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大骇!
“妘己,你说什么?可是那火盆害我?”
董婉立在殿内,神情悲伤。
“这火盆子燃了多久了?”妘己并未回答董婉,转头问平萱。
“昨个主子说有些冷,奴婢叫宫监去领来碳火,昨夜就燃了半夜,添了三回碳,到现在还燃着。”平萱说得忐忑。
“快去瞧瞧太医来了没有?”妘己吩咐迎秋道,却暗自观察平萱。
董婉一张脸白得毫无血丝,定定地瞧着妘己。
姜妘己心思转换,终归是防不胜防,躲不过啊!
孟南萸,你既敢下手教人识破,谋害王上龙种的罪名你还如何辩解?
利用火盆子这一招,确实是高,一来证据已经被烧尽,二来谁能想到火盆子里的碳,却是被涂上黑炭的檀香木?
也不知她动了什么手脚,这檀香木竟然烧得似碳火一般旺盛?
一盆子檀香木燃了一夜,添了三回。董婉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129胎死腹中
宫监急急忙忙领了太医过来,钟太医是一个年轻男子,跑的过快,有几分气喘,顾不得歇息。
钟太医见了姜妘己和董婉,刚要见礼,姜妘己挥挥手道“事不宜迟。你快进主殿去瞧瞧,那火盆子里的碳火可是檀香?”
钟太医立即推门而入,蹲下去观察火盆里的灰烬。
这火盆子里的碳火并不是所有都是檀香,碳火亦有一些。
檀香已经燃尽,徒留香屑。
留下来的碳火还在燃烧,不过这殿内的檀香味掺杂着碳火气,似有似无。
这檀香不似一般的檀香,香味并不浓烈,不过这种檀香若是孕妇闻久了,身上的血气会流得十分快,会导致小孩子落胎流产!
这种檀香是南越才会有的,是十分名贵的香料,光是一小盒就价值百金。
“钟太医,如何?”姜妘己急急问道。
董婉亦是眼巴巴地瞧着钟太医。
“是檀香无疑,这种檀香与寻常檀香不同,它产自南越,香气很淡,价值不菲,可入药。”钟太医起身回禀道。
“那董良人昨夜至今晨一直在此殿取暖,闻这檀香,她腹中的孩儿可会有事?”姜妘己担忧道。
钟太医听姜妘己如此说,惊慌不定,张大了双目,随后重重一跪!
“微臣照管良人不力!”
姜妘己见他面前得神情,笃定董婉腹中孩儿是保不住了。
“你快起来替董良人把把脉,速速补救啊!王上看重这胎儿,若是他有何闪失,你的命是保不住了!”姜妘己呵斥道。
董婉听说,身子一歪,姜妘己和宫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
钟太医连忙起身,教她们扶到床榻之上,她吓得昏了过去。
平萱替董婉盖好锦被,面上焦灼。
她是孟桐送进宫来服侍董婉的,孟桐在她进宫时警告过她,若是董婉有什么闪失,那么她的家人定会全数陪葬。
此时,董婉出了这样的的差错,那火盆是她教人端来的,若是怪罪到她身上,她这条命也就此交代了…
姜妘己不动声色地瞥了董婉两个贴身宫女,一个面上故作镇静,另一个满脸忧虑。
钟太医仔细地连把了三遍脉,轻叹口气道“董良人脉搏虽稳,血脉流动却飞快,定是这檀香起了作用。”
“可有什么法子,能缓缓董良人的症状?”姜妘己如此说,不过是想保一保钟太医。
董婉的胎由王上亲自指了钟太医照看,董婉的胎若是保不住,那钟太医势必会受处罚。
甚为太医,对董婉照管不力,让她滑胎,这罪名是要杀头的。
而,钟太医医术精湛,姜妘己不忍看他受刑,若是能减少董婉的症状,他也算是尽力而为。
若是救他一命,他日也可问他讨些情分。
至于这背后捣鬼之人,姜妘己自有办法教她现身。
钟太医自搭上董婉的脉搏,吓得不轻,此时经姜妘己提醒,方才晃过神来,“有,微臣即刻开个方子试一试。”
“好,劳烦钟太医亲自去抓药来,董良人这般模样,这殿内之人都不能离开,需得随时侯着。”姜妘己是怕董婉宫中的人趁机出去报讯,教人知晓董婉已经昏迷,极有可能滑胎之事。
若是这宫中传不出消息,那背后之人自会慌乱,教人前来打探,到时候再出手擒住,那这件事才有转圜的余地。
最紧要的是瞒住董婉的病情,姜妘己把怀疑对象锁定在平萱身上。
董婉怀孕,虽怕冷,但大可多盖一些被子在床上修养,偏偏这火盆夜里被送了进来。一定是有人故意设计陷害。
这殿内有一个人与那下手的人肯定有关,而且董婉怕冷必然也是有人刻意为之。
或者,有人在她饮食中下了药,董婉才会这般怕冷。
殿内的人此时肯定备受煎熬,急于出去报信,姜妘己绝会能给她这个机会。
“是,微臣这就去。”钟太医不敢推辞,姜妘己教他亲自去取药,也是为他考虑,至少能落得一个亲力亲为的名声。
到时,姜妘己再费一番口舌,保他性命可勉强为之。
她吩咐平萱、迎秋打开窗户,让殿内通些新鲜空气进来。
又俯身替董婉把脉,果然脉络内的血液有些烫,来来回回流得飞快。
董婉的额头上隐有密汗,这檀香的功效已经攻破了动董婉的孕身。
钟太医直接煎熬了药汁带过来,瞧见董婉虚弱不堪,大汗淋漓的样子,浑身一僵,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