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啊?”贺绽有些担心,要是凌晨两三点,晏行玉一个人在屋里睡着忽然就寒毒发作了,那可如何是好?

“……我不大清楚,不过寒毒发作之前几天会有些征兆。而且,越是到后面,发作的频率会高一些。”晏行玉认真地分析着,仿佛只是在简单地阐述简单的感冒一样。要不是贺绽见过他毒发的样子,都要以为寒冰五毒只是不痛不痒的感冒了。

贺绽转过身,望着他抿了下唇才说:“那个,不如一起睡同个卧房吧。万一你要是半夜发作,我不在你身边会很危险的……”现在他们俩一个楼上,一个楼下,隔得太远了。

晏行玉闻言一怔,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我和你一块儿。”贺绽自己说完才反应过来,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呢?他们俩现在是处于恋爱期,是情侣。更何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一起睡在一起了呀。

“嗯,那、一起上楼休息?”贺绽轻轻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紧张。他现在是在邀请人进自己卧房睡觉。

对贺绽而言,愿意让一个人进入他的私人领域、靠近他的身心,都是完全接纳了对方的意思。

“好,我把枕头带上。”晏行玉回了自己屋里,抱了枕头出来就跟着贺绽一起上楼了。

贺绽屋里的床虽然大,但是只刚好能让两个人睡下。贺绽把他的枕头往旁边拖过去,说:“我想睡这边。”晏行玉在另一边把自己的枕头放下。熄了大灯后,床头壁灯还亮着,贺绽踩着棉拖过来,钻进被窝,晏行玉这才关掉了壁灯。

晏行玉只拿了枕头,被子没有抱上来,两人同盖着一床被子。原本有些困乏的贺绽一躺下很快就要睡着。他习惯在自己床上往中央躺,这会儿不行了,但下意识还是往旁边凑。晏行玉侧着身,轻轻把人捞进自己怀里,困乏的贺绽眯着眼睛,不觉伸手过去抱住了那j-i,ng瘦结实的腰身。

因为他习惯平躺睡或者是弓身侧躺,这时候侧着身子,忍不住就弓着身子,把腿跨过晏行玉的大腿。他的脑袋也埋在了晏行玉胸口前,一呼吸都是男人身上熟悉好闻的清新薄荷味。

睡着之前贺绽迷糊地想:好像一个巨大的人形抱枕啊,好凉好舒服。

贺绽累得疲乏,一下子就睡着了,被他八爪鱼似的抱住的晏行玉就不那么好了。他清晰地感受到睡在自己胸口前的脑袋,贺绽好像还用侧脸蹭了蹭,大概是因为痒的。晏行玉不敢用力呼吸,生怕把人吵醒。环抱在他腰身上的手,还有架在他大腿上的腿,都让晏行玉无法安心睡觉。

他无法运功驱除杂念,在脑海里搜寻着清心经、静心咒之类的,毫无所获,徒劳地让自己口干舌燥,浑身躁动。幸好熟睡之后的贺绽没有别的动作,晏行玉这才煎熬地入睡了。

七个工作日后,晏行玉收到了自己的护照。这还是当初贺绽和他说要去办护照,如果没有这个,他以后就不能和贺绽去国外的很多地方。他知道,十月份贺绽又得飞美国一趟。

贺绽潜心在工作室里做首饰,有很多需要他自己动手雕刻的地方,通常一天下来,可能只是纹了个花型。到了九月中旬,贺绽的圣诞新品guirlande系列的项链已经完成了。

这晚,晏行玉回到家时发现家里静悄悄的,喊了几声“贺绽”没人应答,怕他是在工作室里忘了时间,干脆冲了杯热牛n_ai上楼找他。

他敲门好一会,贺绽才从工作室里面应他“请进”。平时晏行玉不会进他的工作室,这会儿也是他初次来到工作室里,刚打开门,晏行玉感觉自己的眼睛都被狠狠闪了几下。

放眼望去,巨大的黑白平滑的工作台面上,铺满了大大小小、绚丽夺目、璀璨闪耀的珠宝钻石,映衬得整个工作室都闪烁耀眼、流光溢彩。

圆润晶莹的玉石、色彩瑰丽的蓝宝石、红宝石、祖母绿、翠榴石、锰铝榴石、沙弗莱石,散放在桌上黑纱垫上。晏行玉完全没法忽视眼前的珠宝钻石,再望过去,才看见了窝在其中,反而显得不起眼的贺绽。

贺绽正坐在离门最远的桌子另一头,摆弄着手上的项链,听见声音才抬头看过来。

“行玉,你回来了啊。”贺绽眼睛有些干涩,原来自己不知不觉就待了一个晚上了。

“嗯,你吃过晚饭了吗?”晏行玉向他走过去,“先喝点牛n_ai。”

晏行玉的视线已经被他面前的项链吸引了,玫瑰金长链圈圆地平铺在黑纱垫上,不是一条规矩普通的长链,从项链扣开始,是一朵双生对称的蓝、粉两色花瓣——是由粉色蓝宝石和蓝宝石细细雕刻打磨而成,再镶嵌了数十颗非常细小的无色钻石。

由上自下一圈,对称着蓝粉的细小花朵,还不如半个尾指指甲壳大,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要雕刻打磨这么一朵小花,花费的功夫会有多大。而最底端吊坠的部分,是蓝粉两色交融在一块儿,好似一簇娇嫩灿烂的花绽开。

贺绽接过牛n_ai,慢慢地喝完了,才摇摇头说:“忘记时间了,没来得及吃饭。”

晏行玉回过神来:“我去给你煮面。”然后没忍住又看了一眼桌面的珠宝说,“很好看。”

贺绽听了腼腆一笑,自己成日待在家里,除了晏行玉也没人好倾诉,当即就抿着唇说:“嗯,这是给女士设计的项链,这些都是。”贺绽献宝一般,站起来让出位置示意晏行玉看。

除了那条粉蓝的花环项链,还有紫绿的小玫瑰、绿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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