑这一趟。”这个狱卒近年家里不太平,他妻子从外面请了一尊菩萨来,说家里要多多行善,妻子便跟狱卒说,那些狱里将死的人,你替人
完成个心愿,帮个不失安全的忙,也算为自己行个善。 这时候刚好是下午街市收摊,有些东西贱卖卖的便宜,就有人去抢,市里十分热闹。春城街离大理寺不远,就拐了两个弯就是,那家糕饼铺叫喜乐,在京城里还是有名望的铺子。狱卒还从没来过这里,
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没买过喜乐的糕饼。 这时候临近傍晚,有些只能放一天的糕饼也摆在门外贱卖,就是那种打过折后的价格,狱卒也买不起,只能瞧瞧那喜人的花色,看着都十分的香甜可口,一咬牙,想起了那三百两银子,他大跨步进去了。
他还是第一次进这种地方进的理直气壮。
掌柜的正在跟一个男人说话,狱卒贸贸然的进去问掌柜的“您知道一个叫洛升的人吗?”
那个男人怔了一下,转过头来,却是萧非,萧非讶异间有了些许好奇,掌柜的见萧非有听下去的兴趣,这才跟狱卒说话“是的,我认识。”
“哦,那个洛升让我来拿三百两银子。”狱卒有些小心翼翼。
萧非看了那掌柜的一眼“你欠毒门银子?”
掌柜的忙赔着笑脸“小兄弟你弄错了吧?我不曾欠过洛升银子。”
“可是那个人就是这么说的啊,他说让我来春城街找一家糕饼铺的老板,就说是洛升让我来的,你就会给我三百两银子。”
“洛升本人跟你说的?”萧非心下乐了,这人胆子也确实大,坑蒙拐骗用洛升的名头不说,还骗到了萧非脑袋上。这家糕饼铺是萧非的产业,去年才买下来的地契。
“嗯,是吧,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掌柜的有点儿摸不着头脑,萧非就同他解释“洛升,又名落世千。”
他又好气又好笑的问狱卒“你如实说,是谁让你这么来拿银子的?”狱卒心下暗叫大事不妙,是上当受骗了,就含糊说着告退,转身就要走,萧非道“拦住他。” 狱卒自然是走不了了,他大腿也掰不过毒宗的影卫啊,当即脸就变了色,煞白煞白的,转身哭求“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在大街上遇到一个人,他拿匕首抵着我的脖子,威胁我一定要来春城街的喜乐
铺里要三百两银子,可怜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只能应了他……”
萧非“……你说的是实话?”
“是啊,是。”狱卒又看了眼四周凶神恶煞的黑衣人“您一定要相信我啊,小的句句实话,绝不敢欺瞒您。” 这时候已经有前来卖糕饼的人围观了,指指点点的,但多数都是站在门外,也不敢上前,主要是萧非的影卫太吓人。这对名声不好。萧非意识到这一点,就随意扯了扯嘴角不纠结此事了“既然毒门右护法
需要这三百两,那就给了。”
这个处理办法好像有毛病,难道以后任谁打着落世千或者方清峰或者其他不相干的人的名号来这喜乐糕饼铺里开口要银子,掌柜的就得给吗? 那狱卒拿了三百两,又惊又怕的走了,萧非命人跟着他,果然一跟就跟出问题来了,影卫在大理寺调查了一番,发现那个狱卒近来被调去看守深牢,守的是一个叫百终的犯人,百终谋害圣上江由才被投
入狱的。
萧非知道的时候便觉得很有意思,吩咐影卫道“你在去查一下百终这个人,往赌市那方面的生意上查。” 其实这些事百终已经做过了,自他进了皇宫当江由的时候,他就下令查了百终。百这个姓氏多在大瑶珠州的那一带,出了珠州就是顶稀罕的姓了,据调查结果来看,百终的父亲有一个牛逼哄哄的名字叫
百家奉,跟凉西陆县那个铁霸乡廷坤,是拜把子的哥们儿。俩人在黑市常干那些插科打诨擦边球的事。
百终是自小长在赌场里的,怎么出千怎么盈利怎么算胜率他都是一把老手了。这资料是不是没毛病,从背景到出身到长成环境都一清二楚。
萧非只是总觉得不对劲儿,他又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就让影卫再去调查一下,往生意上查。 一查就查出问题来了,百终在赌市上吃遍四方都没得罪人,是有原因的,他后面有人罩着,至于是谁,这个实在是查不出来。影卫就申请用毒宗的关系深查,查到了医宗。大家都知道黑市里鱼龙混杂什
么样的主子都有,百终跟医宗勾搭上也不奇怪。
只一个晚上,萧非挖了百终的老底。百终这个人按理说应该是个很聪明的人,又怎么会冒昧的去刺杀江由?他觉得这件事又问题,打算去大理寺见一下百终本人。
早上的时候大理寺就来上报了,据说是牢里一个叫百终的犯人要见江由。萧非拦下了那个信件,说“这件事我来处理,不许在嚷嚷了。”
那送信跑腿的小差就很懵“您是?” 萧非抽走他手上的信,顺道给他点了穴,然后悄没声息的把人给办了,于是这件事没有传到百终耳朵里,大理寺卿以为圣上看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