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一洛只看了他们一眼,就知道出事了,率先冲上前去,抓住墨许许的一只手,指尖搭在她脉搏跳动的地方。
“三哥,快,送医院。”
夜寒渊如风的脚步不曾停下,就这样抱着墨许许走了。
箫克看到如此这般出现的墨许许差点没晕过去,一把拉住梁一洛,“洛洛,怎么了,是不是我……”
梁一洛递给他一个安慰的眼神,“二叔,现在不是担心的时候,走,去医院,相信我,三嫂她会没事的。”
就这样,刚来了不久的梁一洛和箫克又跟着匆匆回了医院。
心外科抢救室的门外,箫克和夜寒渊焦急的等待着。
脸色都很难看。
夜寒渊一直不动声色,坐在那等着的颀长身子却早就已经微微的颤抖起来了。
墨许许在他眼睛犯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可是每一次,只要吃了药,就会很神奇的好起来,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
可是这一次,到底怎么了?
药吃了,可人还是倒了。
倒得那么突然,那么猝不及防,让他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在抱她来医院的路上,看着她一分一分惨白如纸的小脸,他差点就想,如此这般陪着她一起去了,也是不错的。
他曾跟她说过,她生,便陪她生,她死,便陪她一起死。
他不是一个会食言的男人。
但转念一想,他又特别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活下去。
他还没给她一个像样的婚礼,还未牵着她的手一起看尽这世间的美景,他们还未拥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孩子。
她是那么的想要宝宝,他怎么忍心让她现在就离开。
回想着曾经有她的过往,像电影画面一样,一格一格的从眼前闪过。
多少的悲欢喜乐,通通都是她给的,唯有她。
在这世上,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有了她之后,他才知道什么叫作羁绊,什么叫作牵挂。
是她的出现,才让他拥有的人类的感情,不再那么冷冰冰。
许许,活着,好吗?
想到这儿,夜寒渊的眼眶渐渐的红了,红得能滴出血来。
这时候,同样焦急的箫克步履颓然的走了过来,在他身边轻轻坐下,垂着首,“许许她,会没事的,对吗?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她也不会这样,我应该等她病好些了再想着认她的,我……”
夜寒渊蓦地站起了身来,强迫自己把所有的悲伤难过逼回去。
“二叔,不是你的错,是我。”
他太高估他自己了,他以为他如此做,只会让许许开心,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一种他承担不起的结果。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就要想办法尽力弥补。
“二叔,我能不能冒昧问您几件事?”
“你说。”
“许许的母亲叫什么名字,你们是在什么情况下认识并怀上许许的,当初,你为什么要丢下她们母女两一走了之?”
除了第一个问题,其他几个问题对于箫克来说,都十分的尖锐。
无疑是把深藏在他心底里的伤痛又一次狠狠的挖出来,撕开,再撕开。