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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难免有些尴尬,姜林愣了半晌不知道自己是该怼回去还是该怂一点,怂一点吧,毕竟现在是有事求人家。姜林道“这么说你是不想死咯?”
方华可以说求生欲是很强的了,她淡淡瞥了姜林一眼“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死?给晋临殉国吗?”
“放肆!”姜林不大乐意“晋临还没有灭亡,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如果你现在跪下求我让我回去的话,晋临就不会灭亡。”方华依旧是那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仿佛姜林求不求于她都没有多大关系,晋临的存亡跟她也没有多大关系,今日你跪不跪都没有多大
关系。 这不是一个好的开端,姜林这样想,而自己确实又是有事求人家,俩俩都不说话,场面一度很尴尬,姜林觉得自己来请方华回去已经是折了很大的面子了,如今要跪下求她,实在不像是一个丞相的作风
,就站着不动。
方华等了一会儿见他无动于衷,嗤笑“你都放下身段来跟我说让我回去了,在进一步跪一下又何妨?会少了你一块儿肉吗?你我之间隔着整个医宗的深仇大恨,你跪一下很亏吗?”
方华说这话实在不像是出自她本心的,她自己也说了,是隔着整个医宗的深仇大恨,仅仅跪一下?她不要了姜林的老命碎尸万段剥皮抽筋做成香料已经是很克制了。 姜林不傻,他深知方华收拾人的手段,他准备在威胁一下,他道“医宗有不少长老都臣服于我,多你一个少你一个都无妨,我来让你回去只是给你一条生路,你若是放不正自己的位置,就在这里自生自灭
吧。”话粗理不粗,方华险些被他绕进去,转念一想他确实不是奔着自己来的,他是奔着自己手上有南裕泽而来的,虽然那时骗人的瞎话,但方华不介意再次拿来显摆显摆,她道“哦?是吗?如果你是大发慈悲来
给我一条生路的话那么你现在可以回去了,如果你是奔着南裕泽来的话就跪下,求我。”
“……”姜林“敬酒不吃吃罚酒对吗?”
“你要是非这样想,我也没办法。”方华还不怕跟人怼上,反正自己现在两袖清风没什么可挂念的。
姜林“……来人啊,搜!”
说了他不傻,带了二十多号人来这里摆场子的吗?摆明了是来砸场子的啊,至于方华,不过是一个没了根的果子,在太阳底下暴晒着看它能撑多少天不蔫。
这已经是第二次暴力对待了,方华一口气卡在嗓子里顺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气的脸上五官都扭曲了很多,原本想破口大骂一顿,碍着自己现在确实没什么身份,就忍了。
这特么能忍?方华怒喊“你敢!”
“我敢啊。”姜林淡淡道,可以说是很自信,很波澜不惊的三个字了。
然后二十多个侍卫就冲进了房间,然而什么也没有搜到,姜林眉目一戚“你骗我?”
“没有,他出门了。”
“呵,你会放他出门?”
“我会啊。”方华这三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也可以说是很自信了,没有一丝丝毛病的气到姜林。
姜林大步上前一把扼住她的喉咙“说,你是不是在骗我?”
“你要是非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掐死我吧,你也得不到南裕泽。”南裕泽“……”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呢?躲在暗处看着全程的他隐隐有些尴尬,这种场面就像是两个人为了一个人在争风吃醋,你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他这种话就像你就算得到他的人也得不到他的心
一样的……令人心潮澎湃?
呸!南裕泽只觉得很莫名其妙。
站在当事人的角度上来看,不就是方华骗了姜林而姜林又上当了吗,这么简单的逻辑……
姜林找不到人自然生气,命人把方华抓回去,又留了两个人守着这个破房子等着方华口中出去了尚还没回来的南裕泽。
南裕泽转身就回去了,这一趟没回去的,只有叶青青。
外面有人在吹走婚嫁的奏乐,不是喜庆的,听着婉转凄厉有些渗人,接着有人在身旁低语,说些不清不楚的符咒,阴森中夹带着悲哀,这实在不像是婚嫁,但是听着又的的确确是喜乐。
夏宇有点懵逼,渐渐的意识越来越清醒,才发现自己正在走路,这是一件很恐怖的事,他完全无意识的状态下被人搀扶着走路,而且还是一身喜红,新郎官的装扮。踉跄混乱的步伐慢慢有了力气,夏宇微微眯起眼,见不远处竖着一个棺材,棺中有一女子,身着喜红嫁衣,脸涂着红妆白粉,很漂亮,很诡异,更诡异的是,红烛灯下摇曳的光,或深或浅的照在姑娘身旁
,这是一个双人棺材,她旁边的空位直觉告诉夏宇,那是给他即将要躺进去的。
身边一阵凉风,吹的他汗毛直竖,直到礼官喊出了一拜天地,他才彻底惊醒,突然睁大了眼“放开我。”
他忘了自己是已经昏了很久的活死人,这么用力一甩,自己双膝发软站也站不住,昏天黑地的躺了下去,摔到脑袋疼的又是浑身一阵抽搐。
身边一阵窃窃私语,一群人围着他指指点点。 新娘是个死人,这是一场冥婚。晋临当地有些古老的旧习俗,年不过十八芳龄的女子逝去是有怨气的,她们这辈子没有嫁作人妇是一种遗憾,怨气深的久久不散不能转世投胎,这时候家中父母就会到人
贩子手里去买男性的死尸,多数挑那些长的俊俏又跟自家闺女年龄相仿的,更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