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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未受到过这种委屈,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就嘶哑着嗓子对落世千喊“我在下面等你。”落世千不太理解,她好好的一个姑娘为什么这么悲观,无奈止住了脚步回头劝她“你我好歹是朋友一场,我说了姜林会回来找你就一定会回来找你,姑娘家家的别整日酗酒,好歹是同僚。”落世千扔给她一
瓶丹药嘱咐道“吃了补补身子。”
落世千本来是想回过头来问她生不生气,但是一想觉得这样实在是不道德,就扔给她一瓶补气血的丹药,一来让她能在这世上在苟延残喘几天,二来,当做是他赎东遐之的了。
江由梦中似乎在一片草原上,什么都没有,只一望无际的看不到边,蓦然听到身后有人在喊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月堂冥正屏气凝神木着一张脸看他。
江由心里咯噔一下“怎么是你?”
月堂冥打了个响指“醒了。”
听到一声门响,谁推门进来了,他想坐起来无奈实在是没有力气,眼珠子往旁边瞥了一眼,看到圆桌子旁一只胳膊托着脑袋的萧非,昏昏欲睡,他可能是很累了。
侍女端着药进来了,月堂冥耸耸肩“喝了药睡下吧,别出声。”
萧非一向睡浅眠薄,现下在这里睡的这样沉,鬼知道是累了多少天,江由尚还不能动脑子,里头一根筋扯着紧绷的疼。但瞧着萧非,他无端觉得很愧疚。
待月堂冥出去,他喝了药,侍女也出去了。他翻身从床上下来,静悄悄的没有声音,下地时腿软,血一下子冲进脑袋,他一个不稳踉跄几步栽了下去,恰巧床离桌子不远,他栽进了萧非怀里。
萧非是坐不稳的,突如其来的重量压下来他连人带凳子都翻了,江由趴在他胸膛上,静静的看着他,萧非一腔怒火慢慢消逝“醒了?”
“嗯。”江由自是觉得很尴尬很僭越,就试着用自己的胳膊撑起身子,萧非也不动,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怎么样,就睁着一个傻傻的眼珠子看着江由艰难的爬起来。他爬不起来,手臂一软噗通又掉了下来。萧非喜欢这个突然压在身上的重量,江由软乎乎的,这让萧非很满意。江由似乎感觉到自己是被调戏了,就一点一点的从萧非身上蹭下来,蹭了一半,没力气了,
埋头在萧非肚子上,嗯,他脸有些红,不敢看萧非。
两人全程是无言的,江由一动不动的,萧非不认为他是晕过去了,因为心跳很厉害。萧非就道“还不起来?你让我给你做人肉垫子吗?”
江由又磨蹭了一下“起,起不来。”萧非身上的两块儿玉摔在地上,就那个叫黑白无常的对儿玉,摔在地上的声音很好听,江由懒得抬眼去看,一直把头埋在萧非肚子上,动也不愿意动,不是吃主子豆腐,而是大病初愈真的没力气动,本想
蹭下去,但是好像蹭到了什么东西,然后就硬了……
萧非也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些许尴尬,就扶着江由起来然后打横抱了起来,江由没脸见人就闭着眼睛,萧非冷哼“你闭着眼睛我也能看出你脸红啊。”
江由什么时候脸红过……刚把人扔到床上,江由就磨磨唧唧的往被窝里钻,拉着被子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然后睡觉。萧非无奈,捡起了地上的对儿玉放在他床头,把被子往下拉了拉给他露一个鼻子,免得被闷死,转身就出去了。
侍女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萧非出来就屈膝道“萧宗主,月门主在堂上等您。”
萧非沉了沉心“嗯,知道了。”
他没直接去院子的正殿大堂,拐了个弯去了小厨房,在房间里摸了几个小糕点吃,又顺手拿了个果子,吩咐师傅说顿一锅清淡的米粥,就大米,熬成米糊。
磨蹭半晌,他才去见月堂冥,月堂冥负手立在堂中央看堂上挂的一个牌匾,四个字,流风回雪。他觉得这四个字挺有意思,就问萧非“这是谁写的?”
“这个宫殿是先帝妃子住的。”萧非有些不以为然“我住进来时没有过多打扫,许是形容该处宿着的女子轻云闭月,流风回雪。”
“呵。”月堂冥道“这四个字倒是很像我家那离家出走的落护法。”
离家出走?萧非不着痕迹的扯了扯嘴角“苍关有书信,兵已出,你看你毒门要不要贡献些什么?”
月堂冥不想知道为什么上位者是百终而萧非还能拿到虎符命令景连赫出兵,他只想问“你就不想把百终千刀万剐了吗?”
他想在说一遍,江由的伤很重,鬼知道百终是用什么鞭子抽的,丢了大半条命,他身子本来就很虚,差点没死在鬼门关回不来吧。
萧非点点头“想啊,但这不关你的事。”
“那我……”月堂冥似乎想说什么,又觉得说出来会很掉身价,就忍着没说,一句话卡在嗓子里很难受。
萧非眉目一转“我说是让你帮江由看病,你什么条件都没提就来了,我觉得你是刚好也有求于我吧,你说说,我大可看在江由的面子上抬手帮了你。”
“嗯……”月堂冥有了台阶下就很高兴“就是我家十七,他身体不好,调养呢又很费力气,我听说你们毒宗为了调理江由的身体出过一份食谱,不妨借来看看?”
“江由那份食谱中不中用你自己看不出来?”萧非很想嘲笑他,江由那是自己给自己定的食谱,早中晚的补,补了十几年了,现在不还是身虚体弱的在床上半死不活的躺着?
“那不一样。”月堂冥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