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眼镜显得大了不少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水雾,视野朦胧之间表情显得尤其的无辜。

张新杰吻了吻韩文清的下唇:“怎么教啊?”

韩文清翻身把人压在自己身上,带着稍微的强硬和急切:“跟我学就是了。”

手指顺着细软的腰肢就抚摸了上去,微微曲起的膝盖抵住少年下身有一下没一下地磨蹭着,而上面早就交织含吻在了一块了。

细微的水声中渐渐融入了喘息的声音,韩文清咬着张新杰的耳垂含糊地说道:“今天晚上你可没法按时睡了啊。”

张新杰小口小口喘息了几下,有些不明所以地开口回答:“嗯,为什么?”

韩文清顺着脊椎一路啃噬下去,避开了正面回答:“明天你就知道了。”

上床,脱衣服,接下来做什么?

在张新杰看来只有拉上被子熄灯睡觉了。

但是……现在……

这算是什么呢?

张新杰脑袋里似乎翻过去了成千上万本书,就是没有一篇是他现在这种情况能用上的。好像有一本可以,但是按照那一本他应该是在上面啊?

“不……对……”

“什么不对?”

韩文清小心翼翼揉弄着手心里粉嫩的一根青芽,生着茧子的手指从圆润的前端磨蹭过去时,张新杰总会死死抓着被子仰着脖子长长喘息几下。

声音不自觉地就压得低低的,似乎越来越拔高还带上了一点泣音。腰间绷得紧紧的,好像是在抚弄一把乐器,弦上好了就等着去轻拢慢捻抹复挑了。

勾起的音色是圣乐盘旋在穹顶,阳光透过玫瑰色的琉璃大天窗,似乎他们就是置身于天堂。

张新杰手心滚烫,捏着床单的手指头松松紧紧,连关节都是酸麻一片,下半身抽动着,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爽快还是难受。只知道一波一波拍击上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都可以把他吞没,可以把他点燃焚毁。

“嗯……慢……啊慢点……”

“怎么了?”

张新杰微微偏过头咬住枕巾的一角,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他的下腹抽动着,连腰背都弓了起来。

似乎是过了一瞬间又似乎是过了很久,从一片视野模糊中最后摆脱出来的时候,张新杰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昏昏欲睡,浑身滚烫,软绵绵地捡不回丝毫力气。

韩文清的手就着刚刚释放的白浊向后探去,张新杰呜咽一声,抬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整个人都不自觉地朝一边翻侧着。韩文清顺着就把他翻过来压在了身下。

“唔……”

“疼?”

张新杰侧了侧头,把自己埋在了枕头里,死死咬着枕巾不肯吭声。

韩文清听着他越来越黏腻的鼻音,大概了然地摁住了甬道里的某一处。

身下的人很明显地挣扎和弹动了起来,但是在韩文清的镇压下都化作了微弱的抽动。张新杰觉得眼前一片都是花的,一切都成了散乱的边缘破碎的碎片。一个重着一个炸开了一朵朵色彩斑斓的烟花,最后全部化作了一股股热浪在血管里汹涌澎湃。

“呃……唔……”

“这样?”

“不用……”张新杰抬起头大大地喘息了几下,“接着来……”

一根……两根……

张新杰难耐地磨蹭着身下的床单,腿根也无意识地并拢着。吐息滚烫的吻从后颈一路往下,轻微啃咬着明显凸起的骨节,一寸一寸舔舐亲吻着。

像是要打上一个烙印。

雪白的皮肤上落下了殷红的痕迹,韩文清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要留下更多的印子,触感太过于细嫩柔韧了,让人止不住地迫不及待地打上自己的印记,向世人宣布这是我的。

天神的羽翼上面的标识。

进入的那一瞬间,张新杰扬起了头颅,无声地喘息了好几口。直到现在他都在隐忍着,始终不过是呜咽几声或者是喘息出声,再大点的反应莫过于那些不自觉的挣扎。

太过于柔顺,太过于忍耐。

凡是韩文清给予他的,疼痛也好欢愉也好,他承受便是了。

听着破碎细小的呻吟,韩文清有些心疼地去吻他的耳朵尖:“疼的话要说啊。”

张新杰摇了摇头,眼角还带着一点点水痕。

“进来……全部……唔……进来……”

前端太大了,太难以承受了,甬道被磨砺得生疼,百种滋味里混合着酸麻疼痒和越来越多的得偿所愿,偏偏让自己的触感越发的敏感和难耐。

“进来啊……”张新杰重重喘息了几口,泣音和鼻音越来越重了,“还……需要……唔……我请吗?”

韩文清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扣住不断打颤的细腰,固定住髋部,往后稍微退出了一点点,咬着张新杰通红的耳垂:“忍着点,忍忍就好了。”

张新杰突然腰间往上一弹,手肘就把自己撑起来了,整个人像是要逃离要挣脱般被韩文清扣住了手脚腰腹强行镇压了下去。拉长声音的呻吟只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被韩文清堵住了唇吞没了下去。

张新杰似乎仅仅拿指尖点住床,就撑起了自己整个上半身,完全腾空地被韩文清扣住腰身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的两条腿的膝弯都在打颤,肌肉硬得像是一块石头。

一只手凭空抓抓挠挠了几下,什么都没有接住,如抽去筋骨般软了下去,韩文清完全撞进去那下实在是太用力,酸麻、肿胀、疼痛、欢喜,让张新杰再也忍不住从唇舌相依之间吐出了几丝声嘶力竭般的哀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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