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傅医生,贺绽在木屋里找出了两套干净的浴袍,把男人身上剩下的被他剪得破烂不堪的衣物全都褪下。他全程僵着脸,幸好没人在一旁看着他的脸色。

发觉男人底下穿的是细滑的素白丝绸,贺绽动作慢缓了几分,他全身穿的衣衫与常人的都大为不同。贺绽目光没有继续往下移,干脆什么都没再想,直接给他换上了浴袍,然后抱出了一床柔软的被子,紧紧地为他盖上。

应该不会冷了吧?

贺绽轻轻搓了搓手,被子被他高高拉到了男人脖颈上,故而只能伸手覆上了男人光洁的额头上。

他的手心很温暖,覆在男人额头上,过了好一会,贺绽才终于松一口气,好像是不冷了。

*

贺绽徒步行走了大半天,又背着男人走了半个多小时,这会儿终于得以歇息,肚子也饿得咕咕直叫。

他煎了个蛋,随意下了西红柿生菜面条,就抱着碗在饭桌前认真地吃起来。

寂静的别墅里只能听得到他吃面的细微吸溜声,还有不远处沙发旁电暖炉的轻微发热的声音。

木屋别墅里的灯光都是暖黄柔和的,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周身都洋溢着一种温馨的气氛。吃着面条贺绽忽然想到,要是等会儿这人醒来了,肯定得吃点什么。于是他又淘米熬上一砂锅的白粥。

等贺绽弄好收拾完一切,他又走到沙发前,不太放心地看着被他裹成一条胖乎乎的米黄色虫虫似的男人,弯腰伸手覆上他的额头。

终于和他的正常温度相差无几了。

贺绽微微松一口气,目光移向沉睡中男人的脸庞。他颇有节奏地一呼一吸,看起来是在慢慢恢复着了。

男人的唇色似乎比起之前便红润了不少,他还有唇珠,嘴唇好像因为难受而抿成了一条线。其实贺绽没有注意到的是,他抚上人家额头之前,这人的眉头是要皱得要拧在一起了的,在他的手心覆压上去之后,竟是缓缓地就舒展开了。

看来男人是没有那么快醒过来了。

贺绽打算去洗澡出来再看看情况。他徒步走了好久,也出了不少汗,动作麻利地洗完澡,想起来要给家人打个电话。

贺绽父母健在,他们知道贺绽时常自己一个人到处走,即便小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了,难免也会担心他。他手机拨了号,静静地坐在一旁的木藤摇椅上,听着“嘟嘟”了两声,很快就被接听了。

“妈,我已经到别墅里了。嗯,没事,这儿挺好的。”贺绽听着他的妈妈问一句,回答一句,“……大哥今天回家了呀,好,不用,你和爸爸别担心我。”

贺绽妈妈说到今天oasis播出的广告,骄傲得眼睛都笑弯了:“我们都看到了,阿绽真的很木奉哦。”

听到至亲这么夸奖自己,早就享誉诸多名声的贺绽还是忍不住含羞地垂下眼眸,嘴角稍稍弯翘起来。他刚洗过澡,头发蓬松又s-hi漉,含笑的眼里还带着纯粹的光,任凭是谁看一眼都会泛起怜爱之心。

“妈,我给你们都做了项链,下次回家我带回去。”虽然是和这次的“深海之吻”的滴水链同一个系列,但与市面上售卖的是有不同的。在贺绽心里,oasis带给他的最大喜悦不是丰厚的钱财,而是每个人收到首饰之时的愉悦和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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